情歌唱给月儿听[男追女](130)

“我记错了？”乔听月蹙眉，在抽屉里找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忽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姐姐之前帮她收拾过房间，偶然看见信息表，通过她留下的记号推测出她有支教或留学计划，因为依赖型人格障碍，产生了被抛弃的恐惧心理，不受控制地拿走信息表，以此阻止未来发生。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今这张表格就躺在乔望曦的床头柜里，在深夜，她一遍遍地翻看，指甲在印刷文字上留下了无数白痕。

乔听月心疼地叹气，不论去哪里，她都会带姐姐一起，本想计划定下来后再和她说，无意间让她担惊受怕这么久。

她在文件夹里找到电子版，两相对照下，决定选择英国的学校，最重要的是，白知年导师的团队就在英国。

退出文件，看见陆忱问她有没有吃午饭，想到白知年的话，眼眶开始发酸。

【月亮】：还没吃，刚看完文件，谢谢你帮我调查。

【陆先生】：又和我客气？

【月亮】：……

【月亮】：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

聊天框没有更新，陆忱请求语音通话。

乔听月急忙喝水清嗓子，接起来，听对面问：“月亮，你在哪儿？”

“在家，”乔听月小声说，“我没有不高兴，就是在想留学的决定对不对。”

陆忱在办公室，钢笔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几秒后，他说：“只要你想去，不会为此后悔，就是对的。”

乔听月抿唇，她想去，错过机会才会后悔。

“你舍得我去吗？”

“哒哒”声停下，陆忱笑着反问：“月亮，你从我家离开我尚且不舍，怎么可能舍得你出国一年？”

姐姐不想，陆忱也不想。

跟着又说：“但是我不会阻止你，我愿意供养一朵玫瑰，也愿意放飞一只鹰，端看你想成为什么。”

刷刷几笔，乔听月在纸上勾勒出一只翱翔的鹰，问：“你不怕我不回来？”

陆忱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只要你愿意，没有任何一所学校会拒绝陆忱的入学申请。”

简言之，上学工作两不误，他愿意陪读。

陆忱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主意，“你看好学校了吗？我先捐两栋楼，免得明年动作仓促，显得我功利性太强。”

乔听月笑了声，“你还是乖乖上班吧，留学的事，我还要和姐姐商量呢。”

“好，都听你的。”

陆忱有会议，在进入会议室之前，两人结束通话。

乔听月关上电脑，往床上一趴，白知年的话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她想了许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至少她想成为老师的理想可以追溯到父母身上，与所谓的“被需要”无关。

翻了个身，望向窗外游荡的云，喃喃道：“找自己，要怎么找呢……”

——

时间一晃来到年关。

乔望曦依旧没给出答复，乔听月催了两次发现没用，放平心态，打算过完年再谈，反正距离她毕业还有半年。

除夕这天，两人回老家扫墓。

父母是车祸去世，属于非自然死亡，老顽固们觉得不吉利，不允许他们进祖坟。

不过这样也好，两人本就不和，铁了心要离婚，若是葬在祖坟必然要葬在一起，姐妹俩把他们安葬在县公墓，一东一南隔得很远，墓碑留的名字也不是xx之妻xx之夫，只是他们自己。

那群老顽固一边冷眼相待一边对她们指手画脚，姐妹俩卖房子搬出县城，耳根子才清净。

两人在县城没有落脚地，直接开车去公墓。

县城不大，吃个饭都能遇见亲戚，她们刚下车就被认出来了。

“这不是乔家丫头嘛！”女人大嗓门喊。

乔听月抱姐姐下车，拿出扫墓工具和花束，锁好车门。

“李婶。”她们打招呼。

李婶看了看车标，眼里划过一道精明，热络地凑上来。

“两年没见你们姐俩了，月亮已经工作啦，能买这么好的车，真有出息！”

乔听月不置可否，“李婶，你这是给谁扫墓？”

“我老伴儿，”李婶回答，扭头招呼儿子，“小风，来和你妹子打个招呼。”

李风皱着眉过来，“妈，你别聊天了，帮我拿点东西。”

“上坟急什么，过来，”李婶用力拽了一把，“还记不记得，你乔叔家闺女。”

李风上下打量乔听月，“月亮，好久不见了。”

随后低头，干巴巴叫人：“望曦。”

姐妹俩颔首，乔听月说：“好久不见，你变化挺大的。”

李风没听出她在客套，呵呵笑两声，“你们也来上坟啊，我帮你拿东西。”

“不麻烦了，”乔望曦抱着花，工具在她轮椅下边放着，“你刚还说东西多，我们就不打扰了。”

简单告别，姐妹俩离开，任李风说什么都假装没听见。

乔望曦冷笑，“他们眼光还挺高。”

乔听月一哂，“他们不一直那样吗，也算不忘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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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父乔母去世，姐妹俩得到了一笔赔偿金，紧接着有人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嘴上说她们命硬没人要，暗地里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拿钱。

好在她们动作快，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恶心的事。

“不说了，扫完墓就回家。”乔听月拿出工具，开始擦拭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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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望曦？是望曦吗？”

姐妹俩一起回头，第一眼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