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唱给月儿听[男追女](141)
买好机票, 乔听月望着窗外, 心急如焚,担心司机看出端倪, 强制自己不去想陆忱,而是回忆姐姐的近况。
这半年,姐姐与王凝建立了稳定友谊,姐妹俩也每周去白知年那做心理治疗,据他所说,姐姐的情况稳中向好,为什么会在她和陆忱确定关系这天突然选择离开。
不对,不是突然,是早有计划。
姐姐前几天去办签证,出门时被她发现,她以为姐姐在为治疗做准备,兴冲冲地和她一起办了。
乔听月当时不觉得有问题,现在却一阵后怕,但凡她拖延,就会在今天失去她。
一小时后,抵达江城机场。
乔听月和司机道谢,快速跑进大楼,通过安检,找到登机口,在落地窗前看见熟悉的身影,整个人几乎虚脱跌倒。
她走过去,窗户照出她的影子,乔望曦瞳孔猛地放大,深吸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
“姐。”乔听月声带似乎失去了震颤的能力,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于是叫了第二声。
“为什么?”乔望曦问。
乔听月心中泛起浓重的无力感,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乔望曦仿佛失去灵魂的娃娃,安静地坐在轮椅里,不发一言。
乔听月更无力了,转头问白知年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回溯到晚上十点。
乔望曦给白知年打电话,说愿意接受治疗,要求坐最近的航班离开,他立即感知到她不对劲,以接她为借口稳住她,路上给乔听月打了两个电话,很可惜没接通。
来到乔家,乔望曦已经收拾好行李,看着除夕讨来的全家福发呆,她很平静,如一坛古井,眼底空洞,灵魂也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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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姐妹,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由衷希望她幸福,为她高兴,我不想做她的累赘,人生到此,我该退场了。”她如是说。
这段话打消了白知年劝她的念头,沉默地买好飞机票,带她回家收拾行李,再赶去机场,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他没法接打电话,又不敢离开,担心她察觉后藏起来脱离掌控。
入夜后,乔望曦以为尘埃落定放松警惕,他这才找到机会联系乔听月,其实不抱希望,幸好姐妹间有奇妙的心有灵犀,不仅联系上,还及时赶到了。
乔听月不明白,压低声音:“她,我们接受治疗后,不是好转了吗?”
“海啸来临前的风平浪静而已,她现在很脆弱,不能接受任何刺激,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和男朋友联系,先集中精力治好她的腿伤,届时心境好转,或许就不会这样偏执了。”
乔听月没有犹豫答应下来,“姐姐的腿有多少把握治好?”
“要看检查结果。”白知年说。
机场时钟一刻不停地运转,越临近登机,乔听月看手机的频率越高,她犹豫该不该给陆忱留一条讯息。
他们刚在一起不久,甚至不超过六个小时,她就不告而别。
提示音响起,乔望曦和白知年是商务舱,优先检票。
乔听月等经济舱检票,找到座位,起飞前,机长提醒关闭电子设备调整飞行模式,她终于下定决心,打开手机。
——
飞机穿破云层,黎明破晓。
晨曦照亮庄园城堡的尖顶,陆忱离开房间,经过乔听月的房门时翘起唇角,往楼下走去。
管家和他打招呼,问他有什么需要。
“做早餐。”陆忱回答。
管家跟他去厨房,准备好食材,听他和营养师交流,提起乔听月的口味,心下疑惑,说:“乔小姐凌晨离开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他条件反射地站直,“您不知道吗?”
陆忱问:“知道什么?”
管家一五一十说清楚,就见陆忱手中的筷子应声折断,管家觉得,他更想折断他的脑袋。
陆忱大步上楼,推开乔听月的房门,睡袍搭在沙发上,床铺有睡过的痕迹,水杯放在窗台上,喝了半杯。
他强迫自己冷静,回头问管家:“她离开时什么状态?”
管家回忆,生怕漏掉一个细节,“她下来两次,第一次神色有些不自然,第二次很平静,走的时候还和我说谢谢。”
说到最后几乎没音。
是了,准陆夫人不告而别,最后一句话是和他这个管家说谢谢。
他工作恐怕不保。
陆忱暂时没工夫处理管家,回房间拿手机,他不信乔听月会无缘无故离开,她的感情是真的,他感受得到。
他只是担心他的月亮遇到难事陷入囹圄,她该有多无助。
打开手机,消息弹出来。
【小磨人精】:我有事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必寻我,请勿挂念。
【小磨人精】:忱哥,我爱你。
两条信息陆忱看了无数遍,直到手机自动息屏,陆忱把它放到茶几上,声音冷沉,抑制不住地颤抖:“找人查,航班信息、落地后下榻酒店、人际关系网,老家、学校,与她有关的,有多少查多少。”
——
“我真不知道啊陆总,月亮很注重隐私,很少说家里的事,而且她凌晨去机场,更不可能打扰我了。”
陆忱清楚乔听月的性格,给齐珊珊打电话纯粹是病急乱投医,“如果她联系你,请一定告诉我。”
齐珊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她昨天接受了我的表白。”陆忱给她吃了定心丸。
齐珊珊答应下来,陆忱道谢后挂断,继续联系其他人。
两小时后,陆忱拿到航班信息,听唐秘书汇报:“陆总,航行全程16小时,经历一次转机,现在飞机还在飞行中,没有降落,最近的航班在晚上九点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