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认为花那么大资源和战力就为了那么个小小的至高教并不可取。所谓至高教恐怕只是个明面上的靶子，还是应该深究背后的主使。”李军长深思熟虑后发话。

“哦？”伊见上将好像很有兴趣。

“李飞，你第四军清扫工作完成了吗？”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漆雕上将没说完的半句话，大家都明白。

“漆雕将军，你以为你是第一军的军长，就可以一手遮天吗？”李军长板起了脸。

“你想要和愚蠢的白军长一样，被卖惨的基因缺陷者们蒙骗吗？”

“或者，你想要我再给你回忆一下那次‘黑星事件’吗？你以军事机密保密行动的借口，不将重要情报上报委员们，好像有那么一些些的托大了吧。你看，要不是我们应变迅速，这颗地球星恐怕要遭殃喽。”

李军长连珠炮一般发出了一堆诘问。

连小顾都能感觉到气氛有那么些许的剑拔弩张。

“好了，这都不是本次会议的议题了，”端坐观望的孔上将终于发话，扭头看向小顾和小孟的坐席，“秘书们会议结束了，不用记录了，你们先去忙吧。”

小顾得到了命令，忙不迭站起身来。跟着小孟逃一般溜走。

出大门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孔上将说的“还想讨论，我们可以移步休息室。”

“北辰，玉涟，你们先说吧。”

瑾辰摆摆手。

其实邵康三人对瑾辰的发现更感兴趣，但是瑾辰都这么说了。

“之前有怀疑原始射线对异兽们有狂化作用，但是没有探明具体机制。这次通过瑾辰姐姐你传过来的遗传信息，我们初步结论是——原始射线其中确实蕴含着庞杂的交流信息，通过波的形式或者说能量的形式传播，目前能分辨的就有几千种异兽的交流信息。而这些信息大多是‘领地有侵略者’、‘幼崽安全收到侵犯’、‘巢穴遭到破坏’这类与‘出现侵略者’、‘威胁幼崽及领地安全’相关的交流信息。这些都是不需学习的本能指令，可以激活应激反应链，是一种生物基因底层的类似肌肉记忆的本能。”

“这是其一，可以说是绕过生物智能高级中枢的低级反射。”北辰提要了一下重点。

玉涟点点头，接着说：“其二就是，从细胞和基因层面来看，这种原始射线同时也含有μ粒子，也符合波粒二象性嘛。我们分析了你们去的这颗未知星的生物数据，结合你让邵研究员跑的行为轨迹图分析数据，发现这颗未知星的生物智能有增长，机体代谢总体增强，同时基因也有突变，对比数据库里几次异兽入侵时捕获的异兽遗传数据，发现高度近似。”

瑾辰看着北辰投放在空中的数据。她不是那么了解异兽基因，但是那些百分比她还是看得懂的。

“小瑾，邵康和我们说了，关于原始射线的你的两个途径的影响异兽的看法。我们也算是在你的基础上进行的研究。”北辰星夜咧嘴一笑。

“是的，瑾辰姐姐。我们也就是通过客观实验数据来佐证了你的‘两个途径’的假说——现在不再是假说了，而是真正的理论，波粒双途径异兽狂化理论。”

瑾辰也笑了笑：“这名字取的不错啊，很好很好。你俩不要这么说，猜想千千万，能被证实的太少了。你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实验，我都能想象。这个理论是你们一点点塑造的，功可不在我。”

大家推来推去了一番。

“这颗未知星的异兽有基因突变，那是不是说明这颗星球应该也受到过原始射线的影响？但是这些异兽没有狂化，反而，反而还对人类挺友好？”

邵康三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被瑾辰难倒，看来他们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是的，我们开始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小瑾你想，搭载的交流信息可以是负面的进攻型的，那是不是也可以是正面的温和的友好型的呢？只是你们找到的原始射线是编译成搭载了进攻信息的，或许还有搭载了友好信息的另一种射线存在。这种基因突变本身并不具有导向性，只是单纯的增长智能和体能的一种甚至算得上良性的突变。”

言之有理啊！瑾辰心想我竟然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如果是她原本想的近似异兽声波的集合，那当然不会只有杀戮这一种，可以有各种方向的可能啊！

“对人类的影响这一点有些复杂，我们等等再说。瑾辰姐姐，你先说你的发现吧！”玉涟睁着一双秋水剪瞳，满是期待。

“对对。”北辰也很想知道。

就连邵康那镜片都无法遮住他眼中的神彩。

“我还没有验证过……”瑾辰艰难开口。

“没事没事，你先说。”北辰催促着。

“是这样的，其实消灭宇宙射线的方法笼统来说也就两种，用更强的能量来阻挡，或者让其能量耗尽自行消散。阻挡之法，之前几次接触时也尝试过，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即便是能量最强的边境保护罩明显也无法阻挡宇宙射线。但是等能量自行耗尽也不是那么容易，宇宙射线中蕴含着暗物质，那相当于源源不断的能量，邵康知道，这条路宇宙射线研究部的研究员们也努力过几代，但是也没有找到一个好办法。”

“所以，后来的研究方向从消灭转到了控制上，最后又转到了侦察上。”

“是的。”邵康的语气很是沉重。

对宇宙射线的研究就这样走到了死胡同。

“不过随着对深空宇宙研究的进展，对暗物质的研究有质的突破，我有一个新想法。正暗物质接触会湮灭，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