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105)
路长老见他回来也是吃惊,教内事务少,那些账本也多为魔教底下茶楼,青楼所呈上。
这些原先交由左掌门处理,后来则是修一负责。
未清狂对修一的能力没有过怀疑,只是听手下人说,修一消失多日,他心里不免起了些疑心。
修一没有嘱托,教内也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未清狂立即发话,底下线人如有看见立刻回报。
离冤回来时,正是教内最忙的时候。未清狂浅看了她一眼,就发问:“怎么回来了?”
现在他已经全然无视了离冤之前的事,玩归玩闹归闹,只要离冤不是做些很过分的事,他做兄长的又有什么理由控制她。
“教主!”
离冤看着怯生生的,她生怕自己还没把话说完,兄长手里的账本就先飞了过来。
未清狂头也不抬一下,手里的账本飞快翻阅,也不知看没看进去:“没事一边玩去。”
“我……”
未清狂这才放下手里的账本,神色诡异的看回看她:“怎么?那狗皇上又惹你生气了?”
“那倒不是……”离冤一脸讪笑,犹豫着怎么开口:“我要是说我想当皇后,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痴人说梦?”
……
“我平日是不是太过放纵你了?”
他严肃着张脸不在跟她玩笑,阴沉沉得眼里透不过丝光,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内心。
未清狂知道她不会莫名其妙说这话,心里多少有点想到了什么。
亲王府迷酒,幼年树下哭情
入夜本该有人在巡查的景亲王府,今夜所有的侍卫居然全被撤掉,安静得不像话。
门外不疾不徐地脚步声靠近,一靠近他惊奇的发现,那房门并没有关。
“清狂兄别来无恙啊!”
未清狂一推门而入,就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坐那。
沈晏忱头顶的发冠已经卸下,身上披着袄,对他可以说是毫无防备之心。
“常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久不见王爷,王爷可还安好?”
他那头发扎得干净利落,唯有右边那缕头发因太短而垂落,身上银黑长袍素得别有一番特色,明明是夜晚,他却偏要穿得那样庄正。
沈晏忱本还笑着的脸上,表情一变顿为不喜:“清狂兄怎么还同我这般客套,莫不成……是不认我这个朋友。”
“一时冲动说错了口,”未清狂抿了抿唇,有些装架不住对方的话,直接转移话题道。
“今时深夜无故拜访,全由离冤一事,离冤性子急胡来也罢……,你万不可随了她的意。”
沈晏忱抬手倒杯茶:“我就算不应了她的话,她也会找旁人,清狂兄就不气她如此背信弃义?”
未清狂张口就是疑问:“怎么会?我教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轮不上限制手下人的行动。”
沈晏忱制止住他,坦言道: “清狂兄不急,我已经命下人备桌好酒好菜,我们等会再慢慢详谈……”
没等他说些什么,沈晏忱早有预谋般喊来人,不过一会,一桌上好的酒菜就已经乘上摆好。
“离姑娘性子洒脱,依我看来也是不宜入宫……”沈晏忱此话很得他的赞许,未清狂也是这么觉得。
满桌的佳肴没人动筷,两人之间倒已经喝了好几壶。
“而非我想阻拦她,论身份和地位,他们之间所差就隔山海。”未清狂顺势饮下一杯,暗中却在留意沈晏忱有没有偷偷动什么手脚。
沈晏忱接过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其他并非难题,只要清狂兄的一声应允,离姑娘也才敢去追求自己的姻缘。”
杯在空中相碰,见对方直接喝下,未清狂眸光一暗也就跟上一杯。
沈晏忱说的是对,但未清狂多少有点犹豫了。
他不想阻挡离冤是真,但此番入宫是福是祸,自己为兄的就真什么都帮不了她。
沈晏忱见他还在徘徊不定,说:“离姑娘出嫁于清狂兄而言,不过是缺少个侍女,女大当嫁又有何错?”
未清狂依旧缄默不言,仰头又饮一杯,见他无法断舍离,沈晏忱更加加重心里的猜测。
魏清狂,魏离冤,这两个人倒真让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沈晏忱神色怪异打量道:“清狂兄莫不是对离姑娘有什么难言之情……”
“荒唐……”未清狂立刻澄清道。他撑着个身子,酒的后劲已经上来,红晕着张脸,眼神有些迷离,瞳光涣散不清。
沈晏忱偷偷换了酒壶,自然比他稍过清醒:“莫不是如此,清狂兄又在介怀些什么?”
本想套出什么话,结果未清狂迷酒不迷性:“为兄不甚酒力,沈弟自便……”
“……”
沈晏忱还没缓过他在说些什么,就见他轻车熟路起身,直直就往床榻那边而去。
顶着张嫣红酒色脸,未清狂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脱衣,长袍掉落在地,完事还对自己拱手道:“为兄小憩一番,沈弟不介意吧?”
“……”
意识到他可能真醉了,沈晏忱立刻叫下人端来煮好的醒酒汤,举着汤药就是一顿好说歹说:“来……喝药,喝一口。”
他红着眼眶看了一眼:“你咋不喝?你是不是……在里头下药了?”
“……”
未清狂一脸狐疑地盯着他,想从他的双眼里看出什么端倪来。场面一度僵持,那碗醒酒汤被温了又温。
沈晏忱如哄小孩般放低态度,就连他自己也没留意到,自己此刻说话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醒酒汤又凉了,下人又送来一碗热的,见到屋内之景赶紧低下头,不敢随便乱看。
沈晏忱回过头地一阵功夫,再回头未清狂那张脸离自己不过分毫,着实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