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152)
受困亲王府
寒风凛冽狂吹,树枝被吹得乱颤,月光印照在窗纸上,别外的慎人。
呼的一下迎面吹来落叶,从面前一晃而过。宁坚汕这才松了口气,单手握住剑缓缓垂下,原是他自己小题大做。
下一瞬,沙沙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长剑突破来到他面前,距离宁坚汕的双眼仅差一丝距离。
身体反应已经先人一步,提剑挥开,剑气对冲,周围的墙体因为攻击,瞬间四分五裂,可想对方来势汹汹,架势不轻。
“来人啊!”
那抹身影快得出奇,逼近同时一股残留的迷烟随风飘了进来。
宁坚汕仓促躲闪间,视线瞥见外头横七竖八躺着的守卫,想来都被提前解决了。
玄色衣物动作干净利落,那人覆面而立,身姿体型是那样熟悉,没等他想起,拔剑攻势再度袭来。
“宁坚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身体吸入迷烟先一步开始发软,剑锋划破掌心,伤口挤压惨不忍睹,硬是刺激得宁坚汕清醒起来,躲闪开那一刺。
声带撕扯说出的话如河床枯竭,水滴日晒下的嘶吼,蒙脸的黑布被他扯掉,宁坚汕节节败退下,看见那人不由瞪大双眼。
是未清狂来找他寻仇来了。
“当日你设局对我下手,可曾想过会有朝一日落入我手!”
记忆随潮水翻涌,未清狂怒目下恨不得直接手撕了对方。
“是你!未清狂。”宁坚汕出其不意直接防守:“我只恨当时不能杀了你,放虎归山。”
刀剑声响彻院里院外,月色照耀下树影斑驳显现地上竟是血色。
身姿凌空而起,对打卷起的尘土席卷浑身,宁坚汕单手被逼得不断后退,后背抵见房屋,剑锋所到皆不留余地。
心口被直直一脚踹到,宁坚汕虚晃脚步用剑强撑才没倒下,但也遭受不住,吐了好几口血出来。
未清狂作势猛逼丹田,才将心口郁结的淤血吐出,连同他的衣物般黑得深不见底,看不清身上伤势。
局势明显偏向对方,宁坚汕断手维艰,实在难敌得了接下来。
“是你们将我逼上死路,未某自认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但是你们步步紧逼,就算是死,未某也要拉个人来垫背!”
宁坚汕很快重振旗鼓,残手之处血滴至哪,纱布都被染成暗红。
“简直……找死。”
剑气敌对不分上下,双方压力下竟双双断开,断剑飞起径直插入树梢中。
“想让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是那丫头命不好替你挡了一回,我这就送你下去和她相见!”
未清狂逼急双眸如烈火,呼之欲出。
“宁坚汕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见他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宁坚汕放声大笑,紧接着咳出口血来,伸手抹掉嘴角血痕,他往地上冷啐一口。
“枉你聪明一世,也会糊涂一时,要不是被逼无奈,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对陆家下手,魔教沦为盘中餐,想从中分一块的可不止我——”
手掌握拳用力收缩,猛然掐住他的脖子,未清狂怒不可遏,整个人到了一点就燃的地步。
“所以你们三番五次嫁祸魔教,利用鬼令借此想一举铲除,好一个天罗地网。”
被死死掐住脖子,背脊撞在廊柱上,颈间力道才减轻,宁坚汕摔在地面狼狈不堪。
“也不白费一场,我们替你铲除异己,你一个冒牌货稳坐魔教,何不是得偿所愿。”
疼痛席卷全身,未清狂捏住他的断手任由血染红地面,一时间疼得宁坚汕大叫出声。
“杀了我,你就别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宁坚汕嘴里鲜血淋漓:“可笑至极,这么久了,你竟连蛛丝马迹都没发觉。”
用尽全力的一掌偷袭打在未清狂身上,打了他个猝不及防。
受伤之余宁坚汕彻底没法在反抗,有了先见之明,未清狂提前打断了他那条完好的手臂。
“天亮还早着呢,撬开你的嘴,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不顾他眼里的恐惧,未清狂走到树旁拔出断剑。
敲击声似有若无传来,离宁坚汕越发靠近。
……
血腥味肆意的堂屋破败不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生死不明,肉眼可见先前刚经历过场大战。
脚上传来黏腻的感觉,后退两步便在地上留下个血脚印。
正中间的地上正躺着具尸体,面容血腥模糊已经看不清正形,地上拖出条纱布已经布满脏污,单从那断掌来看,此人正是曾经叱咤江湖的宁坚汕。
沈晏忱见状,捂住口鼻不由后退半步,就在他回首环顾四周,后颈吹来股凉风,让人瑟缩。
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沈晏忱转过身子,忽然袭来的掌风直接将他击退开来。
他躲闪不急挨了对方的袭击,双眸微抬入目是抹黑色的身影,在向上男子睥睨一切,眼里是烧不尽的杀意。
“未清狂……”
沈晏忱没忍住重咳出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看到从对方眼里看到一瞬的慌乱。
刚才那一下仿佛用尽了对方全部力气,沈晏忱双眸瞳孔微颤,看着未清狂忽地倒地,一声不哼。
……
“皇后消失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你有什么好说的。”
沈彦卿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可因为捏紧发红的指尖,无不透露着他此刻的慌乱。
严公公佝偻着腰跪在地上,头是半分不敢抬:“奴才全天伺候着皇上,哪会见到皇后娘娘。”
见他还在嘴硬,沈彦卿握笔猛然敲打在台面:“皇宫里人多眼杂,你当朕没有人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