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19)
“本座一同代我教,祝宁盟主福星高照,美意延年!”
宁坚汕其心可诛,要不是迫于形势他又怎么可能会来。
身边皆是武林中所谓的人中龙凤,各个却嘴碎得厉害,实在令人作呕。
这时外头有人通报。
“景王爷到——”
脚步声随着愈加接近,众人一齐看去,他走进来了。
沈晏忱很是猖狂。
他故意来迟已是拂了宁坚汕的面子,现如今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宣扬,毫不避讳,简直让宁坚汕怒不敢言。
“本王来迟,望宁盟主不要怪罪,祝宁盟主福寿绵绵!”沈晏忱拱手行礼,示意身后的人将贺礼奉上。
仅回头一眼,他就瞧见正离他不远的未清狂:“魏教主也来了?怎么都没人知会本王一声!”
说着在他身边直接坐下。
未清狂依旧不为所动,全然把他漠视。
宴席才进行到一半,途中坐在他身旁的沈晏忱就一直找话同他叙旧。
“魏教主怎么了?这么冷淡反倒让人好生不习惯。”
堂上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他,准确而言还有一旁的沈晏忱。
是宁坚汕!
未清狂侧过身子:“景王爷还是安分点为好,我教在外人看来可是邪魔外道,同未某说话,可是会脏了你那皇亲国戚的身份。”
沈晏忱视线憋了一眼,便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在说话。
“咳咳!”
宴席到了尾声,堂上的宁坚汕咳嗽两声,下面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吃食,抬眼等着他开口。
宁坚汕老谋深算的眼中充满笑意:“今日宁某人的寿宴各位赏脸前来已是本人的集福,如今盛年世代,各位自是功不可没,在下敬各位一杯!”
“话说的好听,鬼令现世,这太平谁知道能保持多久。”酒壮胆,有人大胆发言。
未清狂一听这话,就注意到宁坚汕正看着自己,果不其然——
“魏教主!”
宁坚汕缓缓放下酒杯:“说到鬼令,正好宁某人有几句话,不妨今日就一并说完。”
该来的还是来了!未清狂当然懂他的意思,笑道:“本座愚钝不清,还请宁盟主直说。”
他这是逼宁坚汕把话挑明。
“鬼令现如今重出江湖人人可危,其戾气深重乃是一大邪物,先教主为换其短暂安宁,更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未清狂直接打断:“宁盟主有何目的,直言便是,无须如此拐弯抹角?”
“那在下就直说了。”宁坚汕直接直言不讳。
“鬼令残害陆家,如今不除天下难安,魔教已为牺牲够多,在一番协商之下,我们希望未教主能主动交出鬼令,好将其重新镇压,重还这天下太平!”
宁坚汕未免太过好大喜功,居然想着从未清过手里夺过鬼令,堂下坐着的开始泛起嘀咕。
也是,要是宁坚汕能拿到鬼令功盖于天,也就不会再有人对他武林盟主的位置,有所异议。
本以为宁坚汕只是拿未清狂当噱头,没想到他竟这般贪心。
未清狂怒则反笑,对他们的话嗤之以鼻。
镇压?说得容易,当年他的父亲可是以身献祭付出了生命代价,除了教皇血脉,要想镇压鬼令谈何容易。
“恕本座无法理解宁盟主的话,也无法做到将鬼令拱手相让!”
“鬼令不除,谁都可能是下一个陆家!宁盟主说的没错,到时天下大乱,魔教承担得起吗?”
声音起此彼伏。
牵扯什么英雄大义,有的不过只是对他人的道德绑架。
将鬼令交给他们,莫过于将魔教生死大权交到别人手里,任人宰割。
未清狂怎么可能干的出来。
……
“魔教本就邪魔外道,宁盟主为这天下帮此大忙,实数大义之举!”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悄然落下,淫雨霏霏,此刻屋檐下的地面上已经被雨水滴出了一个小水坑。
屋里却没有人注意到这场雨的来临。
雨势渐大,山阴没路。
屋檐下伸出一只青葱玉手,雨滴在手里,因为手掌弯曲,手心里的小窝很快接上了雨水。
离冤收回手,雨水顺着她垂下的手指滴落在原本并不属于它的地面。
她挺直身子坐在门槛上,目光透过雨看向远方。
咣的一声。
白玉色的酒杯重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发出声响的正是未清狂。
未清狂始终冷着脸:“宁盟主妄言,众人皆知镇压鬼令的条件,到时镇压不成,反倒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魏教主所言有理,但交出鬼令是现在对魔教,对武林,对大越最好的方法!”
宁坚汕眼里不明喜怒,嘴上仍不依不饶道。
一直置身事外的沈晏忱听到他这话,不爽道。
“宁盟主想要鬼令,又何必牵扯到什么天下大义,谁都想做那个救世主,但谁都不一定有那个本事。”
宁坚汕情绪失控,指着沈晏忱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红色的脉络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迅速爬满他手臂的内侧。
这次没等他说话,未清狂直接下最后通牒。
“想要鬼令?那就要看你们敢不敢来拿!”
未清狂嗤笑间抬手一挥袖,手上已经出了一个令符状的东西,浑身漆黑散发着浓重的邪气
……唯独少了那一抹血腥。
“鬼令!是鬼令!”
“他居然——”
众人身起畏惧,赶忙拿出武器退散开些距离。
寻真途中
屋外雨势渐停倒是惬意,院门大开男子从外面回来,他的身上落些雨水,等他收起油纸伞,抬头见到坐在门槛上的女子时,甚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