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46)
本以为离冤长大了不少,没想到还是小丫头片子,依旧那么莽撞。
离冤乖巧地站在他身后,眉头紧皱道:“可是修一等不起,我也等不起,是我没顾虑到那么多……”
修一跟他们兄妹感情至深,若是因此落下病根,愧疚的肯定不止她,还有兄长……
他肯定也不想见到那样的修一。
未清狂对她也是彻底没了主意:“那你也不该如此,你可曾想过后果?”
离冤沉寂半响才开口。
“修一那也是为了教内才会受伤,鬼令没了……饱受争议的是魔教,他们那些名门正道之前对我们的冷嘲热讽还少嘛!”
未清狂见她愈发不满,安抚她的语气带上些恳求:“鬼令没了就算了……,听我的话,你别再管那些了……”
他说的容易,怎么可能算了?
鬼令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危害的不知是谁,这最后遭众人谴责的都会是魔教。
为什么?
离冤不懂……为什么只要一涉及到鬼令,兄长对她的态度就像变了个人,那东西……真有那么可怕吗?
她不会懂得,未清狂也不会让她懂。
鬼令唯有教皇血才能压制,在外界看来教皇血脉就他未清狂一人,未清狂又是什么身份,谁又敢动他未清狂的心思。
但……若不止未清狂一人呢?
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会把心思打到离冤身上,其后果不敢想象。
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好离冤。
“鬼令的事……修一醒来可有问些什么?”
“没有……”离冤讪讪然开口:“他什么都没问,是我将鬼令放回禁地又重启灵阵,阵法受损教内波及,他才会去查看……”
接下来的话她不说未清狂也懂,修一如此聪明肯定明白。
如果他过问起来,未清狂还能做解释,但他只是选择无条件服从,无条件相信……
“教内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那家伙我会处理掉,不会让他再留在教内!”
离冤知道他说的是左掌门。
“那……你都知道了,就不怪我私拿鬼神?”
离冤越说越小声,最后什么都要近听不见。她低头已经准备好他的责骂,但等了一会什么都没等到。
未清狂好笑道:“你想要拿去便是,好好练……,可别是一时兴起又只想玩玩……”
“我才不会……”离冤否认道,心里却暗自庆幸,反正到时兄长肯定也会忘掉,谁知道她又有没有去练功。
未清狂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也就没拆穿。
离冤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做事没个耐心,不求上进,练功将就练到为止,才会一直没有突破。
他突然问:“对了,连经草你是怎么拿到的?真就那么容易被你盗到手?”
离冤有点慌张。
“我……,我当然自有妙计,只要修一能恢复如常便什么都好……”
空气里气流挤压在一起,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
“呃……,修一好像醒了,我去看看他!”
未清狂看着离冤离开,那略显踉跄的身影暗自摇头苦笑。
离教那么久,这丫头身上肯定有事发生,看这一脸娇羞样……什么都藏不住,还真是生怕他什么都不知道。
唉……,也不知是哪家小子那么荣幸。
皇宫内。
……
“边首王知府贪赃枉法,收刮民脂白银万两,王知府已被召回看押,于秋后问斩,而王家其余众人发配到西北边疆充奴,永世不返京……”
沈彦卿单手托腮,手指飞快转动着玉笛。
若不是身下坐着的那把椅子,谁看了他这懒散样子,都不会把他往一个一国之君身上想。
“皇上可听清了,末将刚才说了些什么?”顾瑨亦师亦臣,对他常常苦口婆心劝导。
他扶额无奈道:“君王以百姓为天,皇上更要清楚民生民情 ! ”
沈彦卿放下笛子,整个人瘫坐在龙椅之上:“当然清楚,王知府自己作恶多端,秋后问斩已平民愤,但现在再派人过去,只怕百姓也会心之有畏。”
顾瑨问:“皇上言之有理,但地方无地方官还是不妥,人选还是要早日定下为好,皇上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沈彦卿怕是早有准备,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就扔给顾瑨。
“北方前段时间闹虫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皆愁苦日子难过 ,地方官员李知县亲力亲为下场为百姓解难,特此上奏请求国库开仓救助。”
顾瑨仔细翻看奏折,这里面李知县只提到百姓因此次农灾损失惨重,对自己亲自下场的艰辛却是绝口不提。
这李知县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想来是为官清廉,克己奉公。
官吏良莠,事关到百姓之疾苦。李知县和王知府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个李知县深知为官之道,可以好好培养。”顾瑨细细盘算着:“依法论功行赏,皇上也会因此收到百姓爱戴!”
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皇家秘史
沈彦卿面露难色道:“将军此言倒合朕意,就恐那李知县不愿,朕也不好强人所难。”
顾瑨倒是觉得不成问题:“李知县不愿离开故土也是人之常情,都是造福百姓,只是换个地罢了,能进官的事,李知县肯定会动心……”
“也罢,那此事……不妨交由顾将军来处理,朕也能安心。”
“这……”
顾瑨心里即使再不愿,也只能同意。
那李知县备受青睐,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有头脑但迂腐的很,能不能将其收入麾下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