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5)
沈晏忱反而一笑,手腕灵活转动,势必一出,被未清狂精巧躲开。
四拳看似交握却相互压制,沈晏忱那双含情目就在面前。
“王爷既这样认为,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要说起在下做过的坏事,就算要查……,王爷怕也是没个三天三夜,都查不清!”
沈晏忱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手掌向他胸口用力击去,足足用死劲,未清狂一绕反手抵住他的手,将他牵制得无法动弹。
未清狂张扬道:“王爷要想打一架,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沈晏忱没好气的收回手,沈晏忱清楚,自己若真和未清狂打起来,胜算并不大。
两人刚分开,不知哪来的叮铃,一下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
女子脸遮半纱网,步履从容地从楼上走下。
身姿曼妙身着素色罗纱裙,长如黑鸦般的乌发披在肩上,头上一珠叉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响声,看那身段便引人万分遐想其绝颜。
而面上遮着的纱网更给她添几分风情,周围的淸倌人自知抵不过纷纷低下了头,仿佛看她一眼都是在对她的亵渎。
作为青寰楼的花魁之首,必当卓尔不群,姿色过人。
很显而易见,这位美人就是未清狂他们要找的青寰楼花魁——沉沅姑娘。
“听婢女说起,不知这位公子找沉沅何事?”
沉沅抬眸看向未清狂,当在看清他长相的时候双眼随即闪过一丝惊讶。
不同于她的美艳,未清狂更多来的是特别。
寻常男子的面容姣好多为俊朗,而未清狂同为男儿身,面容却有着刚柔并济,且双眼又不乏男子的沉稳硬气。
目视他人时面带柔情,很难让人看透他未清狂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
楼上厢房里,未清狂纡尊降贵的坐在交椅上,双眼警惕提防,看着面前未露脸的女子却面无表情。
沉沅抬手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公子请。”
未清狂却没敢动那茶,身上宽大的黑色长袍覆盖整个椅子,香薰飘散,袖口的红色丝线隐约,发出些异样的光感。
青寰楼是武林宁家的产业,表面为青楼背地却为情报收集处,能肆无忌惮地利用身份散播谣言,这个沉沅姑娘想必身份不简单。
恰巧这时一个人名浮现脑海,未清狂偷偷看了她一眼,莫不是……
“鄙人听闻青寰楼里的姑娘个个蕙质兰心,沉沅姑娘不同于常人,想必也更不一般吧……”
未清狂薄唇轻启,但问出的问题就连沉沅都猜不透他是何意,他在试探对方。
沉沅摇头薄唇微张,无丝毫的畏怯与献媚。“沉沅只是一介寻常女子,久居青寰楼不谙世事,哪有公子所言那般厉害。”
“姑娘真是谦逊,鄙人想到一故事,不知姑娘听过没有?”未清狂摩挲着杯沿,看是放松找她寻乐。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坦然笑道:“公子直说便是。”
“故事倒也简单,京中有一对璧人连心,喜结良缘在即郎君却因意外长辞,女郎得知却了无音信,独自隐身青楼,姑娘说这属实是不是荒诞至极?”
未清狂喝了口清茶,目光看向那个正飘着烟清的香薰炉。
“竟有如此之事。”她无意自嘲道。“沉沅当真从未听闻过!”
未清狂继续故意而言:“那女郎也是,郎君刚逝她就这般,这两人之间的情谊……想来也就可见一斑。”
沉沅眼神僵住躲闪开,对此并不赞同他的话:“他人之间的情谊公子如何知晓?如此就妄下定夺,实属有些草率。”
屋内一下噤若寒蝉。
未清狂本就眉头轻凝,颔首间蓦然抬头,双眸紧盯着对方想把她看透。
“姑娘说的对,他人之间的事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未清狂说完话锋一转,语气没了刚才那温和:“宁沅姑娘,不知在下说的……有没有那道理?”
沉沅依旧笑靥如初,但斟茶的手明显握紧微颤:“沉沅不懂,公子此话又是何意?”
陆家灭门后最伤心的,也就与陆家幼子定下姻缘的宁家大小姐宁沅。
要是这时再有人把魔教对陆家下手的传闻传到她耳里,难保她就不会干出什么事出来。
而这青寰楼又是宁家的产业,未清狂自然也就怀疑这沉沅姑娘的身份,会不会就是宁家大小姐宁沅所扮?
“宁姑娘还真按捺得住,武林盟主之女一夜间沦为青楼花魁?这事若是教宁盟主知道了……”
未清狂戏谑道,勾心斗脚的戏码看多了,宁沅这种自导自演地把戏,就显得格外的自不量力。
未清理也不急,目光瞥向不远处梳妆台上的荷包。
“素衣清裹,情郎已逝,桌台上的那鸳鸯锦绣荷包怕是送不出去?”
要说刚开始是怀疑,但当他看见荷包时,未清狂就更确信自己的猜想。
青楼花魁打扮得那么素雅,已经很让人可疑,她还堂而皇之留有鸳鸯荷包,种种迹象都让人觉得眼前的女子并非真正的花魁。
未清狂也不想同她玩什么把戏,直言道:“说书的已经全招了,姑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宁沅盯着他的双眸,也就无所谓,坦然地摘下面纱。
时至今日被拆穿,她也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未教主打听得不错嘛,但也不怕惹急了我,到时候一起来个鱼死网破。”
在楼上时她就听到声响,说是大越景王爷跟一公子争议了起来,细想一下身份就不难猜到这公子是哪位。
宁沅本来只邀约沈晏忱,却不料未清狂会直接找上门来,着实让她意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