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8)
但只要是被他未清狂所认定的东西,他又岂有撒手不要之理?
每使用鬼神需要充沛的灵力与精力,而此时的未清狂却是身心俱疲。
但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讲,使用鬼神对他最有利,且鬼神落下的鞭痕更会在其身上留下永远无法修复的伤害。
鞭子划过的地方化身金色的锁链,在不断往对方身上招去,响声在洞中尤其响亮。
黑衣人并没有与未清狂有过多的纠缠,他意在偷袭,至于鬼令,日后有的是时机。
他不在恋战的准备离开时,未清狂的鬼神却出其不意打在他的左臂上,立刻就留下一道血痕。
“噗——”
血不断滴落在地,如同罂栗盛开般艳丽一片。
鬼令突然发出异样微光,又随即消失,快到未清狂都没有看见。
王府后院清冷又寂寥无人,风声吹过,围墙的砖瓦上出现一个人影,双脚踩在瓦片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未清狂小心的贴着墙壁移动,巡逻的守卫恪守的站在岗位上,不一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就有脚步声在周围响起。
“有人!”
守卫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立马跑去汇报,火把光亮起,整齐的踏步声来回走动。
未清狂不得不承认,王府的守卫甚严且警惕强烈。
卧房里,沈晏忱只穿着亵衣亵裤半坐在床榻上,双耳对门外的响声充耳不闻。
像是料到了什么,他在卧房门被推开时,放下了手里的书。
黑色的人影躲闪进屋,在看到床榻上未熟睡的沈晏忱时,有点吃惊。
“王爷还真是好读啊,深夜还在秉烛夜谈。”
“教主有何事?大晚上的还要夜闯我王府?”
沈晏忱随手拿件披风半盖在臂膀,看见他有些微愣,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
未清狂不客气的直接坐在椅子上。
“在下也废话少说,王爷是个聪明人,陆府之事王爷想必已有看法。”
沈晏忱嘴角噙着笑:“可是本王并没有看法”
说着还耸了耸肩。“现在事情的种种证据可都指向魔教,教主今夜可是自投罗网?”
“证据可以捏造,魔教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目标,接下来又会是朝廷?还是武林?”
未清狂对他的话并不赞许:“此事绝非我教所为,如今鬼令离奇现世,勾心斗角合纵连横,在下怀疑这二者有联系。”
沈晏忱漫不经心:“本王就算姑且信你,可旁人不信,他们只看证据!对他们有利的证据!”
“本王又不是手眼通天……”
“怎么没有?”未清狂不置可否:“王爷若是查清陆家一事,不仅可以为自己的无能正名,圣上有眼……也必有赏赐,岂非一举多得。”
良久片刻——
“教主想查便去查,今晚之事若要是传出去,只怕旁人会以为教主和本王待月西厢?”
他的名声在外,如此一举多得的合作,沈晏忱自然也有些心动。
未清狂斜睨了他一眼:“王爷真是谬赞,这陆府现在里里外外可包围着你的人,在下再怎么神通广大也进不去。”
沈晏忱不急。
“本王总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撤兵,就为教主一人查案吧?”
刷——
霎时刀光影匆匆掠过,一把银色的小刀已经贴在沈晏忱的脖颈处,冰冷的触感像是在时刻警告着他随时有生命危险。
“撤,立马撤!教主这么经不起玩笑的吗?”
沈晏忱立马改口,浅笑的用手指拨开刀柄离自己远点。
按理说陆家贵为武林世家,出了这种事理应由武林中人彻查。
但隐阳城归属朝廷领地,发生惨案自然转到身为大理寺少卿的沈晏忱手里。
之前先帝在时,就常担心自己这个弟弟没有一官半职傍身,日后会被欺负,于是就给沈晏忱个大理寺少卿的“闲职”。
这事……,倒也说不尽的巧合。
陆府。
未清狂低身检查着地面,只有一些零星发黑的血迹,不知道是因为血液粘稠还是什么。
“陆家远离是非,按理而言没有人会想对他们动手。”
沈晏忱却是不以为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出手,并不代表着别人不会对你出手……”
未清狂伸手一摸。“血迹有毒,但并不是剧毒,应该是凶手事先就给陆家人下毒,陆府众人才会不敌凶手。”
沈晏忱随即想到:“看来这凶手也是微薄之力,不然也想不到用这种损招。”
大厅里的桌椅已经落满灰尘,正中心的条几上摆放着一个玉观音。
奇怪的是玉观音其面没有沾染尘污,依旧光洁如一。
作为现场疑物,玉观音没有被带着勘察明显是沈晏忱的手下办事不利,未清狂看了他一眼。
可疑的是他们之前几次来到这里并没有看见这个东西,现在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沈晏忱倒是直接拿起一看,是个一等的玉观音,成品不错价值不菲。
未清狂却喊道:“快松手!”
玉观音的净身浓浓冒出黑气,开始抖动起来。
听到未清狂的话,沈晏忱下意识一松手。
虽然动作快,但手上还是被灼烧出一道痕迹,整个玉观音掉在地上“啪”的碎裂开。
突变,魂上身
掉落在地的玉观音断裂开,从它的断裂处迅速流出黑色不明物体,没一会就蒸发消失……
血液顺着沈晏忱手掌纹理,慢慢低落到地上。
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只怕常人见了,都会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玉器碎裂。
沈晏忱惺惺作态般倒吸口凉气,伸手摊平一看,只见伤痕惨不忍睹,贯彻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