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97)
那人还在继续叫嚣:“他魏清狂这么杀人无情,连自己的外祖一家都敢下手!”
有不知情的人问:“外祖一家?那魔头莫不成跟郡王府有什么关系?”
那人讲得有理有据:“那会谁人不知郡王夫妇养了只白眼狼,对外说是消失了,那还不是躲着在给魏如谦那鬼魔头生孩子。
她要没生下魏清狂那个大魔头,如今哪有那么多祸端!”
“哦……我懂了,魏清狂肯定是想报复郡王府对郡主的遗弃,才大义灭亲了自己外祖一家!”
“那郡王夫妇要是泉下有知,不得恨死了那女的。”
“什么女儿,那明明是个不祥之人。”
他们的话愈演愈烈,在未清狂心里彻底点着了火,灭都灭不下去。
哐当一下巨响,未清狂奋起揪住那人脖颈,越掐越紧:“你有种再给本座说一句试试!”
大庭广众之下突发这些,众人都吓了一跳。未清狂带着帷帽,其他人看不见他的脸,那人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对方了。
“咳咳……咳咳我……救命啊……”
“快撒手啊你!”有力气大的人冲上前去,使劲用力,但就是死活都掰不开未清狂的手。
慌张之下他手一歪,竟直接当场揪掉了未清狂的帷帽。
“哈——”
一阵惊呼声中,一人喘着大气叫道:“魏清狂,居然是魏清狂!”
他眼尾一抹猩红,脸上的愤怒迸发而出,未清狂用力看了过去,那人原是在宁坚汕寿宴上,讨伐过自己的其中一人。
一人提刀愈行刺过来,未清狂躲闪不易,刀锋从脸上狠狠划过,顺带着发丝割落在地。
未清狂愤恨之下手里力气猛的攥紧,手里那人竟被活活掐死,人们吓得四散逃去,却发现未清狂却早已堵在门口。
客栈里满是血腥气,未清狂彻底控制不住自己。那些人对逝者不尊,张口闭口对母亲就是“白眼狼”“不祥之人”,要他怎么能容忍。
锦瑟出鞘见人就杀,墙上地上皆是血迹。
客栈内死人无数,官府赶到现场时,都被几经吓呕,而未清狂早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事情的发展的确如沈晏忱所想,但听见外人的津津乐道,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些围观群众将所有事说得有理有据,听者皆感慨未清狂的冷血无情。
客栈内死伤无数,魔头杀人一下传遍大街小巷。
沈晏忱这才知道未清狂同那郡王府的关系,但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如此冲动之人,能让他变成这样,那些人是有说了多难听的话。
大漠境内满大街都贴上了通缉画像,各个出城口更是重兵把守,为的就是能早日擒拿住魏清狂这个杀人魔头。
驿馆温情脉脉两相情
渐晚的天色,街道上重兵来来往往,他们轮番搜查着各个城关口,为了就是捉拿魔头未清狂。
现在他的告示被贴满城,谁人不知他未清狂长什么样子,对他可以说是避之不及,哪会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身上的血腥味来自于不同的人,未清狂自己都说不准自己的脾气,手里的锦瑟察觉他的异常,发出剧烈抖动。
强稳住锦瑟后,他该揪心的是现在该怎么找个住处。
街上每段时间都有护卫队巡逻,他就算露宿街头,也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外面的脚步声起伏不定,他的心也随着跌宕起伏。
头顶月光照在身后巷尾,站在那的位女子悠悠喊道:“魏教主……”
她的话后面拖着沉沉的尾音,却如流水般婉转动听。
“你是谁?”未清狂很是暴戾,现在接近他身边,这个女人不是有什么目的,要嘛就是根本不怕死。
“朝廷将于今夜加派人手捉拿教主,我家王爷已久等魏教主多时,特命手下出来寻找。”
王爷?莫不是沈晏忱?
“本座凭什么信你?”
妺嫃见他如此执拗,也就有些急迫道:“教主纵使疑心深重,但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家王爷所怀疑。”
妺嫃将一切看在眼底,情急下后悔直接脱口而出:“追兵还在满城搜查,教主武功高深也不一定能从中脱逃,还不如所幸信我家王爷一回。”
在这么耗下去,对他们都没有好处。好不容易说动对方,妺嫃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弯折小巷里两人一前一后,不知怎么多久,才到了驿馆附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教主……请吧。”妺嫃一个翻身直接爬墙进了驿馆,未清狂紧随其后跟上。
卧房内烛光盈盈,熏香四散飘满屋。沈晏忱握着本书浅看,视线全然没有落在上面过,妺嫃将人带到就退下,屋内留下他们两人。
同样的握书苦读,只是上次在大越,这次在异国他乡。
“王爷看书的习惯,还真是到哪都没变……”未清狂夺过他手里的书,随意翻看几页:“刑法志?王爷如此尽职尽责,在下佩服。”
沈晏忱也没同他在那四两拨千斤,直言直语说。
“魏教主身上这腥气扑鼻,就连这满屋的熏香都快盖不住了,本王届时启程回京,教主如蒙不弃,可以一起同行,本王保教主安然出得那城门。”
“在下愧不敢当,但王爷何必这么帮助在下?”未清狂时刻提防着身边人,更何况以沈晏忱如今的立场,他凭什么帮助自己?
沈晏忱现在在大越的日子蒸蒸日上,新皇对他也是器重,大越不会偏向武林或魔教哪一边,大越也不会想跻身于风波之中。
他贵为亲王,帮助自己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