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定制女友已到货(18)
最后在柏拉不断贴近时,左手来了一手锁喉,将她推远,才总算跑了出来。
所以,咳就咳吧,总比出大事要好。
过了片刻,宓丽进了卧房,掩上门后本要往床边去的,步子顿了顿,回身给门反锁了。
往常她一人独居也不怕,现在倒是有些畏惧了。
柏拉说的话,她躺着思忖。
辗转反侧间,情绪和表情不断变换。
时而拧眉,时而叹息。
时而面如红霞,时而一脸沉肃。
最后心绪平稳了。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看她明天怎么解释。
房中呼吸声渐渐平稳,之前说没带睡衣进浴室的柏拉,裹了一条浴巾,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宓丽因她而愁苦了半晌,其实柏拉也不好受。
经过刚才那一闹,她以为宓丽肯定会乱了方寸,很不知所措才对。
宓丽心越乱,她才越好留下来。
谁知她在里头低笑了没两声,洗浴间的门从外头被打开了。
宓丽放了东西在门边的置物架上,又把门关了。
隔着门,她冷冰冰地声音传进来:“睡衣在烘干,十分钟后能穿。洗完裹上浴巾出来。”
柏拉慌了好一阵,磨磨蹭蹭地洗浴了半个小时。
她以为宓丽会憋不住气,今晚点灯熬油都要跟她扯清楚她的去向问题呢。
还好,客厅没人。
柏拉咬着下唇,屏着呼吸,贴在主卧门上听了一阵。
良久,里头床上的宓丽翻了个身,床单、被罩发出窣窣声响。
柏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飞也似的蹿回次卧,砰然关上门。
很快,次卧的灯也熄灭了。
第二天一早,柏拉早早起床,想要‘将功折罪’。
虽然她迄今为止只吃过六道菜,但她大脑中录入了十几本菜谱,只要严格按照谱方执行,做出美味佳肴简直手到擒来!
她打开冰箱的门,入目便愣住了。
一个四寸左右,适合二人食用的小蛋糕静静放置在冰箱保鲜层。
昨天在外吃了饭,到商场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在淋浴间闹了一通,忘记享用它了呢。
柏拉停顿片刻,抿着唇,小心地把它端出来,放到了餐桌上。
翻遍冰箱,保鲜层还放了些吐司、三明治、牛奶,冷冻层却是空无一物。
她大展身手的梦似是破碎了。
倒也没关系。
柏拉心有戚戚,热了牛奶和吐司。
八点一刻,房门拉来,柏拉等待着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宓丽在房内洗浴间中完成了洗漱、换好了常服。
她有些意外柏拉的早起。
眼睛扫过冒着热气的牛奶、盛在碟中的吐司,还有那精美包装起来的小蛋糕。
贴着裤缝的手指轻弯一下,恰好摸到了口带的入口。不着痕迹地把整只手插|入袋中,尽量语态自然地问询到:“怎么这么早?”
柏拉扬起一个不露齿的浅笑,“说了照顾你的,想给你做一顿早餐,但是冰箱里没有食材。”
宓丽想说她不用麻烦,自己吃惯了吐司,三明治。
一句体贴话,因为语序不对,讲出来的话倒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日常吃三明治和吐司就够了。”
“哦。”
柏拉敛了笑意,接得很快。
气氛便有些不对了。
宓丽沉默、再沉默。
几次想解释,又好似有点下不来台。
手边上放着的,昨天没吃的蛋糕,也化作了一重压力,让她更加无法轻易开口。
咀嚼了一阵子涂了樱桃果酱的吐司,只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宓丽端起牛奶饮了一大口,终将其咽下。
她抿唇轻舔掉粘在上唇处的牛奶,耳朵听到了水珠滴落的声音。
嗯?
声音自对面传来,同桌用餐的柏拉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清泪。
泪水溢出下眼睑,顺畅地划过她那张精致、略带异域风情的巴掌脸,从下颌处断然滴落到餐碟边缘,被砸成两半。
碟上一半,桌上一半。
宓丽诧异了一秒,半叹半问道:“怎么哭了?”
也知道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声儿不敢重了,抽纸巾的动作不敢慢了。
递纸巾过去,柏拉低下头不接。
无奈站了起来,轻轻抬起对方下颌,柔和地沾去对方颊上的泪线。
怎料,她动作越是轻柔,柏拉哭的越多。
泪水汩汩不绝,好似水库绝了堤,大坝开了口。
宓丽眉头紧拧住,她抽纸巾的动作不慢,可她只有一只手好动作,好像怎么样都堵不住那泪水。
因忙不过来,陷入了不知名的囧境。
柏拉轻吸了鼻子,身子略后退了些,不让她再给自己擦泪。
但好在僵了两秒后,还是取过了宓丽手上的纸巾。
“今天是第二天了。”
“还有五天。”
“你可以把我重置。”
柏拉极为克制喉头的哽咽感,说一句话,必得停顿几秒,咽口气。
她倔强的像一朵傲梅,虽顶不过寒冷风雪被吹打出了泪,但不肯折了全部风骨。
——流泪却不哽咽,就是她给自己保留的最后风骨。
宓丽把整盒抽纸往对面推送了些,眼见到了一个非常方便对方拿取的距离,才坐了下来。
沉默一秒,她把双手都搁置到了餐桌上,端正了坐姿。
——这是要谈判的姿势。
思量再三,她还是用了比较柔和的语气。
“你昨天和今天都提到了你们公司会有一个七天回访制度,且说可以将你重置?”
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