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140)
“家妻娇美,我色心不破红尘不出,敲的木鱼也是玷污,倒不如求个随性自在。”
桑枝夏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他个白眼就扯被子。
“起开起开,我要睡了。”
徐璈摊在被子上挑眉:“行啊,正好被子我都给你捂热了。”
他支起胳膊冲着如豆的油灯护手一推,不甚明亮的光亮灭于眼前。
昏暗中,轻车熟路的就朝着桑枝夏的被子里蹿。
“枝枝,我病还没好呢,不挨着你我冷……”
“挨着就挨着,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就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我的手在哪儿……我又不是故意的……”
“徐璈你再给我装憨,你就去地上睡木板……”
黑暗中,一直坚持自己看不清的徐璈愣了愣,眨眨眼把自己乱窜的手缩了回去。
听声音好像还挺无辜。
“好的,睡觉吧。”
“我这回能看清了。”
桑枝夏裹着被子简直想回头糊他一脸唾沫星子,可磨着后槽牙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徐璈把被小咬了一口的手伸到眼前,目光凝聚看清浅到几乎看不清的小巧牙印,无声的笑带得胸腔都在缓缓颤动。
“牙还挺利,就是心思太软。”
“还有就是……”
嘴太倔。
徐璈不服地啧了一声,长臂一伸把人搂到怀里,低头的架势凶狠得像是恨不得撕咬下一块肉,实际上呼吸交融的一刹动作轻到微不可察。
他的唇凉而薄,生来锋锐。
可他小心翼翼碰到的,是温温的,软软的……
跟他梦中无数次触到的一样……
徐璈噙着笑闭上眼,第二天桑枝夏起了,他还躺着没动。
甚至还想隔着老远的距离,伸手去勾桑枝夏的袖子。
“枝枝。”
正要推门而出的桑枝夏闻声定住,果不其然徐璈就说:“我不想自己在家了,我们一起去吧。”
桑枝夏要笑不笑地转头:“可以啊,起来换了衣裳准备出发?”
徐璈捂着嘴咳了一声,虚弱地说:“我有些没力气,好像是起不来,你扶我一把?”
桑枝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声切齿:“你戏瘾这么大的吗?”
徐璈???
“婆婆都跟我说了。”
徐璈……
桑枝夏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你没事儿,你是装的。”
“你居然装病!你现在还装虚弱!”
第102章 你不就是嘴上无毛的么?
露馅儿真的只在刹那之间。
徐璈觉得自己装得很好很像,也很能迷惑桑枝夏的心,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亲娘的嘴里被揭穿。
而且还揭穿得如此彻底。
被揭穿的徐璈头不疼了腰不酸了,说话也有劲儿了,也不喊自己浑身乏力了。
他壮得像头牛。
桑枝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迅速抓起衣裳穿上,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头,忍无可忍地抓了个小石子朝着他的后背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
混账深感骄傲地回头一笑,无端笑得还挺迷人。
“枝枝,我能干什么来着?”
桑枝夏……
兄台你变脸的速度真的快到我来不及反应。
气氛微妙的两个人结伴走到地埂上,徐璈二话不说就去取代了吴长贵正在埋头苦干的。
吴长贵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徐璈不是很放心地说:“徐兄弟啊,你真没事儿了?”
说着就要去夺徐璈手里的锄头:“要不你还是给我吧,我听你媳妇儿说你还病着都下不了床,万一累着影响养病可咋整?”
徐璈面皮无声一抽,好性子地笑笑说:“不碍事儿,都已经好了。”
吴长贵不是很信:“真的?事关身子的大事儿,你可千万别逞强。”
边上张二叔也说:“是啊,这有啥可逞强的?”
“你看我们村里来了这么多人帮忙,最多再有今天就能什么都按你媳妇儿说的弄好了,你真不用担心,要不还是回去躺着吧。”
徐璈不想躺了,也没那个厚实的脸皮继续躺。
他正想糊弄几句,就听到桑枝夏幽幽的声音:“张二叔你就别担心了,他抗造着呢。”
“我婆婆今早上还跟我说,他从小每年冬日,没事儿还得专门找个结冰的河去游几圈,半个时辰打底呢。”
虽说京都的冬日比不得此处的彻骨,可结冰的河在哪儿不都是一样的?
下水救人的第一日或许是真的不太舒服,可第二天第三天呢?
难怪坚持不愿请大夫,原来症结竟然是在这上头……
桑枝夏想到自己被忽悠得信以为真的愚蠢样子,无名邪火顿起烧了满肚子。
要不是顾及此处的人多,她甚至恨不得扑过去咬徐璈一口撒气。
徐璈对上她被怒火烧得极亮的眸子略显心虚,摸了摸鼻子就开始埋头挖炕道。
底气不足力气补,只要把指定的活儿干好了,桑枝夏会原谅他的。
桑枝夏懒得会他,转过头就去指点帮忙的人,怎么把宽大的油布覆在暖棚的顶端。
两块地头上的覆膜完成,连接彼此的炕道也完工大半。
正在另一边的徐三叔大步过来说:“侄媳妇,你来看看挖的水渠,要是挖得不行的话,现在改还来得及。”
其实在桑枝夏原本的计划当中,水渠是不必这么早就挖的,等到需要放大水的时候再挖也完全来得及。
无奈自发前来帮忙的人太多,多出的劳动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搭把手,索性就去提前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