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480)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咋就跟孟哥你结上仇的?”
那个被孟培点出来的女子一看就娇娇弱弱的,面皮子是生得好看,同身素净打扮都没压得住的贵气。
可在孟培眼里,除了看得见那个凶巴巴的沈安竹,什么时候能看得见别的美人儿了?
孟培黑着脸没接话。
那人自顾自地说:“孟哥,你别为了眼珠子一时的爽利就犯糊涂。”
“那娘们儿的确是长了张天仙的脸,可打眼一看就猜得出不是好惹的门第,要是贪图这点儿美色把人掳回去了,万一惹上不得了的人,那就……”
“我是那好色的鬼?”
孟培没好气地剜了那人一眼,含恨咬牙:“她男人挟持了我的人,我逮她怎么了?”
孟培想到沈安竹脖子上的掐痕,额角叭的爆起了青筋。
樵夫帽男子错愕道:“不是吧?”
“沈小姐不是送了信回去,说自己只是暂时在外办点事儿么?你人都没见到,怎么知道她是被挟持了?”
“要不是被挟持了,谁敢把她的脖子掐成那样?!她为什么跟着旁人走了不回去找我?!”
收到沈安竹的信时,孟培的心里就觉得不妙。
沈安竹心思缜密,也很清楚信笺之类的传递消息并不安全。
若非逼不得已,她不可能除了一封信外什么都没留下。
沈安竹在信中要求孟培在山上耐心等她回来,不可轻举妄动。
孟培想想实在不放心,连夜顺着青城山的悬崖下了山,混进前来买地的人群中想找机会跟沈安竹见上一面。
谁知蹲守了两日没能得到沈安竹的半点消息,见到人的时候,沈安竹的脖子上就有一个刺眼的掐痕。
那一看就是要命的手法。
半点没留情。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沈安竹险些丢了小命。
孟培气得双眼发红,樵夫帽茫然眨眼:“掐脖子?”
樵夫帽仔细回想这两日的细节,满脸都写满了你是不是见鬼了的疑惑:“你在哪儿瞧见她被掐脖子的?你见到沈小姐了吗?在哪儿?”
“咱们这两日不是一直在一起的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你……”
孟培糟心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懒得解释被易容过的沈安竹不久前刚从自己的眼前打马而过,满脸阴沉地搓了搓手。
“总之多的你别管,只说帮不帮我就成。”
樵夫帽想也不想地说:“瞧你这话说得,兄弟几个当年落草命都是你救的,你开了口哪儿有不答应的儿?”
“只是孟哥。”
樵夫帽小心地看了一眼从客栈里出来的人,轻轻地说:“盘子咱们是踩好了,只是城里人多眼杂,怕是不好下手。”
“谁说我要现在下手了?”
孟培对着边上扎了堆的一小撮人抬了抬下巴,冷冷地说:“看到那些人了吗?”
“那都是等着随主家去城外验地的,跟上去再找机会。”
第374章 拉车的人是真不嫌味儿大啊……
桑枝夏今日出城为的就验地。
为了赶路方便,桑枝夏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把马车换成了骑马。
灵初策马落后桑枝夏半个马身,跟着一起的还有客栈里临时调出来的两个伙计。
为了照顾靠着双脚出城带路的人,桑枝夏把速度控制得很慢,偶尔还会跟身边的人说上几句话,闲聊间大致问问田地的情况。
人和马出了安城的城门,桑枝夏看着跑去大道对面打水的人,对着灵初使了个眼色。
“东家?”
桑枝夏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意味不明地说:“咱们定好今日去查的地是多少户人家的来着?”
灵初想也不想地就说:“三十二户,共计八十三亩。”
验地是桑枝夏一开始就立下的规矩,从开始张罗起来收地直到现在,也一直按的都是这个章程。
每家每户出一个能带路的人,带着去地里查看无误后,桑枝夏就会把之前抄录地契时扣下的银子一次结清。
前来卖地的人也会自觉遵守,除了从一个地方来的人是例外。
桑枝夏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人群的方向,话声淡淡:“人多了五个。”
说好的三十二个,跟着他们一路出城的是三十七个。
灵初呼吸顿猝。
桑枝夏要笑不笑:“山上的人只怕是不清楚咱们验地的规矩,只当咱们都是瞎了不会数数的。”
“打眼一下也看不出谁是多出来的,可这么不明不白的终归不是个事儿。”
“今日查的这一批地是栓子跟着收的,他认人的本事大,你让他暗中瞧仔细了,看看多出来的五个都是谁。”
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
不声不响地混进队伍,隐藏身份来意不明。
桑枝夏不觉得多出来的这几个人是想来跟自己叙旧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
等到了地方,自然也就知道了。
灵初不动声色地点头说好,走到栓子的边上说了几句话,栓子抓起水壶就急吼吼的朝着打水的地方跑:“哎哎呀!”
“我的水囊还没打呢!怎么有人把臭脚丫子都伸水里了!”
“赶紧扯出来别把水弄脏了!”
栓子的火急火燎惹得人群中爆出了一阵儿哄笑,桑枝夏安抚似的拍了拍马的脖颈。
继续起程,栓子猴儿似的前后乱窜,跟栓子一起的秋实忍无可忍:“你屁股长了钉子还是怎么着?那嘴一刻闭不上是会憋死?”
“赶紧过来跟上!”
栓子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正混在人堆里忙着跟别人扯闲篇,闻声撇撇嘴不服气地嘟囔:“瞧你这闲摆出的威风样儿,东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嗷嗷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