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62)
“你说我要是去跟婆婆讨教,会被数落吗?”
她觉得这活儿应该不算太难,只是缺个人指点。
可长在内院的女子不擅女红,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
徐璈摸着药碗的温度差不多了把药递给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趁热喝。
见她纠结不定,他不紧不慢地说:“枝枝,你已经很厉害了,不用什么都会。”
不会的东西可以不想学,不想学的东西可以不做。
一切都是她的自由。
桑枝夏没想到他还挺看得开,揪着指尖的棉花乐出了声儿:“你倒是不挑,不过这样也挺好。”
“算了,先收着吧,回头再说。”
她把东西收好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就张罗着进山收集糖槭树的糖浆。
有了头一次的经验,这回到了地方不用她说,徐璈就自觉地去给树干打孔。
买来的陶罐都派上了用场,安置稳当后,树干的汁液顺着竹管滴滴答答地流淌入陶罐,倒也不用一直守着。
徐璈本来是想让她回去歇会儿,桑枝夏站起来却说:“我想去找点儿东西。”
虽说时节不太对,仔细找找说不定肯定能找到。
徐璈闻言下意识地说:“你回家,我去找?”
“你不一定认识。”
她捡起地上的镰刀说:“酿酒的事儿能不能成,就看是否能把东西找全了。”
“你自己忙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找你。”
见她要独自往林子里去,徐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她的手里放了个东西。
“这个挂脖子上。”
桑枝夏看着手里的小东西有些懵:“做什么用的?”
“叫我的时候用。”
徐璈手起柴刀落斩下一根手臂粗的木柴,淡淡地说:“有事儿吹哨子,我听到哨音了会赶过去。”
“别走远了,不安全。”
他说完就蹲下去捆柴,桑枝夏却突然想到昨晚他在门外窸窸窣窣弄出来的动静,以及今早门口散落一地的木屑。
指腹摩挲过木哨的边缘,她拿起来放在嘴边试了一下,发现这小玩意儿还真的能吹响,动静还挺响亮。
徐璈听到哨声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像是在问:信不过我?
桑枝夏被他的小眼神看得可乐,把玩着打了孔拴着红绳的木哨啧啧出声:“该说不说,你做木匠的手艺真的不错。”
丁大点儿的小东西做得小巧精致,中看还很中用。
徐璈没会她的戏谑,走近将红绳抻开挂在她的胸前,看着晃动的小木哨再一次强调:“别走太远。”
桑枝夏用指尖戳了戳木哨,心头莫名发软:“行,那一会儿见。”
第46章 我长得俊,再丑的都能穿
为了能让她在山间行走方便,徐璈还给她修了一根笔直的棍子开路用。
她打开眼前横生的杂草精准地识别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弯下腰一次又一次地挥舞镰刀。
等到她好不容易将需要的东西找全,时辰已经不早了。
换作之前,徐璈这时候都在往山下送捆好的木柴,可今日他的脚边垛着七八捆柴垛,人始终没离开过原地。
接了一日糖浆的陶罐已经被徐二婶她们带走了,他看到桑枝夏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找全你想要的东西了么?”
桑枝夏不知何时染上泥点的脸上染着兴奋:“全了全了,回去再摘一些桂叶晒干了就能开始制曲。”
只要把制曲这步弄好,居家酿酒就不是难题。
徐璈被她眼中的兴奋感染唇角微勾,伸手去接她装满不认识绿植的背篼。
“先下山吧。”
桑枝夏本来觉得自己背着也能走,可徐璈伸出来的手没接到东西就没有要缩回去的趋势。
僵持一秒,她哭笑不得地把背篼递给他,指着满地的柴垛说:“你又要多跑一趟不费劲儿吗?”
“我一天费的劲儿还少吗?”
徐璈嘀咕一句走在了前头,看得见横挡在眼前的枯枝杂草都被他一一挡住,下山的路走得还挺轻松。
到了山脚,徐璈把背篼的所属权还给桑枝夏,抓起地上没来得及送回家的木柴就扛上了肩。
他把柴垛和桑枝夏一起送到家,桑枝夏把东西放下刚跟许文秀说了两句话,扭头就发现徐璈已经掉头走了。
这人门都懒得进。
许文秀没看到在门口晃了一圈的徐璈,看着她背回来的这些杂草树枝诧异道:“夏夏,这些拿来烧不成炭吧?”
连轴转了一段时间,每个人在明确的分工下都清楚了烧炭的流程,也锻炼出了专有的眼力。
背篼里的这些不合格,非常不合格。
桑枝夏敛去眼中的涟漪笑着说:“这是我找来酿酒用的,当然烧不成炭。”
正巧徐明辉出来喝水,闻声放下水碗说:“大嫂真准备酿酒了?”
“不然还能是说笑吗?”
桑枝夏着倒出来的东西不紧不慢地说:“先试试,万一就成了呢?”
她说着准备去把缺的一味桂叶弄回来一起清洗,可刚站起来门口就多了个去而复返的徐璈。
他抱着一小抱纤细的桂枝说:“你说要的叶子是不是这个?”
桑枝夏有些意外:“你去砍桂枝了?”
就路上说了一嘴,这就去弄回来了?
徐璈淡淡地说:“不是你说的用得上么?”
还说搬凳子去够着摘叶子,他索性直接把枝条砍了回来。
桑枝夏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当大哥的男人。”
这个超快的行动力简直给力到让人心花怒放!
徐璈耳中自动过滤了大哥中的大字,听到她在哥这个字上不自觉上翘的尾音,舌尖微顶上颚,眼底晕开了不明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