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65)
要是蒸煮高粱就能出酒,那酒坊传家的手艺怎么会成了不传之秘?
老爷子看得多想得深些,看着被桑枝夏捣碎装在大碗里的白色粉末说:“关键不在于高粱,应是在她做的酒曲上。”
“祖父果然慧眼。”
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吹捧了一下老爷子,笑着说:“等高粱蒸熟跟酒曲放在一处拌匀,放在酒甑里发酵月余,就可以开始萃取了。”
要想出酒时长就不能缩短,等待的过程是必须的。
徐三叔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见高粱蒸熟挽了袖子就说:“徐璈你放着,我来拌。”
他主动揽了拌酒曲的活儿,桑枝夏索性就坐在了边上开始摘桂花。
现在能找到的桂花已经不多了,这些还都是之前让徐璈砍回来晒着的。
晒干的桂花被她揉搓进在筛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许文秀笑着说:“这是用来做桂花糕的?”
上次做的桂花糕属实好吃,不光是几个孩子惦记着流口水,就连大人都念着这口只是不好意思说。
桑枝夏把掺在桂花里叶子捡出去,摇头说:“桂花糕也可以做,不过这个是打算用来酿造桂花米酒的。”
老爷子和徐三叔都是好酒的,可会喝酒的又不是只有他们。
“高粱酒后劲儿足还呛口,祖父他们喝着倒是合适,其余人喝着只怕是不太顺口。”
“正好这次酒曲都做出来了,干脆一锅再出一种口感柔和一些的,到时候除了孩子其余人都能喝。”
徐二婶她们也是会喝酒的,只是没太大的想头,也没惦记上。
听到她这么说,徐三婶当即笑出了声儿:“夏夏是想得周到,家里但凡是能喝一口的全都想到了,这是生怕咱们馋了呢。”
徐二婶乐着凑趣:“可说呢,太烈的我是喝不来,不过要是米酒的话,那我也是能小酌几杯的。”
徐锦惜不知道什么是酒,趴在许文秀的膝头奶声奶气地说:“喝!”
徐明煦也凑热闹似的举手:“我也要喝!”
“哎呦,你们可不能喝。”
许文秀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可不能喝酒,要都像你大哥似的喝了酒就闹,那可没人受得住。”
有幸见过这一幕的人哄笑出声,徐璈看似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窘迫。
桑枝夏见状有些心痒痒,凑过去小声说:“你酒品不好啊?”
不然大家伙儿怎么都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徐璈面无表情地看她:“想知道?”
桑枝夏忍不住好奇:“你喝多了都怎么闹?耍酒疯还是打砸东西?”
“你该不会喝多了就闹事儿吧?要是这样的话,你可……”
“不打人不闹事儿,也不砸东西。”
桑枝夏不信:“那婆婆怎么说你喝多了会闹?”
徐璈有种百口莫辩的错觉,反复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继续装哑巴。
哑巴被取笑得待不住了,堪称狼狈地回了西棚。
桑枝夏看着他逃窜的背影,好奇心小钩子似的开始抓心挠肝。
这人喝醉了到底什么样儿啊?
怎么都在笑?
第48章 枝枝,试试?
桑枝夏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往许文秀的身边凑:“婆婆,徐璈喝多了是什么样儿啊?你们都见过吗?”
许文秀艰难地止住笑声,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西棚的方向,小声说:“你别看他平日里装得正经,天生是个酒量浅的,两杯果子酒下肚就受不住了,醉得厉害,所以他平时滴酒不沾的。”
一喝就醉。
桑枝夏诧异挑眉似有不信。
徐璈这么大个人,酒量这么差的吗?
许文秀咳了一声含糊地说:“酒量浅就算了,喝多了就开始犯轴,不吵不闹也就是不肯睡,非要找着自己想要的才肯消停,闹起来就谁都摁不住,偏偏还是个酒醒得慢的,两杯酒也要迷糊上一夜,否则……”
“娘,你不是说要给明煦补衣裳吗?”
去而复返的徐璈及时出现打断了她的话,故作镇定地说:“天色不早了,再不补夜间就来不及了。”
许文秀想说自己都补好了,可对上自家儿子木头似的脸,只能是努力忽略桑枝夏眼中的好奇,配合地站起来说:“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夏夏,我先带明煦和锦惜进去了,你们聊啊。”
知情人跑了,当事人站在原地目光幽幽。
桑枝夏背过身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可紧接着身边就多了个蹲着的人影。
徐璈盯着她忍笑忍到抽搐的嘴角,意味不明地说:“想知道我的笑话?”
桑枝夏忍不住了,声音崩得有些发抖:“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笑话?”
徐璈没会她的狡辩,轻飘飘地说:“想知道的话,等你的酒酿好了咱们喝一杯不就知道了?”
“不用问,让你现场看。”
桑枝夏头回撞见这种主动揭短的当事人,当即就乐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她笑得眼里亮晶晶的,转头看着徐璈隐隐泛着黑的脸说:“这可是你说的。”
“你要是喝醉了闹事,我一头给你塞桶里待着。”
徐璈被她话中的挑衅惹得飞起了眉梢,幽幽地说:“好哇,那你且等着瞧好吧。”
笑话说闹过了,在酒甑里蒸熟的糯米也到了可以出锅的时候。
徐三叔如法炮制将糯米和酒曲都混在一起封口装好,桑枝夏在睡前又特意泡了一些黄豆。
她挨着床板就开始眼皮下坠,被子裹好声音也闷闷的带着含糊:“明早上起来磨豆子,晚上给你做豆花吃怎么样?豆花你是甜的还是吃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