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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653)

作者: 五贯钱 阅读记录

桑枝夏平安产下龙凤胎已经一个月了。

因为家中长辈都认定孩子大名不可马虎的缘故,暂时只让桑枝夏和徐璈定了小名儿。

桑枝夏做主,女儿叫糯糯。

徐璈给儿子叫了个不是很雅致的元宝,立意为民间俗语俗名儿好养活。

至于大名儿,整整一个月,老爷子都在了孩子定名儿一事足不出户,从书房门前路过隐隐听到的都是哗啦的翻书声,以及老爷子和齐老不肯示弱的争辩。

徐璈本来以为自己身为人父义不容辞,这样的责任所应当该落在自己肩上。

谁曾想还没找到机会加入战局,就被齐老反手一贴哑药,连人带药从书房里扔了出去,随后等着他的还有老爷子手中杀气凛然的长鞭,威慑十足。

不服气且倔强的徐璈在齐老手中足足哑了三日,至此被迫抱憾退出。

原本也想展现一下自己文采的徐三叔擅长观察形势,见势不妙果断闭上了自己的嘴,任由书房中不敢挑衅的老爷子和齐老继续你争我夺。

书房中的争论激烈,最后选出的几个名字被送到了桑枝夏的手中,让她做最后的定夺。

桑枝夏想到近来的热闹有些好笑,警告似的横了一眼格外手欠的徐璈,说:“定了。”

“糯糯叫徐瑾宁,元宝叫徐瑜初。”

怀瑾握瑜,安宁晓初。

老爷子和齐老斟酌再三才敲定的名字,拿出来却不怎么讨徐璈的喜欢。

徐璈逗弄着怀中的眨巴眼的小元宝,嗤道:“合着让我哑了三天,就琢磨出这么几个字?”

“你敢摸着良心看着咱家的元宝说,你想出来的一定就更好听吗?”

桑枝夏一点儿给徐璈留面子的意思都没有,想到不久后可能会有一张酷似徐璈的小脸被人叫做徐元宝的画面,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抽搐。

“你当三天哑巴是自找的,我劝你别挣扎了。”

再挣扎的话,说不定就不止哑三天了。

徐璈眸色一暗哼了一声不接话,等怀中的小元宝被逗得要哭了,忍笑把小家伙放回摇篮,转头看看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徐瑾宁,满眼慈爱:“姓甚名谁都是身外物,男子汉大丈夫何须斤斤计较?”

“我又不是叫他铁锤大柱,怎么就是见不得人了?”

桑枝夏呵了呵懒得会,看到他手欠又想去戳徐瑾宁的小脸,忍无可忍:“徐璈,闹哭了你自己哄。”

徐璈悻悻缩手,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到桑枝夏说:“我被关在家里一个多月了,陈菁安的伤好得如何了?”

桑枝夏觉得自己名为坐月子,实则是关禁闭。

这一个多月里,她走出去的最远距离就是院子里,更多时间都在屋内。

至于外头的事儿……

家里大大小小的都在忙活,但嘴都跟糊了浆糊似的一个赛一个的紧,问就是哑巴了,反正坚决不能说。

桑枝夏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孤立无援无处可问,唯一还能打探些细枝末节的人就是徐璈。

徐璈眼看着摇篮中的两个娃娃心痒手痒,碍于桑枝夏眼中的警告实在不敢碰,索性凑到桑枝夏的身边,把下巴杵在她的肩窝里磨。

他一开口呼吸就打在了桑枝夏的耳垂上,语调轻轻:“多亏了齐老圣手敢下猛药,陈菁安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三五十年大约是死不了。”

然而过重的伤势需要慢慢休养,至少这小半年内是宛若废人,不好再多蹦跶了。

桑枝夏眉心一跳,视线转至徐璈的身上:“你的呢?”

“你的伤都好全了?”

月前那日桑枝夏就察觉了不对,只是来不及问。

后来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儿,再加上徐璈这人惯来会插科打诨,桑枝夏愣是等到了今日才逮住机会。

徐璈呼吸无端一轻,手指拨弄着桑枝夏的耳垂含混道:“我只不过是受些皮外伤,胡乱养几日就都好了。”

“不信你闻,我身上都没药味儿了。”

桑枝夏皮笑肉不笑地说:“脂粉香味也淡了不少,看样子是近来不喜熏香了?”

徐璈闷闷地笑了几声把脸埋进桑枝夏的肩窝,明摆着又是想赖过去。

桑枝夏推了几下没把人推动,叹了口气无奈道:“农场那边呢?”

“那边的事儿可都安排好了?”

“都差不多了。”

徐璈漫不经心地说:“事发那日没找到多的线索,但事后插的钉子起了作用,已经差不多知道是谁干的了。”

第519章 这狗东西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

农场出事儿不足一日,就因徐家被寻仇之言引发了人心动荡。

当时虽是把场面镇住了,但惧于流言选择离开的人也不少。

桑枝夏看过送来的册子,原本在农场中做工的人数破千。

在出事儿后的三日内,前后走了四百余人,对急需人手重建的农场而言损失不小。

而这些选择离去的人,也并非都是怀有异心之人。

徐璈指尖缠绕起桑枝夏的一缕头发,话声慢慢:“纵火的人没当场抓到,但我找到了火油的来路,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叫柳生的人头上,他住的地方曾放着几个木桶,地上残留有火油的痕迹。”

想要一次把那么多火油不留痕迹地带入农场是不可能的,必然是少量多次悄然带入。

桑枝夏眸子微缩。

徐璈冷笑:“事发后的第八日,我在南城的荒野中找到了柳生的尸体,怀中还抱着一罐沉甸甸的金子。”

事情查至此处似乎线索就断了,但桑枝夏知道不止于此。

桑枝夏放轻了声音:“只死了一个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