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784)
桑枝夏遗憾地打断男子的自我联想,无奈道:“等你死了,我就不必去吊唁了吧?”
“放肆!”
最先伤人的那个随从抖着满脸的横肉怒吼:“混账东西!”
“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你也敢这样说话?!”
“我家主子看得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不识抬举!”
“啧。”
桑枝夏挥手推开男子的扇子,动了动手腕懒懒地说:“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的面前狗叫?”
“既然说到抬举,那我今儿正好得空,也好生抬举抬举你们。”
话音落,桑枝夏毫无征兆地抬手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男子的脸上,挑眉道:“这位爷,你可记得看清楚了,打你的到底是谁。”
“打你这样的,哪儿用得上我男人出马呢?”
“你也配?”
砰!
桑枝夏抬起一脚当胸直踹,不说开山裂石,也把弱鸡崽子似的男子踹得飞出去了一大截。
稀里哗啦间被撞倒了不少东西,大门的内外顿起无数惊呼。
出声斥责的人见了,怒不可遏地喊:“你找死!”
“动手。”
桑枝夏面沉如水:“把这些狗东西,一个接一个的,给我打出去。”
店里干活儿的都是些良家子,干不来这打打杀杀的活儿,只能抢着在边上递棍子。
来人虽是人多势众,可外强中干全是废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点翠和画扇一人一根棍子横扫无敌,在噼里啪啦的惨叫和怒吼中把人都抽得飞了出去。
桑枝夏接过伙计递给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淡淡地说:“刚才打你脸的是谁?”
小姑娘含着泪指了个人。
桑枝夏略抬了抬下巴:“去把他爪子撅了。”
“啊!”
点翠干净利索地断了那个随从的双臂,不等桑枝夏再问,另一个被抓着手的小姑娘就气冲冲地说:“东家,还有那个也打人了!”
桑枝夏安抚地对着她笑了笑,话声淡淡:“撅。”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落地,最先挨了一个嘴巴子的男子跌坐在地上不断后退,看着含笑朝着自己走来的桑枝夏,又惊又怒地说:“你敢对我动手!”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左家的人!左诚左大将军是我亲舅舅!”
“你要是敢动我,我舅舅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左家?
桑枝夏想到宋六之前从军营中打探得来的消息,要笑不笑地哦了一声。
“原来是你啊……”
这么说来,左诚在军营里找徐璈的麻烦,叫嚣着要把徐璈的双臂斩了给自己赔罪还不够。
左诚的外甥还要来砸自己的铺子,给左诚出气?
这家人是真当他们两口子都没脾气?
她和徐璈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桑枝夏本来没想下狠手。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往死里打,显得她多像善人呐?
桑枝夏遗憾似的叹了一声,微笑道:“原来是左家的甥少爷,这么说来是我失礼了。”
“你说得对,就这么点儿轻描淡写的手段,在左家的面前的确是不太够看,怎么配得上少爷的尊贵呢?”
桑枝夏说完后退半步,笑眼和善地看着地上的左诚外甥,话声轻轻的还带着令人心惊的柔和。
“来呀,给我摁住了。”
“就在这儿,往死里打。”
第623章 桑东家简直英武!
薛先生本来是在城里办事儿,顺带去给老王爷请安。
恰巧江遇白也在,说起了徐璈在永州和水梁州办成的事儿,一时就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外头的人来报信的时候,刚商议结束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遇白眼底戾气骤起:“你刚才说什么?”
来人隔着屏风不知道内里的情况,自顾自地说:“回小王爷的话,左将军的外甥韦姜带了八个随从去忘忧阁打砸闹事,还扬言要把忘忧阁的桑东家抓回府中为姬妾,就……”
“那桑东家呢?”
薛先生气急道:“桑东家可伤着了?”
左诚的外甥死活都不打紧。
可桑枝夏千万不能伤着!
徐璈在外出生入死,刚把吩咐下去的事儿办得这么漂亮,这种时候要是让桑枝夏在王城中有了半点损伤,那不是在寒徐璈的心吗?!
屏风外的人顿了顿,苦声说:“据说忘忧阁被伤了两个女子,但不知其中是否有先生说的这位桑东家。”
“现在韦姜被忘忧阁的人捆在了大街上暴打一顿,跟着同去的人也都伤得不轻,左家的人得了消息已经赶过去了,据说左将军也去了,这……”
“王爷。”
薛先生惊魂不定地说:“现在就必须派人过去看看。”
“这要是被那畜生伤着的人是桑东家,那……”
“父王。”
江遇白果断站起来说:“我亲自过去。”
老王爷垂下眼帘没应声。
江遇白咬牙说:“父王,我答应了徐璈不止一次,会在任何时候都把他的家人看顾好。”
“徐璈视妻如命,其夫人更是待我有大恩,我……”
“本王知道。”
老王爷缓缓闭上眼,轻轻地说:“你之前说得对。”
“有些扎眼的钉子,光看旧情留着也迟早坏事儿。”
老王爷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把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交给江遇白,哑声说:“去吧。”
“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左诚要是敢说什么,只管让他来见我,本王自有给他的说法。”
任何人有可能会挡了他儿子的路,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