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795)
这人还不走正门。
徐明辉面无表情地看着挂在墙头上的江遇白,以及被他提溜在手里随风颤抖的薛先生,心累地闭了闭眼:“小王爷,青天白日的,这不合适吧?”
哪儿有上门拜访是翻墙而来的?
这是个什么说头?
江遇白把抖得不成样子的薛先生先扔到墙的内面,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当小贼?”
“大门口跪了满满当当的一地臭虫,我走大门不就被瞧见了?”
徐明辉无言以对。
江遇白跳下墙头抓起还在腿软的薛先生,撇撇嘴说:“不过话说回来,你家那群小狼崽子下手是真的狠啊。”
“我隔老远看着都觉得肉疼。”
徐明辉不置可否地弯唇一笑,淡淡地说:“要真下手狠,就不至于还跪得住了。”
倒是应该再狠一些,也免得还堵住了大门。
江遇白抱拳对着徐明辉说了声佩服,拍拍身上的灰说:“老爷子呢?”
“嫂夫人今日受了一番惊吓,我不好直接去嫂夫人的院子里,我父王叫我来老爷子跟前请罪,我还特意带了礼来的。”
“我都进来了啊,现在撵我也不出去了。”
徐明辉:“……”
他有说过类似撵人的话吗?
左诚可以堵在门外不许进。
但江遇白不行。
再说这人都翻墙不请自入了,再撵出去也不可能。
徐明辉对着薛先生客气一礼,亲自带路把这两人引到了老爷子在的小院。
可这人一来就没什么正事儿。
江遇白先是坐下陪着老爷子被杀了两盘,明明输得灰头土脸的,还强撑着面子自我安慰:“我这就是年轻差点儿手腕,您等我再苦练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我再来请您指教肯定就能比现在强点儿了。”
老爷子笑得不行:“那敢情好,老夫只管再等个十年八年就有指望。”
“那是。”
江遇白毫不谦虚开始自吹自擂:“十年八年我指定有长进,再过三十年五十年,我说不定就能赢您了呢?”
老爷子这下是真的撑不住乐了:“三十年五十年?”
“我怕不是要活成个不死的老妖精?”
“那是家里享清福的老祖宗,可不是什么老妖精。”
江遇白拿出晚辈濡慕的姿态笑嘻嘻地说:“您老后福万千,只管等着睁眼闭眼都是享福的好时候,还愁看不到我长进的那一日么?”
老爷子乐不可支地失笑摇头。
江遇白敛去了没正形的嬉笑之色,站起来认认真真地说:“我父王本来是想亲自来一趟的,只是外头落在我父王身上的眼睛多,不好再来招眼。”
“我……”
“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
老爷子失笑道:“小王爷的难处我知道。”
“只是一桩被处好的小事儿,也不值当这么兴师动众再三提起,何必为此挂心。”
老爷子虽是深居简出,但一直都是徐家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
他说了无碍就是无碍。
江遇白的心彻底放下来,苦着脸抓后脑勺:“今日我得了消息都好一阵后怕,一直悬着心,生怕消息传回来会惊扰了府上的女眷。”
“如今得了您这一句话,晚上回去大约是睡得着了。”
“事越多越是要安神定心。”
老爷子温和道:“小王爷的剑锋所指,那便是无数人的心之所向,这些微末小事儿,不值得小王爷特意去提。”
“只是……”
老爷子笑笑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说:“此事说起来到底是我家的人无故受惊,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只怕不能,这一点还望小王爷见谅。”
第631章 我是那种会心疼左诚的人吗?
变故并非出自江遇白本意,那就没必要拎出来让江遇白反复为难。
可敢起歹心对桑枝夏拔刀相向,这事儿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否则桑枝夏日后行走在外,徐家的子孙在外行事,岂不是要处处看人脸色?
江遇白想也不想地说:“这一点您只管放心。”
江遇白反手就把左诚卖了不带半点犹豫:“外头那人本来就不在棋局内,说起来还是我借了嫂夫人的光,才有了光明正大把人踢出局的机会。”
“此人连同其为虎作伥的下属,但凭嫂夫人的心意处置,我绝无二话。”
老爷子满意地摸了摸胡子,抓起被徐明辉分拣好的棋子笑道:“小王爷可还有雅兴?”
江遇白被针扎了似的连连摆手:“罢了罢了。”
“我这点微末伎俩就不拿出来在您面前再三献丑了,薛先生你来!”
一直都把自己当摆设的薛先生临时上阵,望着坐在自己对面虽是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苦笑道:“晚辈献丑,还请您手下留情。”
老爷子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
“开始吧。”
小院内棋局厮杀激烈,徐家大门外探头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有个嘴皮子利索的,指着跪得如丧家之犬的左诚等人就说:“啊呸!”
“怎么还有脸来的?”
不知内情的人好奇问起,马上就有人说了早些时候在忘忧阁门前发生的事儿。
有人说:“桑东家那是什么人?光是人家不要钱分给咱们的那些粮种,就值得称上一声是让无数人吃饱饭的活菩萨!”
“先是去人家店里打砸闹事儿喊打喊杀,现在大概是被王爷和小王爷训斥了,又来堵着人家的大门做这幅姿态,这是做给谁看?”
“要我说这可不是惺惺作态,这是逼着桑东家说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