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801)
“还不合适。”
江遇白好笑道:“我倒是想一下给他拉扯到高点儿的地方,但来之前父王就提过了,徐璈身上的那点儿功劳暂时还立不住脚,太高了反而是不妙。”
左诚之前是营中的左将军,跟秃子位列一致,两人手中分别统辖了五万兵马。
徐璈这次是立了功,可到底不是在战场上。
一下抬举太高,对徐璈不见得是好事儿。
江遇白不紧不慢地说:“不急。”
“他要是真有那厮杀出来让所有人服气的本事,就不愁站不到更高的位置。”
而且身为右将军的秃子跟左诚不一样。
秃子是当年正儿八经跟着岭南王上过战场立过大功的人,且能容下。
有这样的头领带着,徐璈说不定也能学点儿东西。
薛先生暗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王爷的确是为徐家后人思虑长远,转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车骑将军今日归家,要是知道了左诚那厮对其夫人的冒犯,会不会再出岔子?”
江遇白一脸你还是不了解人心险恶的意味深长,幽幽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徐璈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薛先生:“……”
薛先生瞠目结舌地说:“他……他之前不是在外头那么忙吗?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好了此等大事儿,还能有空知道这个?”
“他当然知道。”
江遇白阴恻恻地说:“不知道的话,你以为左诚那些定罪的证据是哪儿来的?”
第635章 他是生怕没人知道他莽
那些东西没经徐家人的手,但来处是哪儿,该知道的人一个都不糊涂。
徐明辉之前跟左诚无冤无仇,且没有任何由头,他没事儿怎么会暗中调查搜集左诚的罪证?
能不动声色做得出这事儿的人,有且只有徐璈。
落在左诚脖子上最疼的那把刀,虽然不是徐璈亲自拿出来的,但的确是徐璈亲手磨的。
江遇白抻了个懒腰,轻描淡写地说:“而且不出岔子能咽得下这口气,那就不是徐璈了哇。”
“薛先生大约是没去过京都,所以也没听过这厮在京都时的跋扈凶悍恶名,这事儿在他这儿还没过去呢。”
“他连陈年河的独子都敢亲手打成瘸子,收拾个落水狗似的左诚,他有什么不敢的?”
薛先生在长久的沉默后,哭笑不得地说:“小王爷特意允了他一日的假,就是放他回去找麻烦的?”
“不然呢?”
江遇白直气壮地说:“我这儿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麾下悍将心结一直不解,万一耽误了正事儿算谁的?”
薛先生一脸的无言以对。
江遇白笑笑说:“放心吧,左诚不会死在徐璈手里。”
左诚曾在军营中担任要职,做的错事太多,品行又过于拙劣。
那样的脏东西,为了以绝后患,他会等徐家的动作都结束以后,亲自动手了结。
要不是为了怕徐璈回来找不到撒气的人,江遇白早就容不得他还活着了。
江遇白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满意道:“如此,甚好。”
“走吧,我去父王那边回禀一声,明日就该拔旗了。”
江遇白匆匆朝着岭南王府赶。
徐璈难得有了一日假期,第一个赶着去的地方却不是徐家。
徐璈知道桑枝夏的现状,他也知道桑枝夏那日并未吃亏。
但是,那也不行。
早就得了消息等着的成一和成七看到徐璈,赶紧迎了上去:“少主,您……”
“先去左家。”
徐璈转了转手腕,淡淡地说:“我去讨个债。”
跟徐明辉的迂回釜底抽薪不同,徐璈选择的是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
已经因为诸多罪责被撤了将军之位的左诚看到徐璈,惊得整个人都是狠狠一颤。
左家的护卫急忙围了上来,徐璈却像是都没看见似的,只眸色淡漠地看着左诚,不紧不慢地说:“我听说你对我意见很大,为此还去找了我夫人的麻烦。”
左诚这段时间过得分外煎熬。
不管是在王爷面前受到的迎头痛击,还是被撤了职位家产受打压的各种痛苦,桩桩件件都是因徐璈而起。
他此时看到徐璈又是滔天的恨意,又是本能的胆怯,死死地咬着后槽牙说:“此事是个误会!”
“我已经在王爷的面前受过处罚了,现在职也被你害得撤了,你……”
“那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的么?”
徐璈嗤道:“左将军,那些罪证都是由罪行得来,样样造不得假。”
“你若是不为,谁人可凭空捏造?”
他是搜集了左诚的罪证,并且成为了左诚被撤职最重要的一环。
但那又怎样?
左诚自己不跋扈目中无人多年,会有今日?
左诚心头不断发寒,强撑着气势说:“那你又待如何?”
“我……”
“不如何。”
“只是想来取几双不听使唤的爪子,回去好给我夫人赔罪。”
徐璈目光淡淡地掠过满脸警惕围着自己的一群护卫,轻飘飘地说:“那日跟着左将军出去的人,都有谁。”
“出来。”
徐璈只带两个人明着闯了左家。
不到半个时辰,徐璈带着人光明正大地扬长而去。
这里的消息传入王府时,江遇白正在和书生说话。
江遇白听了后一言难尽道:“你是说,徐璈闯了左家,砍了左诚八个护卫的双手,还亲手断了左诚的两条胳膊?”
传话的人苦笑道:“是这么回事儿。”
“左家二十多个护卫,愣是被与车骑将军一起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断掌都被摆在了左家的门前,还引了不少人前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