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隐疾(247)
松果听到动静出来,看到黎语颜被若风陌尘拦着,一皱眉头,将两人的剑挪开。
“郡主,还请进来。”松果叹息,“其实您来看殿下,殿下昏迷着,感受不到您来过。”
跟着松果的脚步往太子寝宫内走。
满殿都是药味,黎语颜皱了皱鼻。
来到夜翊珩跟前,松果抹泪,泣声道:“外头都在说殿下没几日可活了,小奴委实不愿看殿下如此。郡主,您说殿下会醒来么?”
“会不会醒来,我暂且不知。松果,你答应我一件事。”
“郡主请讲!”
“今日我来寝宫之事,往后你别告诉殿下。你若不答应,那本郡主就只好袖手旁观了。”
松果欣喜道:“郡主是来施针的,对么?”
黎语颜严肃地从袖兜掏出银针包:“还请你保密,别告诉殿下,我是瞒着兄长过来的。”
她来救他完全是出于医者本心,而于私,依照家里的意思,他们之间不能再有瓜葛。
“好,小奴守着房门口。”
说话间,松果走过去,将房门掩上。
黎语颜看着床榻上的夜翊珩,微微拧了拧眉。
旋即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纵使盖着锦被,他的皮肤仍旧微凉。
而他的脉象极其紊乱,似多重真气环绕,又似多重毒素相斗。
寒疾严重到这般程度,怪不得世人皆言,太子命不久矣。
黎语颜捏了捏手掌,深吸一口气,将他身上盖着的锦被扯开。
而后解开他的素白寝袍。
眼前的他,肌肤呈冷白色,胸膛肌分明,腹肌块块隆起,紧致匀称。
诱人的人鱼线延伸至……
黎语颜慌忙垂眸,再度深吸一口气,大抵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
收回思绪,她在火上消毒了银针,随后迅速在他身上的各重要穴道扎下。
依照他身体毒素的走位,不同程度,不同深浅地捻针。
渐渐地,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
黎语颜望了望床上闭着眼沉睡着的某人,看着他极其漂亮的五官,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他有着极美的皮囊与骨相,这般美的男人,倒是可以与她父王媲美了。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还是有些微凉。
夜翊珩沉沉地陷在梦境里。
适才好似有人碰了他的额头,等他要去寻碰他之人时,那人早已消失了踪迹。
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碰了碰适才被人碰过处。
此处好似留有那抹温暖娇柔又细腻的触感。
第215章 中秋月饼
以前尚未搬入东宫,还住在皇宫时,年幼的他,曾经生病严重。
高热不断,整个人滚烫得像是要熟了一般。
而将他生下来的母后,也不曾这般轻抚他的额头。
七岁那年,他搬入东宫。
彼时,他有几次生病得快要死去,母后来探望他时,也只远远地立在他的寝宫里望他一眼。
他好不容易熬过去了,问她:“为何不能像其他母亲那般,将自己的孩子揽入怀里,细心呵护?”
她总说:“你是太子,需独当一面。”
“亲情感情只会影响你身为太子的判断。”
“世上之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皆不能信,唯一能信的唯有你自己!”
七岁,在其他小孩尚在母亲身旁撒娇的年纪,他早就体会了孤家寡人是何滋味。
母后虽不与他近亲,但也不曾亏待他。
因为母后皇后的身份,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被立为太子。
呵呵,也正因为这个太子身份,他四面楚歌,八面受敌,陷入了最黑暗腌臜的皇权斗争之中。
七岁,他不光要面对明面上的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更要面对暗地里的刺杀与投毒。
从那开始,他身上所中之毒越来越多。
只可惜,到他足够有能力自保的时候,他体内所中之毒实在太多了。
唯一感到痛快的是,那些想杀他之人怕是极度郁闷,他还活着。
母后是个要强的女人,一度强悍到朝中大臣有重要大事决断时,皆会找母后商议。后宫干政,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或许,这也是父皇不喜欢他这个儿子的主要原因。
或许,母后认为如此这般培养他,才能让他成为合格的帝王,成为千古一帝。
但她错了。
更或许,在她去世前也意识到她这般冷血的培养是错的,这才会托付皇姑母给他多些关照与呵护。
可那时,已晚。
他早已成了一个病弱之人。
或许,他不该怪母后,有她的呵护又如何?
要恨就恨自己出生在天家吧。
这些年来,他早已练就了对世事的淡漠与疏离。
可方才额间那抹温暖,好似照亮他失明虚无世界的一道光,他真的很想抓住。
然,怎么寻,都寻不到那抹温暖去了哪!
等给夜翊珩扎完针,黎语颜的里衣已然微湿。
此次来得匆忙,又不想叫兄长们瞧出端倪,她只带了银针,药箱没带。
这么一来,只能等他扎针效果上来后,自然醒来了。
收了针,将银针包放入袖兜,黎语颜伸手帮他系上寝袍的系带。
就在她细细打结时,一只微凉的大手,猛然间攥住她细嫩的皓腕。
她挣扎不脱,看他双眼紧闭的模样,怕是条件反射,遂只好唤:“松果,快来帮忙!”
门口的松果听见,急步入内。
两人合力才将夜翊珩的手指掰开。
松果一边帮太子盖上锦被,一边问:“郡主,下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