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隐疾(4)
女儿面上的丑陋斑块上好像有黑毛在微微浮动,怔得他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即跪下:“皇上,小女不懂事,还请皇上恕罪!”
看到黎家女的面容,饶是见多识广的皇帝也是惊了一惊,这斑块着实骇人,好好一个姑娘家就这么成了丑女!
皇帝收回视线,又抬手遮了遮:“黎家小女你还是快把面纱戴上吧!赐婚圣旨已下,朕岂能收回?”
顿了顿,感觉自己言外之意太过明显,遂补了一句:“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儿媳妇,无人敢笑话你。”
黎语颜将面纱戴回,面纱下唇角微动,心中腹诽,当今太子都被人在暗地里笑话,更遑论她?
也罢,赐婚旨意不肯收回,她只能再做打算。
屏风后的夜翊珩眉梢挑了挑,他还没拒婚,这女人竟敢比他先拒婚。
起身站起,对着龙椅上的皇帝作了一揖:“儿臣告退。”
姜乐成与小太监跟着行礼,随后领着夜翊珩绕过屏风。
见太子现身,黎宗发连忙揖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弯腰躬身时,不停地对女儿使眼色,让她跟着行个礼。面容已然丑陋,知书达或许能挽回些颜面。
却不想她垂眸立着,恍若未见。
黎语颜正细细分辨飘散过来的一丝药味。
纵使药味被熏香遮掩,她还是判断出是治疗眼疾的药物。
夜翊珩不会黎宗发,径直在太监的引领下出了大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妃子笑着打圆场提醒:“皇上,您不是要与黎侯商议婚期么?”
皇帝大掌一挥,让黎宗发随自己去御书房商议婚期,留黎语颜与妃子说话。
黎宗发怕养在山里的女儿不懂事,再次失了礼数,便开口道:“这位是贤妃娘娘。”
眼神警告黎语颜懂事些。
黎语颜颔首行礼:“贤妃娘娘。”
贤妃笑意温和:“本宫母亲与你祖母是亲姐妹,算起来,你该唤本宫一声表姑母。”
直觉告诉黎语颜,这所谓的表姑母来者不善。
待皇帝与黎宗发走远,贤妃敛了笑容,拉住她,小声道:“你离京时才十岁,很多事都不懂。如今你已及笄,想来是该告诉你一些黎府的情况了。”
“黎家家大业大,最出色的一支是远在边境的镇北王府,而你父亲这一支只不过是旁支。好在你父亲原先考了不错的功名,再加上本宫母亲与你祖母的关系,这才封了个侯府。”
“你别紧张,本宫只是与你闲话家常。看你方才言语伶俐,回去好好悟一下。”
说罢,便让宫女带黎语颜去御花园走走。
黎语颜道了谢,跟随宫女离开贤德殿。
贤妃所言无非就是告诉她,她贤妃对黎家很重要,重要到自己要乖乖听话帮她做事。
这京城啊,还真是四面是敌呢!
不过,虽说四面是敌,不可否认的是,皇城内御花园的景致是真美。
春花烂漫,蜂蝶轻舞。
只是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太子。
避无可避,黎语颜只好屈膝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夜翊珩面无表情:“免礼。”
声线清冷疏离。
像是冰山之巅的一块坚冰,飕飕冒着寒气。
倘若药味是为掩人耳目,那么下意识的反应……
倏地,黎语颜上前几步,踮脚凑到他耳边:“殿下踩到狗屎了。”
第4章 各怀心思
专属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女人竟敢试探他,且靠他如此之近。
夜翊珩身形未动,负在背后的手蓄了内力。
这时,小太监气结:“黎小姐慎言,皇宫内哪来的狗屎?”
黎语颜后退几步,指了指不远处跑得欢快的两条狗,笑而不语。
小太监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蹲下身细细检查了太子的靴子,发现锦靴纤尘不染,这才抹去了额头细密的汗水。
黎语颜的目光在夜翊珩身上扫过。
眼前的男子一袭白色锦袍,目遮白纱,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下颌线精致流畅。
他身量极高,肤色冷白,端的是俊美无俦丰神俊朗,整个人看上去禁欲清雅,又莫名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梦里,她从未看清过他的脸。
此刻的他,眼覆白纱,亦不能观其全貌。
是巧合,还是说梦只是梦罢了?
不想再回忆那些梦,黎语颜福身离开。
小太监指着她的背影气得发抖:“殿下,她竟如此编排。”
夜翊珩淡声:“回东宫。”
“是,殿下。”
回到东宫书房,夜翊珩取下覆眼白纱,捏了捏眉心。
听小太监松果与姜乐成所言,那黎家女实在是丑。若不是今日他恰好眼疾发作,目不能视,否则让他看到她那等丑颜,非与姜乐成一般吐个不停。
适才,姜乐成从贤德殿出来时就一直憋着呕吐感,实在憋不住了,就在御花园寻了个僻静处狂吐。害他不得不避他远点,却不想遇到了她。
真是晦气!
这时,书房内闪进一人,单膝跪地恭敬道:“殿下,黎老夫人与贤妃之母是亲姐妹,贤妃定是利用这点来对付殿下。给殿下许个丑女也就罢了,还是个奸细,着实不能忍!”
“黎家既为侯府,靠的不仅是贤妃在皇帝老头耳旁吹枕边风,老头不傻,他看中的是黎家另一支。”
“殿下说的是镇北王府?”
“老头拉拢黎家为的就是告诉镇北王他能给他异姓王,也能提拔黎家另一支。若没有镇北王,黎家偏支也不够格被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