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隐疾(668)
她与季清羽的关系已然如此……
要知道夜翊珩的亲兄弟大多希望他早薨,而季清羽与他虽不睦,但起码他们幼年时关系极好。
故而她不想他们表兄弟因她成了仇人。
此刻见他要回东宫,黎语颜颔首轻语:“好,殿下路上当心些!”
说着,准备送他。
夜翊珩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回房休息,这两日事多,好好睡一觉。”
黎语颜应下。
不多时,夜翊珩与黎家长辈道了辞,便带着松果、陌尘与若风离开。
东宫马车一驶离镇北王府,便调转了方向。
夜深人静,街上无人,马车一路畅通,直奔江阳侯府。
早在傍晚时分,夜玖便派人将季清羽送回了府。
夜翊珩到时,季清羽正在书房内,摩挲着自个手腕。
他指腹摩挲的地方正是黎语颜把脉之处。
听到脚步声,季清羽抬首收手,看到夜翊珩过来,他丝毫不吃惊。
“事发时殿内唯有我与阿颜,你来是问发生了何事?”
夜翊珩掀袍坐下,嗓音清冷:“孤是来告诉你,孤对颜颜的喜欢远胜于你,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
季清羽笑着拿出贴身放着的玉佩,缓缓把玩:“我与阿颜早就相识,此玉佩替我陪她甚久,夜翊珩,你吃醋么?”
“颜颜曾借你五百两,玉佩作抵,孤因何吃醋?”
夜翊珩声音很冷,面上更是冷峻。
季清羽敛笑,把玩玉佩的动作一顿:“原来你早查清了,我很好奇,倘若阿颜知道你如此查她,她作何感想?”
“这些不重要,你们的相识更不重要。”夜翊珩慢条斯地整了整袖口,“重要的是,颜颜是孤的女人。”
他说得不疾不徐,周身的气压却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下的冰窖。
季清羽倏地冷笑:“就你的手段?强搂强吻,你可有问过阿颜她是否愿意?”
“我不是你,今日在星宁殿,但凡我心狠一些,早就吻上了她,如何会给她出掌的机会?”
“夜翊珩,我告诉阿颜,不舍才是真心喜欢,相信她会反复揣摩此话。”
“更相信不久的将来,阿颜会明白,你于她仅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听到此处,夜翊珩总算明白了,今日黎语颜为何出掌,那是因为季清羽想要强吻她。
夜翊珩捏了捏拳,旋即身形如鬼魅一般瞬移至季清羽跟前,强有力的手攥住他的衣领:“若不是看你寒疾发作,孤非废了你不可!”
季清羽知道因自家曾给他半颗解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下死手,遂颇为嚣张地笑了:“夜翊珩,你是想我与你一般不行么?”
夜翊珩用力一推,季清羽连同椅子砰的一声仰翻在地。
“不舍是真心喜欢……”夜翊珩冷冷抬脚踩到季清羽的心口,冷窒的嗓音响起,“但占有是更喜欢的表现!”
正因为不舍,他才没有在大婚前要了她。
每每克制,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清羽,眼神犹如冰刀,似镀了一层寒光。
他的话语听得季清羽低吼:“占有绝不是喜欢。”
夜翊珩漫不经心地截过他的话:“你说得对,孤对颜颜的占有欲,绝不是喜欢那么简单,大抵是爱。”
“不可能!”
季清羽推开夜翊珩踩在他身上的脚,颇为狼狈地站起身,猛地一阵咳嗽,旋即咳出血来。
此人冷心冷情,如何会轻易爱上一个人?
“没什么不可能。”夜翊珩抬了抬眼皮,“唯有一点才是最大的可能,是你季清羽压根就不喜颜颜,你为了与孤相争,为了那死去的胡思思。”
听他提到胡思思,季清羽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
夜翊珩继续道:“颜颜心地纯良,今日你两次吐血,她以为自己下手太重,自责落泪。”
“她笑起来有多好看,你知晓,但你可知她哭的时候,多令人心疼?”
“季清羽,她是真将你当成朋友,而你呢?因胡思思的死,故意跟孤作对。”
夜翊珩冷笑,又道:“你扪心自问,去岁镇北王府遭遇危机,颜颜最需帮助时,你在哪?”
季清羽摇头,激动道:“不,我是真心喜欢阿颜的!”
镇北王府遭遇危机时,确实是他懦弱了。
但不能因此否定他对阿颜的喜欢!
“今日你吐血,不是因为颜颜出掌,而是去岁时孤的掌风所致,这点你我都清楚。”
“去岁你的掌风害我落下病根,夜翊珩,你好意思提这点?”
夜翊珩眉梢一挑:“是你身体底子不行,凝清丹服下,还落了病根,怪谁?”
第584章 说孤很行
被一个不行之人说不行,季清羽面子挂不住,捏拳直接往夜翊珩面门击来。
夜翊珩身形一移,抬手一挥,季清羽便直直地往后摔去。
“你不是孤的对手。”
丢下一句话,夜翊珩施施然离开。
季清羽坐在地上,拧眉沉思,忽地笑出声。
冷松以为自家郡王傻了,小心翼翼过来问:“爷,您不会想不开吧?”
季清羽摆了摆手,利落起身。
阿颜自责落泪,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心里是有他的?
是他不好,在镇北王府最需帮助时,冷眼旁观了,如此给了夜翊珩可乘之机。
今后,他不会了!
季清羽抬眼无声佞笑,眼中闪过诡谲的光芒。
天晟江山为何要姓夜呢?
江山改个姓也未尝不可吧?
即便夜翊珩身手再好,即便他的眼疾是间歇性发作的症状,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