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奴持刀重生(184)+番外
高骊把脸枕在谢漆腿上:“好的老婆!”
谢漆腿还是没动:“陛下,说话能不能别加那个后缀。”
高骊亲昵地蹭蹭他,伸手戳了戳他左膝的护膝:“知道了,老婆。”
“……”
算了,看在他脑子暂时还不清醒的份上,先由着他吧。
“你怎么懂那么多啊老婆。”高骊害臊地皱了皱鼻子,大手隔着护膝丈量他的骨头,“昨夜也是……”
他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谢漆二十岁的骨头,并不知道自己揉捏的是一把二十四岁的灵魂。
“不喜欢的话以后就不要了。”谢漆神情依旧冷淡,烟草这东西让他余怒未消,准备至少冷他一阵子。
怎么着也得冷个两天吧。
“喜欢喜欢!”高骊一听这话连忙否决,大手握住了他小腿肚,侧脸枕着他,抬起瞪圆的眼,低低地小声道:“以后也要,可以吗老婆?”
谢漆没回答他,右手写完一篇,笔尖在角落里慢慢勾勒一只小黑猫,高举一双指甲尖锐的爪子。他把左手腾出来,轻柔地揉揉高骊散在他腿上的卷毛。
高骊以为他不愿意,想了想便说:“不可以的话以后换我来,好不好?”
谢漆腿一抖,笔下的小猫脸画丑了,赶紧改了两笔,把冷脸小猫画成了一只笑嘻嘻的。
“不要。”
“为什么啊老婆?”高骊大声了点,“很舒服的,以后我来。”
谢漆定力十足地绷着脸:“我禁欲。”
“欲也不赖啊,我帮你纵啊。”
“闪开。”
“不要赶我走……”
谢漆轻吹着信笺等墨迹干涸,左手指尖拨了拨那卷毛,屈指敲了敲他:“不是赶,起来,不补觉就去穿戴整齐晨练,别缠着我,何家那么大的事,你接下来都会很忙碌的,去吧,锻炼好身体再来找我。”
高骊依旧蹲着黏在他腿上,吐息呼哧呼哧,谢漆富有节奏地敲了他脑壳好一会,最后还是拉他起来,俯身在他额头上吧唧一下。
高骊怔住,看他亲完又转过脸去整理信笺,指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他侧颈。
暖烘烘的人,说出冷冰冰的语调:“别撒娇。”
不仅被亲了额头,好像“项圈”也被指尖吻过了。
心跳骤然因这一句一动而加速,高骊慌乱地捂住眼睛扑腾着起来,醉酒似地摇晃着去找衣服。谢漆瞟一眼,看到这大块头羞得红透了上身,有点疑惑他的敏感之处怎么奇奇怪怪的。
高骊逃也似地迅速收拾好着装,走过他身边时仍旧捂着眼睛,滚动着喉结哑声:“我去晨练啦老婆。”
“好。”
高骊不敢再看他,急匆匆地踉跄出来,一打开门便往外头星光渐熄的破晓跑,把守夜的踩风吓得够呛。
高骊跑到小雪中央,仰首松开手,雪花簌簌落在眉目间,被滚烫的体温融化成温水,他伸手接住数片雪,感觉每一片冷每一缕温都镌刻着谢漆两个字,心脏上蹿下跳地大呼小叫:
像被熬的鹰,像被骑的马。
被驯服了,被套住了,被喂饱了。
好开心、好喜欢。
*
高骊去上朝后,谢漆才嘶着气掏药擦唇角,一边擦一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未知的提心吊胆。
他甚至掏了瓶易容的药膏把痕迹盖住,这才能面无表情地走出天泽宫。
高骊一走,御前的气氛才放松下来,他找机会把小桑叫出去寻求帮助:“你可否对天泽宫的所有人开展掘地三尺的肃清?”
小桑有些震惊:“大人想要肃清什么?”
“禁止梁家的烟草靠近天泽宫和御书房,杜绝任何人将这东西拿来沾陛下的衣角。”谢漆一说话嗓子就疼,唇角也疼,“九王高沅如果不久后照旧回宫城,他那里怕是会有烟草潜行,我们管不了他,便只管一点,不准他宫里的人靠近陛下三丈之内。”
小桑思索片刻后先点了头:“奴婢尽力而为。大人既然对梁家如此警惕,那么慈寿宫那边也必然要万分提防了。太妃那一边有内务署的梁家官宦做接应,奴婢的手伸不了太长,但可以为大人查上一查,看看慈寿宫中有没有烟草流通。”
谢漆指尖一跳,想到梁太妃前世与今世,蜷起指尖点头道谢。
拜托完小桑他上了屋顶,放飞大宛去找别的鹰,得到两边回应后,马上悄悄赶去了东宫。
青坤正半蹲在东宫的檐角,看见他来眼睛都亮了不少:“师哥好。”
谢漆到他附近半蹲:“不好意思,又要有事情拜托你了。”
“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师哥只管吩咐。”青坤听了他的声音后,眼睛便在他高束的衣颈那里扫来扫去,“是什么要紧事呢?”
“东宫有没有沾染梁家的烟草?”
青坤微怔,还以为他要来问沸沸扬扬的何家:“梁家那些时兴的烟草吗?太子和梁家不对付,在内倒是没有见他碰过,在外应酬怕是说不好了,这东西在长洛的达官显贵之间十分流行,可贵了。”
“那劳烦你在暗地里警惕着这东西,如果东宫出现了,麻烦你尽快消除掉,然后告知我一声。”谢漆揉揉眉心,“也许烟草现在还没有露出什么损害的端倪,但我总有很不好的预感,总之别让这东西近身,你也是,如果不慎沾染到了,当断即断,一定要戒,不能多碰。”
青坤痛快地应了好,说起别的事情来:“师哥,你上次不是让我多注意那狄族的圣女吗?是不太对劲。”
谢漆想起藏书阁里一高一矮紧挨着的身影:“怎么了?”
“我之前制造了文清宫的几个小冲突,让太子注意到圣女,太子单独召见了她一回,当时我在暗处里偷听到了他们的话,挺吃惊的。”青坤摸了摸下巴,眼睛里是一副看戏的玩味,“那位圣女开口就说要和太子做交易,两族的交易,而且直接开口就是军/火,口气太大了,太子也只当她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嘲笑了一通战败之躯丧权之奴,没理她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