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跳上桌，在红烧肉周边游走，三花也闻着味跳上来。

方知艾把三花提到桌子下，“不可以上桌！”他去抓黑豹，黑豹灵活的跳到冰箱上。等方知艾去拿碗筷，它就跳下来。不过它就站在肉旁边，时不时张望一下盯着自己的褚渊。

褚渊走过去，把黑豹拎起来丢下桌。黑豹喵了一声，跑走了。

方知艾出来看到，气得要死。“它就知道欺负我！”

褚渊好笑。“怎么了？”

方知艾气愤的说了下午的事。

褚渊放下筷子，唤道：“黑豹？”

黑豹蹲在窗台上凝视着窗外，耳朵动弹了一下。

褚渊又叫了一声，黑豹才走过来。褚渊对着它的脑瓜子扇了一下，“听话点。”

黑豹喵呜一声，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方知艾咬着筷子，也不知道黑豹为什么这么听褚渊的话。

褚渊一如既往的询问方知艾咨询得怎么样。方知艾说钟医生很支持养猫。

褚渊看着方知艾欲言又止，犹疑不定。

方知艾几乎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安的问：“怎么了？”

褚渊道：“本来十一的时候准备带你回去春城祭祀你的奶奶，接下来几天带你去旅游。但是今天妈打电话，说老太太腿摔断了，让十一回来看看。”

方知艾脸都白了。褚家的生活是方知艾的噩梦来源之一。

褚渊看着他，道：“等祭祀完奶奶，我给你买机票，你先回来。”

方知艾咬着筷子摇摇头，“这样不好。”

褚渊：“你.......”

方知艾：“老太太腿断了，我不去探望让别人怎么议论你们家。钟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就几天而已，你也陪在我身边，我可以的。”

褚渊想要制止，但是方知艾已经不想就这个事情说下去了。

方知艾食不知味，只要想到回到褚家，他就觉得窒息。鲜美的饭菜都变得苦涩，难以下咽。

夜里，方知艾失眠了，辗转反复，心悸焦虑。

褚渊抱住他，“祭祀完奶奶，如果呆在那里感觉不适，就随时回来吧。快睡，别想了。”

方知艾不放心两只猫，道：“猫猫呢？”

褚渊想了想，“送到楼下宠物店去寄养几天。”

两个人定了十月一号的机票。

下了飞机，褚渊拉着行李箱。方知艾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不断的绕着卫衣的绳子，神色恍惚，面色苍白。

“饿吗？路上堵车了，褚申要晚来半个小时。”

褚申是褚渊大伯褚延的儿子。十一期间，大家本来都准备出去度假，但是奶奶腿突然摔骨折了。大家于是改成来褚渊家，看望奶奶，顺便一家人聚一聚。

晕机导致方知艾更加的憔悴，没有精神。他其实不晕机，但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身体不适，于是坐上飞机就开始晕机了。

“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方知艾有点想跟着他一起，在这个城市一个人呆着他会窒息。“我想和你一起。”

褚渊点头，带着他去小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先填一下肚子，又买了三杯咖啡。

两个人刚到出口，褚申就到了，李枫也来了。李枫是褚渊姑姑的女儿，一个冷酷的alpha。

褚申下车，和褚渊击掌，“越来越帅了。”他和褚渊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只比褚渊大三个月，两个人都是直呼名字。褚申本来也很帅，但是婚后养猪生活，胖得只能看见曾经帅气的轮廓。

“小艾，怎么脸色这么憔悴？”褚申看到身后的方知艾，有些吃惊。

李枫抱着手靠在车身上，上下打量方知艾，不怀好意的挑唆：“二哥，你虐待嫂子了？”

方知艾怕大家误会褚渊，态度认真的说：“我晕机了，褚渊对我很好没有虐待我。。”他手里拎着三杯咖啡，却来了四个人，不知道怎么分了。

褚申接过褚渊手里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然后走向驾驶座，“上车。”

褚渊从方知艾手里接过咖啡，递给李枫和褚申，褚申开车喝不了，只能放在储物格。剩下的一杯褚渊递给方知艾。

褚渊说：“给你加了很多奶，放了糖，不苦。”他摸摸方知艾的脸，“李枫都说我虐待你了。”

李枫从后视镜看了褚渊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

李枫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齁甜！”

方知艾刚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刚刚好，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笑。

褚渊：“服务员听错了，多加了糖吧。”其实他只让方知艾的那一杯加了糖，但可能服务员听错了，全部加了糖。

褚申斥责道：“喝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枫顶嘴：“要你管。”

方知艾紧张的看着前面吵架的两个人。褚渊揽过方知艾的肩膀，“睡一会儿，不管他们。”

方知艾疲惫的趴在褚渊的腿上睡觉，褚渊闭目养神。

褚申和李枫都频频回头看着两个人。

褚渊睁开眼看着两人，“有事？”

李枫看了一眼方知艾，又看了看方知艾枕着他的腿，意思不言而喻。

亲戚之间都知道褚渊和方知艾的婚姻是一场意外，两个人被迫结婚，没有感情。说老太太不喜欢方知艾都是轻的，二叔二婶出于文化人，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嘴上却从来说过什么不好听的，但是也从未有过好脸色。

褚渊对方知艾的态度在去京都前后变化很大，李枫有些八卦，其实褚申也有些好奇。但是褚申毕竟结婚了，稍微成熟了一点。

褚渊但笑不语，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