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身旁的人全都喝醉高兴地咋呼闹腾，让她越发头晕脑胀。

悄然无声离席去到紫生身边。

“紫生，我们回去吧。”

他吃得好撑，扶着肚子牵上司空苓的手。

走了两步他止住步子。

“怎么了？”

回头见紫生跟翠知微告别了一声。

她站着嘴巴紧闭一句没吭。

随后两人消失在殿门口，般若才在他脑中说道：“往日里司空姑娘瞧见主人很是积极地打招呼，今晚离开怎么像没看见主人一样…？”

翠知微僵硬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的茶杯隐约开出几道裂纹。

他差点控制不住又追过去了。

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种难以自控的人。

只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过度干涉打扰司空姑娘的生活，那不是他想要的。

……

“主人，为什么要走路啊？”

她没理紫生。

“主人，你今日也作弊了。”

她还是没理紫生。

“主人，为什么不跟他打招呼？你们不是…”

“是个屁！”

司空苓终于回了他一句。

“紫生，你问题好多。”

见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紫生赶紧闭嘴规矩安静地跟在她后面。

感应到主人这种奇怪压抑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醒来恢复了正常，他才安了下心。

还以为主人是生了什么病。

……

这日司空苓同往常那般在院子里泡茶看书，紫生蹲在一旁的火炉烤着番薯、栗子。

门可罗雀的净雪苑突然冒出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弟子，带着礼盒闯了进来。

“你是谁？”

他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他是雷堂主座下弟子，“我叫余杰，仰慕司空姑娘许久，前来…”

“紫生送客。”

“诶！司空姑娘！司空…”

他没说完，东西跟着人一起被紫生丢下山去。

本以为接下来可以安心烤番薯了，却看见不远处又来了一个陌生弟子。

司空苓可没有那么好脾气，她将紫生赶在院子大门口，替她挡走这些烦人的人。

不出她所料，一下午接二连三来了不少人想见她。

书一个字没看进去，被打扰到心烦意乱丢下书设置了隔音法术转身回了屋内。

司空苓拒绝见客，让一部分弟子灰心丧气，但还有另外一部分弟子打算另辟蹊径。

――“六师兄，你和司空姑娘关系最好了吧？”

陆青山磨着药材欣然点头。

“当然！我跟苓姐关系最好了！”

――“敢问六师兄知道司空姑娘是否有心上人啊？”

他挠了挠头，这个话题跨度有些大了吧？

“你们这是想干嘛？一大早跑我这来？”

这些弟子可不敢说，他们先去了司空晴所居住的清月苑。

然后被极度护姐的司空晴拿着青鸾边劈边砍，大骂着落荒而逃。

“我阿姐有没有心上人与你们何干！一群獐头鼠目之人，妄想做我姐夫吗！”

从来没人见过温柔可爱的晴儿师妹这副凶恶模样。

――“不干嘛不干嘛！我们只是单纯对司空姑娘好奇罢了。”

――“是呀六师兄，你跟司空姑娘关系最好，想必一定特别了解她的喜好，还有她的过往吧？”

――“我们好奇极了，求求六师兄一定告诉我们呀～”

他们说着给陆青山衣襟塞了好多袋灵石，他摸按着胸口，转头挂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这样吗？那我肯定得好好告诉你们了。”

在陆青山一番添油加醋，声泪俱下的讲述后，身边听闻的弟子脸色越发铁青。

他们难以想象，司空姑娘的德性甚劣，是这等狂躁暴戾之辈。

一巴掌将夫婿打死了，而且还把那人的头生生拧下来当球踢。

太…太可怕了…

原本看着司空苓受老祖庇护，实力强悍，长得也不错。还有那天生炉鼎的传闻老早就传进了衍阳宗，只是被宗主他们压着不能随议。

他们想若是讨得她眼缘，沾亲带故，浅浅双修一番也是血赚不亏的。

哪可成想她竟然是个寡妇，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动不动就能随意手撕人头玩乐。

这谁顶得住！

陆青山又编好了一段，还没说出口，身边的弟子们仓惶散去不敢再听。

“咦，怎么都走了？”

难道知晓他胡编乱造，所以都不愿听了？

唉，管他呢。

乐呵呵数着怀中灵石。

想不到这些师兄弟平时装作没钱，听故事这么舍得给钱。

而后弟子们之间七嘴八舌乱传着，终于在传到当事人的面前时，这个版本，已经升级成，司空苓是个克死几位丈夫的寡妇。

说她天生不祥，嫁谁谁死。

且还有将死去丈夫的尸首做成人彘细致保存在家里展示的癖好。

一时间衍阳宗弟子们私下对司空苓的评价从风华正茂的奇才能人，一杆倒变成了阴险恶毒的灾星寡命。

净雪苑――

“你去哪儿？”

“我去把他们舌头割下来！”

紫生冷着小脸往外冲，被司空苓用法术拉了回来。

外面的风言风语没有影响她丝毫。

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弟子来烦她了。

她还得感谢肆意造谣的人。

“人家又没说错，你气什么？”她本就冷血恶毒，手段残忍。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盒糕点递进紫生手中。

他两眼放光打开食盒就抓起几块往嘴里塞，好像立马忘了刚刚要做什么。

司空苓看着他笑了下，不知道还以为她身边养的是一只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