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她是皇后(156)
桑青野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怎么不去?”
二人一坐一站,面前是一张古朴的梳妆台,铜镜里正巧映出彼此的脸庞。
“你不是也没去吗?”她看着镜子里的男子,从前觉得他五官肃冷,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可如今,越看越觉得英气十足,越发叫她喜欢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桑青野见她眉眼带笑,幽深的眸子忽而暗下来,他垂下头,无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华婉宁却浑然不觉,一边享受着他的侍候,一边随口问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蓉城啊?”
桑青野:“六七日吧。”
华婉宁:“你之前说,所有的人都搬到蓉城了?”她不敢想象,举寨搬迁啊,那该多么不容易!
桑青野:“恩。”
华婉宁:“苗寨也去了?大家从前住在山里,如今搬入城里,能习惯吗?”
桑青野:“能。”
她原本想同他好好说些话,可身后之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每句话都回答的很敷衍。
她心头不免涌上些许不悦,再欲开口时,身后之人忽然将手中的巾子抛到案上。
桑青野没有给她质问的机会,一手陇着半干的长发,一手按着她纤弱的柳腰,将人结结实实地堵在了梳妆台前。
“唔······”
他急切又热情,令人不容推却。
短暂的怔愣过后,她亦悄声仰起头,承接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温柔的触碰。
美人出浴,较软在怀,如何不叫人红心鸾动?
难得他强忍了一路,此刻却破了功。
她轻轻喘着气,从他身前退开半分:“六郎···”
桑青野胸膛起伏,十分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掌心摩挲她秀美的脸庞,眼里满是疼惜:“你还疼不疼?”
她闻言,心头恍然大悟,他一路似乎刻意避开二人独处的机会,夜里也从来不与自己同宿。
原来是记挂着这件事······
她顿时羞臊难当,垂下头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好,好点了。”
桑青野想着一路跋涉本就辛苦,虽然心里很想与她亲近,但终究要顾及她的身子,尤其那天早上,她一直喊疼。
至此,他复在她鼻尖落下轻轻一吻:“那就好。”
二人拥坐在梳妆台前,昏黄的烛光映出男女亲昵的剪映。
耳鬓厮磨,含情脉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院子外头渐渐响起了脚步神。
桑青野无奈从她颈窝中抬起头,眼底有种被打扰的愤懑:“等回到蓉城,我想举行婚礼。”
华婉宁被他亲得浑身发热,忽然听他说起婚礼,她茫然地睁开眼:“谁的婚礼?”
桑青野抬起哀怨的眸子望着她:“还能是谁?”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于是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调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在桑氏族人眼里,咱俩早就是夫妻了,再办一次婚礼,会不会···太奇怪了?”
桑青野撇撇嘴:“那次不算,没有典礼,没有迎亲,没有洞房,怎么能作数呢?”
华婉宁见他颇有几分执着,便随口应道:“好啊,六郎愿意娶,我自然愿意嫁,只是,往后,我仍是李阿宁,六郎万万不能叫错。”
二人对视一眼,桑青野乖巧的点点头:“那是自然,我的好阿宁。”
语落,他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她实在太甜了,抱起来又香又软,令他久久难以自拔。
直到楚二娘的声音到了门口,他才不得不起身告别温柔乡。
那三人拎着大包小包东西进了小院,口中似乎还在议论着什么。
桑青野负手站在台阶上。
丙安迎面惊叹:“六哥!外头可了不得!”
桑青野:“怎么了?”
丙安:“外头有一群黄门军,说是奉旨搜寻童男童女,要带去圣都为陛下祈福!”
杜坚却忍不住戳穿:“狗屁祈福,只怕有去无回!”
楚二娘不敢点评,可方才外头那乱哄哄的场面实在吓人。
桑青野蹙眉不语。
门内忽然传来华婉宁的声音:“听闻天子笃信法术,沉迷于炼丹制药,今日之事,恐怕与之相关。”
桑青野点点头:“那宦官就是靠着这个博得圣心,灵安距离圣都千里之遥,他们的魔爪都伸到了这里···”
语落,众人脸上都神情凝重。
桑青野:“咱们得加快脚步,早些回到蓉城去。”
末
五日之后,风尘仆仆的马车终于驶入了蜀地。
桑青野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之上,隔着马车小声提醒:“阿宁,我们到了。”
一只素白的手撩开车帘,入目便是远处那两个硕大的“蓉城”。
旧城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之中早已残破不堪,新修葺的城墙采用了传统的石砌工艺,在牢固坚实的基础上更兼具美观之感,尤其是日暮下,苍翠的群山怀抱着这座城池,显得格外温柔娴静。
入了城,青石板铺就的大道笔直开阔,两侧碧瓦青檐,商铺林立。
华婉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长街不知何时居然缚上了灯山彩绢,男女老少自彩灯之下穿行而过,显得分外热闹。
“大家迁入不久,都还新鲜着呢。”桑青野打马跟在她身侧,他在蓉城的时间其实不多,也不曾这样悠闲的观摩过蓉城夜景。
“真没想到····”她望着璀璨的人间烟火,心中竟觉得格外感动。
穿过主街,桑青野指引着马车一路往东,路过安宁街,泰宁街,最终停在了西宁街一座四方大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