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她是皇后(5)
桑婆婆送完刘玉茹一行人往回走,迎面遇上了华婉宁。
“女郎,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走走。”她不想坐以待毙,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寨子外头是什么情形。她提着裙摆快步往外走,全然不顾桑婆婆的阻拦。
可以一直红绣鞋才踏出门槛,头顶便有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而来。
桑婆婆在后头惊呼一声:“六郎,你回来了?”
六郎?就是他!那个水匪!
华婉宁抬头望着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人高马大、肌肤黝黑、五官冷肃。
想必就是他将自己掳回来的!还妄想娶她做妻!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到此,华婉宁的眼中不自觉流露出鄙夷之色。
桑青野薄唇轻启,口气冷峻:“这里三面环水,背靠悬崖,你就算走得出寨子,也没命逃出去。”
女子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桑青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忽然觉得这一身红嫁衣十分碍眼。
初
“进去。”
他冷着脸命令她。
可华婉宁不依,扬着下巴故作镇定地与他对峙,她心中惶恐难当,自己不能乖乖进去,万一他要像那些妇人说的那样,毁她清白可怎么办?
桑青野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念在她是被自己那个无能堂兄所害,他才尽力安抚的。
“我再说一遍,进去!”
华婉宁抿着唇,满脸戒备的望着他,忽然见外头有人路过,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要扑过去求助。
可还没等她采取动作,桑青野的耐心就已经耗尽,他委身一把将她扛在肩头阔步往院内走去。
桑婆婆无奈地跟在后头关好门。
又回到了昨晚那间屋子。
砰!
桑青野毫无怜惜地将人抛进了床榻内。
华婉宁犹如一只软绵绵的枕头闷声落定,一股剧痛瞬间向她袭来:
“放肆!
“闭嘴!”
针锋相对的一瞬间,华婉宁慌不择路几乎脱口而出:
“胆大包天的逆贼!你可知我乃当·······”
对上桑青野那冰冷的目光,她忽然就噤了声,自己尚未弄清楚眼前这人的底细,万万不可贸然暴露身份。
当朝太子妃的身份固然尊贵,可是在这些无良匪寇的眼中,不一定能起到威慑作用;如今皇权式微,西南诸多属地都拥兵自重,同朝廷暗中较量,阳奉阴违者众多,自己若是贸然暴露了身份,弄巧成拙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想到此,她戛然而止。
桑青野的心里,亦是如此。
他不清楚这女子的底细,如今贸然领回来,完全是碍于伯父的嘱托,他没想娶她,但也不能立即放了她。
左右,先养着再说。
二人各怀心事,屋内霎时变得安静。
须臾,华婉宁收整思绪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知尊驾将我带来此地意欲何为,若是见色起意,恕我难以从命,尊驾若是强行侮辱,我只能一死了之。”
她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坚毅的眸子地对上他充满探究的目光:“若是求财,还请尊驾放我回去,我的家人必定重金酬谢!”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神色坚毅果决,好似立即便要英勇就义那般。
“重金?”桑六郎勾了勾嘴角,饶有兴趣地扫过她灵动的双眸。
华婉宁见状立即解释:“尊驾有所不知,我家世尚可,又颇得父母疼爱,您若能将我安然送回,除过重金酬谢之外,我亦可保证,家人绝对不会追究。”
她默默打量着桑青野的神色,心中暗暗祈祷他最好是个贪财图利的匪寇!
可对面这个壮硕的男人却哑声一笑,好似不在意般摇了摇头:
“女郎倒是大方。”
他不是三岁小儿,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院墙外头忽然传来豆芽的声音:“六哥,时候差不多了!”
桑青野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不图财也不图色,你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
华婉宁诧异地望着他,心想不图财不图色?那这水匪究竟意欲何为?
桑青野对上她充满探究的美眸,若是寻常女子进了陌生的城寨,早就开始哭爹喊娘了。可眼前这位,反倒镇定自若,说出来的话,一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桑青野无意考究她的身世,只要她别生事端,过些日子,他自然有办法送她离开。
他斜倚在门框上出声告诫道:“你若是还想活命,便听我的,安安分分待在此处,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四目相对,华婉宁分辨不出他此言究竟几分真假,可他的目光十分坦荡,不带半点闪烁。
“我是迫于无奈才收留你,并非执意要霸你为妻,所以你不必在意寨子里的人怎么说,亦不必对旁人讲你的来历。只要佯装是我的媳妇,吃饱喝足,老实呆着就行。”
桑青野说完也不等她做出反应,便径直走向自己的衣柜,他打开门从里头取出一柄长剑。
华婉宁见状,还未松懈的神经又立刻紧绷了起来:
“那你何时能放我离开?”
“时候到了自然知道。”
他手持长剑转身离开,眼瞅着就要出门了,脚步却突然一顿,随即向她飞来一道凌厉的目光:
“趁早将你这身扎眼的衣裳换了去。”
语落,他的身影便完完全全消失在她眼前。
半晌后,华婉宁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当前的情形似乎还不算太糟。他方才所言听起来不虚,那么自己应当暂时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