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支支吾吾半天。

【我哪里都不太懂。】

“……”许商叹了口气，“那就挑你想知道的问吧。”

红团子系统都变得更加闪亮了，它兴奋开口。

【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小世界的女配都是同一个人了吧？】

“嗯。”许商心情有些复杂，不仅是同一个人，还是她的老冤家。

不愧是系统, 一开口就是问最大的八卦。

【你认识女配？】

“认识。”许商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九尾玄狐，苍云门座上客卿长老。

和现在的苏灵差不多。

然而苏灵是散修，而那个人却是拜入了合欢宗, 还是合欢宗的少宗主。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不知道对不对, 你帮我分析分析, 女配该不会就是我们隔壁那位神君吧？】

系统觉得自己的推论非常合理且正确。

【你看，你认识她，那她肯定认识你。之前你过生日的时候, 祂还专门给本系统准备了鸡蛋面，还让本系统顺便带一碗给你。】

“……到底谁才是顺便啊？”

【你啊。】

许商失笑，不和这个嘴硬的统子争辩, 她眼看着皇城就在不远处，于是索性从空中下来了。

这个小世界的帝皇又称为人皇, 身负天道厚爱的大气运，她来了这个小世界，就要入乡随俗，给与这位人皇该有的尊重。

不过许商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瞭望台上的国师发现了她，很快就有人来请她进宫。

沿路上，系统一边看风景，一边和许商继续唠着。

【你还没回答我，我的猜测对不对呢。】

“对。她认识我，我也认识她。一位老故人了。”

许商轻叹，不仅仅是认识，她们之间还有过一段。

她修多情道，那位神君拜入合欢宗还修恒一道。

所以她下山游历的时候，遇到了灵溪，她是苍云宗的剑修，她是合欢宗的少宗主。

合欢宗上下找不出两个正经修士，偏偏灵溪和他们格格不入，她端得一本正经，就像清风朗月一般让人升不起任何歹念，只是和她待在一起，都不由得想要正襟危坐态度端正起来。

这样的人，她起初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大小姐出来历练了。

仗着自己行走江湖的经验，骗她结伴同行，吃她的和她的用她的，还骗她的感情。

【你真渣啊！】

“……我问过她是什么道，她说是无常道，世间百态没有唯一，无常是常态。所以我想和这种人谈感情，那得起放得下。”

【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约莫三百多年，三百年后我提了分道扬镳。她的道心就毁了，险些丧命。还好她是妖族，体内的妖丹护住了她的命脉。”

那个时候许商不知道，感情腻了要分道扬镳不过是借口。

那时候正逢仙魔大战，妖族是中立派，轻易不会参与，可许商不一样。

她的师尊和师姐，还有诸位同门师弟师妹，全都奔赴战场。

她不可能一个人留在大后方逍遥自在，她知道，若她提出要去仙魔战场，灵溪势必会和她一起。

她不能将灵溪拉入战火之中，更不可能让妖族也牵连进来。

况且那个时候……她们还都很年轻，她甚至想过，灵溪爱她并不深，即便是说了灵溪也不会和她一起去仙魔战场，但到底相爱一场，灵溪若是当真冷漠的看她一人前往，她又如何能承受这份绝情呢？

即便这件事，本该如此。

所以她做了一件蠢事。

“后来，我从仙魔战场上下来。灵溪破道重修，我才知道她从无常道改为了恒一道。她的道变了，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冷冷清清的，看谁都像是路边的陌生人，不喜不怒。”

那时候，许商时常说，灵溪应该去佛陀岛修行，那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合欢宗那种地方太为难她了。

【那你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系统更好奇这件事，因为它了解过多情道，而且还充分的去调查过许商的修炼记录，许商要得到三千颗真心才能飞升。

“……”

系统的突然问话，让许商脸色一下子裂变了。

【怎么了？】

“没事，以后再说吧。”许商已经跟着侍卫走到了皇宫大殿外面，殿内帝皇气运翻滚，人间帝皇就在里面等着呢。

不一会儿，许商就被人请了进去。

人皇坐在那高高的龙座上，底下还站着几个大臣，在许商进来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许商抬起头，直面着这位人皇。

普通人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即便是有人不小心抬头直面天颜，也会被人呵斥，甚至是会直接定罪。

但许商可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人，是传说中能腾云驾雾撒豆成兵的神仙人物。

人皇同样在打量许商，在看到许商那张脸的时候，人皇便不由得站了起来。

“尊驾可是从天上来的仙师？”

也只有天上的仙境才能养出这般出尘脱俗的人，这张脸便不是俗人吃五谷食红白肉能养出来的。

人皇正值中年，身强体壮精力好，但身为帝皇，没有人不渴望长生不老。

之前求仙问道无门，现在仙人直接从天上下来了，人皇怎能不激动呢？

“正是。”许商直接了当的承认了。

虽然灵修界不是凡人传说中的仙境，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两者的认知不同罢了，在人间，即便是普通的炼气修士都算是了不得的仙人了。

而炼气修士在修仙界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