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伸手在她后背上抚摸着，感受着指尖下的光滑柔嫩，她找到了腰窝的位置，轻轻打着旋儿，让小美人鱼在她怀里失去力量。

“感觉怪怪的。”沐皎皎抬头看着许商，想要阻止许商乱动，却又隐秘地希望这股力道再重一点，再快一些。

许商轻笑，完全没了白日里在外人眼里的疏离感，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绯红。

“怎么怪了？”许商又吻了吻她，“是不喜欢吗？”

她摸到了那条鱼尾，鳞片在手底下的感觉有些奇怪，但不会觉得害怕，因为手感摸起来太舒服了。

许商甚至觉得只是摸一摸，她便享受到了。

“你不要摸我尾巴。”沐皎皎哑着声音，有点哭腔上来了，“好奇怪。”

“难受吗？”许商同样感觉到不适，因为她的欲望越来越多了。

难受吗？

沐皎皎认真想了一下，好像不难受，尾巴被摸得很舒服，但是又觉得很难受，尾巴还想要很多。

真是奇怪，明明也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

沐皎皎歪着头认真思考着，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乖，别乱动。”许商将浴缸里又加了一些水。

刚刚沐皎皎觉得不舒服，尾巴动得厉害，不少水都被她拍出去了。

养一只小美人鱼，还挺耗水的。

“不要了。”沐皎皎觉得尾巴再摸下去就要坏了。

因为感觉尾巴被摸久了，已经快要不受她的控制了。

她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原本许商还能够控制，等她变回来了以后，身上和手底下的触感完全变了。

许商眸光暗了几分，“你做什么？”

“不给你摸了。”沐皎皎很机灵地笑着，感觉这样自己就逃过一劫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许商眼底藏着的危险。

只是感觉到许商将她抱得紧了一些。

沐皎皎也很喜欢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的感觉，很顺从的待在许商怀里。

“不喜欢我摸你的尾巴吗？”许商问她，声音暗哑。

沐皎皎在她怀里轻轻摇动，带动出来的力量让她们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喜欢。”沐皎皎有些害羞，脸上红得厉害，她埋头在许商胸前，好像是逃避一般的说，“我很喜欢，但是感觉好奇怪。我要失控了一样。”

她现在也觉得很不舒服，身体有奇怪的感觉。

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将许商抱得再紧一点，要是许商能脱下这身衣服抱着她就好了。

沐皎皎想着，很不满地扯了扯许商的衣摆，不喜欢这层阻碍。

“别乱动了。”许商有些遭不住，这小美人鱼看着单纯，行动上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她。

沐皎皎乖乖趴在她怀里，但是过了一会儿，身体的奇怪感觉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发厉害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在许商怀里开始扭动着，“不舒服。呜……”

“乖。别乱动，过一会儿就好了。”许商没想这么快发生点什么，她的告白计划才刚刚安排上。

她不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但她的小美人鱼不该这么仓促懵懂的情况下接触这些事情。

许商重重地喘息着，在沐皎皎乱动的时候，许商将她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洗澡，然后一起睡觉。乖一点，不要乱动了。”许商感觉她今天也不正常，居然差点丢了定力。

带着小美人鱼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许商动作很快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好好休息一会儿。”许商亲吻着她的额头。

沐皎皎不依不饶的勾住她的脖子，拉着她过来亲亲，“我不想你走。”

“我不走，我去洗个澡，回来就陪你。”许商揉了揉她的脑袋，“闭上眼睛乖乖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沐皎皎点头，但眼睛始终没有闭上，一直看着许商。

许商确实和她说的那样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她冲了冷水澡才回来。

躺下以后，沐皎皎碰到许商的身体，肌肤一片冰冷。

“你怎么了？”沐皎皎有些担心，连带着身体的那股奇怪的感觉也消失了一些。

许商没说话，看着她笑道：“还难受吗？”

沐皎皎感受了一下，“好像，好了一点。”

“嗯。你不要再碰我了，过一会儿就好了。”许商哄着她。

然而这话刚一出来，小美人鱼直接开始掉眼泪。

许商顿时慌了神，搞不懂好端端的怎么会哭了。

沐皎皎轻轻握住许商的手，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流，“为什么不能碰你了？”

“因为你继续碰我，身体还会很难受的，刚刚的感觉忘了吗？”

那逐渐失控的感觉，那不上不下的烦躁感觉，那怎么也无法被满足的感觉。

沐皎皎摇了摇头，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但她顿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很讨厌啊。

只是觉得很奇怪，说不定再抱得久一点就好了。

“我不要，我不想离开你。我就要抱着你。”她直接扑到许商怀里，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着许商，“我现在不难受啊。”

许商对上那双单纯的眸子，心下叹了口气，太单纯了，单纯到让她升起了罪恶感。

干净单纯的小美人鱼，无比依赖地待在她怀里，让她升起了保护欲的同时，还想要尝试着破坏她的这份美好。

人真是古怪。许商想着，一边想要保护，一边想要毁掉。

怪不得神飞升之前需要修七情六欲，人可以有这种多变的情绪，神不可以，否则强大的神只因为一念之差就为祸天下，那结果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