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心跳快的像是做了剧烈运动，极其刺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她用指尖儿一勾，把一支笔怼进卫衣袖口里，收回手略有点僵硬的手揣兜，指尖夹着笔抽出来，改为揣在兜里。又去看零食区，拿起薯片看了又看，所有带塑料包装有声音的东西都算不上好偷。
只有那种抽干空气的一根辣条揉了揉没有声音，还算可以。
有点僵硬的往外走，瞥了一眼店员，店员专注的看着西装革履的帅气哥哥，没注意她。
直接走了出去，没敢跑，有点僵硬的走到几十米外。捂着心口搂住柴深：“真特么刺激！我心跳肯定到二百了。太紧张了，咱们回去结账吧。拿了一支笔一根辣条。笔两块五，辣条一块。”
柴深拎着梨和柿子点点头，笑吟吟的走过去：“哈哈哈让你们久等了。”
秃头男子松了口气，惊喜的站起来，踩灭烟头，迎上前搓着手：“没有没有，柴总您真准时。您别看这会人流量不行，学生放学的时候、下班的时候人可多了。”
柴深伸手和他握手：“昨天就让助理看了情况，的确很好，是我占便宜了。”
“您可帮了我了。”
张摩迷茫的捏着辣条：“什么情况？”被老婆捏了捏手，暂时闭嘴。
西装革履的男子也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柴总好久不见，拳王，很荣幸见到您。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从等候开始算。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秃头男子从包里拿出文件：“这是我拟定的合同，包括整体明细。”
张摩讶然：“你把这家店买下来了？就为了跟我玩游戏？”难怪让我放心的偷。
柴深笑了笑：“他转让给我。加盟费和房租以及整体投入折去时间，我都出了。十五万，我都住在这儿了，我觉得这块商业价值挺高的。我爸也劝我投资一下实体产业，试试水啦。”
律师仔仔细细的看合同。
进来几个小学生：“哇！姐姐你是柴深吗？”
柴深喜笑颜开：“是我呀。”
“哇那这一定是拳王姐姐！”俩小学女生差点扑上去：“你好酷啊！我妈超爱你。”
张摩摘了口罩：“谢谢。”
小学男生相对较傻：“拳王姐姐，你每天打人很爽吧？你能单手把我拎起来吗？”
张摩：“能啊。”
“能拎起来往墙上扔吗？”
张摩：“……能，但你会受伤，别试这个。”
柴深看了一眼被小孩淹没的老婆，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她好像很喜欢小孩。
律师审核完长达四页的合同，以及附加文件——当初签房子租约的合同：“可以签字，很安全。”
“张摩，过来签字。”
张摩：“我不要，我没时间经营。哎哎哎？”
柴深揪着她的衣服拖过来，离开小孩们的包围圈：“快点签字，得回去准时睡觉。明天还有事呢。你不让我送你铠甲我不舒服。”
张摩叹气：“暴力啊暴力，暴力不可取的。好吧。” 签名，然后拎着梨和柿子再溜达回去。走到门口：“靠，忘了笔和辣条！”
柴深微微一笑：“以后你想去偷东西，随时都可以哦。反正是你的店。被抓到了就说是检查员工。”
柿子和梨扔冰箱里，辣条扔进零食筐里，笔放在柴深的笔筒里。
柴深穿着性感女警的制服：“站住！不要跑！”
张摩：“嘿！还敢抓我？”
“啊啊啊你倒是配合一点被我铐住啊。铐我干什么啊！”
“那就各凭本事了！”
荆刺抓裙钗，倒闪在荼蘼架。
勾引嫩枝咿哑，讨归路，寻空罅。
被旧家巢燕，引入窗纱。
轻轻爽爽的睡觉。
周日的清晨，体能恢复了，跑完晨跑，吃早饭，接受一个视频采访，听老板分析了一会UFO中各个挑战者和与之相关的商业形态，还有等过年前去泰国暖暖呼呼的进修一下泰拳，已经约好了。看九点多了，准备叫她起床。
柴深揉着眼睛出屋：“饿死我了！快给我做饭！先拿点坚果，饿的我难受。”睡醒时就饿，等着张摩来叫起床，等了三分钟不到，又睡了个回笼觉，饿醒了。
驱车两小时才到位于郊外的甲胄工作室。
打造和训练时噪音很大，在郊外地价便宜。
才到大门口，就听见当当当哐哐哐的声音。
张摩没听过这种声音，也能听出力量和速度，沉闷而呼啸：“真是镔铁相交的声音啊。”
甲胄老板哗啦哗啦的跑出来迎接，一身闪闪发亮的秦甲，用甲片编织而成。偌大的庭院里一边是停车场，另一边就是户外训练场，铺了些跆拳道、武馆常用的超厚泡沫垫。有几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腰围粗壮，连脸都用钢丝罩遮住的壮汉顶盔掼甲的坐在旁边椅子上，手里拿着各色长短兵器，或是抱着电镀的金灿灿凤翅盔。
简单的寒暄不外乎久仰久仰，以及有人开玩笑：“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礼，哎呦。”
被人在膝盖窝踹了一脚当时就跪了。
张摩：“哈哈哈哈哈。爱卿免礼。”
甲胄老板简单介绍，没报重量：“这是鱼鳞甲，这是山文甲，这是链甲，宋代以前的铠甲不能参战。这是铁浮屠，元代的，这是清代棉甲——里面还要穿板甲才能实战。这胖子穿的是罗马式板甲，有敲出来的腹肌，您不需要这个，您有。这是能参战用的欧式板甲。在国外打比赛板甲比较实用。您要试试吗？我们有规则，虽然经常受伤，但不太容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