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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25)+番外

倒是那木射看着热闹一些,但江寒之见皇帝在场观礼,便没出风头,最后让祁燃得了头彩。

木射的彩头是一方御用的端砚,砚身雕了墨竹,看着简约大方。这东西倒也不至于价值连城,但因为是御赐的,落在少年们眼中多少还是挺有分量的。

“陛下,小人斗胆,敢问这彩头能否赠人?”祁燃领了赏之后问道。

“哦?你想送给谁啊?”皇帝问。

祁燃:“小人想送给江洄。”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江寒之。

江寒之则一脸懵,没想到祁燃突然有此举。

“哦,为何要送给他?”皇帝问。

“洄儿弟弟过了夏天就要去武训营了,小人想送他个像样的礼物。”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不错,你赢来的东西,随便处置就是。”

江寒之迎上祁燃的目光,眼底满是惊讶。他没想到祁燃会在这个时候帮他一把,告诉皇帝他要去武训营,那么皇帝在给三皇子挑伙伴时便极有可能会想起他。

这倒是比让三皇子亲口说更有用。

“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回到住处后,江寒之问他。

“我也没想到能拿了头彩,临时想起来的主意。”

“那个……”江寒之别扭了半晌,支吾道:“多谢了。”

“客气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欠那个三殿下的人情。”

他的洄儿弟弟若是要欠人情,最好还是欠他的人情。

那日之后,皇帝一直没再提过为各位皇子挑伴读的事情。

江寒之本以为他们离开园子前,事情怎么也该有个定论,可直到他们离开园子,此事也没个结果。

不过此行他倒是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君心难测。

两人此番在园子里住了大半个月,末伏还没过完就回府了。此时夏天已过了大半,剩下的日子就算在府里,也不那么难熬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园子里补得太好,江寒之这段日子气色都好了不少。

皇帝说话算话,真指了个太医给他,每隔五日便会去府中替江寒之诊脉,并给他开了一些食补的方子。

为此,江父亲自去了一趟宫里谢恩。

暑天过了大半,眼瞅着离学堂开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江寒之才想起来先生布置的功课还有好些没来得及写。

于是两人只能收了玩心,开始废寝忘食地补功课。

当日黄昏,江父回府时带来了一封祁燃的家书。

祁燃拿着家书并未当场拆开,而是回到住处之后才打开看。

江寒之怕他家里有什么事情,便跟着过去看了一眼,进门时恰好看到祁燃坐在椅子上发呆。

“祁叔叔和婶婶都还好吧?”江寒之问。

“嗯。”祁燃点了点头。

江寒之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想家了?”

“有点。”祁燃抿着嘴,看起来有点落寞。

江寒之刚入营那会儿,也体会过这种感觉,是以非常理解祁燃的感受。人长大到了一定的年纪,总会经历这种分别。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便伸出手,在祁燃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祁燃指尖微颤,似是想捉住他的手,却忍住了没动。

“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就当还你人情了。”

江寒之拉着祁燃出了府,连晚饭都没顾上吃。

今夜,京城很是热闹,满街灯火辉煌。

江寒之带着祁燃穿街过巷,最后去了河边。

“这么多人,他们干什么呢?”祁燃问。

“放河灯啊,你没放过吗?”江寒之道。

“今天也不过年,放什么河灯?”

“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也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七夕竟然也放河灯,祁燃倒是头一回听说。

“以前也不放,这几年才开始盛行的,京城人爱凑热闹,凡事能称得上是节的日子,都会有人放河灯,图个吉利。”江寒之去街边挑了两盏河灯,让祁燃付了钱。

两个少年在河边排了半天的队,好不容易把手里的灯放了。

“祈福了吗?”江寒之问祁燃。

“光顾着放,忘了。”

江寒之无奈,只得安慰道:“无妨,我祈求国泰民安,亲人康健。匀一半给你,算你也一起祈福了。”

河边灯火璀璨,映在江寒之软乎乎的小脸上,让人看着很想捏一捏。

祁燃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开口:“洄儿弟弟,明年七月初七,咱们再来放灯吧。”

“行啊。”江寒之点头:“京城放灯的节可多了,上元节,中秋节,端午节,清明节,中元节……你要是喜欢,都可以来。”

祁燃:……

尽管江寒之万般不愿,还是不得不迎来了去学堂的日子。这日一早,江父特意推迟了去营中的时辰,亲自送两个少年到了学堂门口,又好生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

第一日开学,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交了课业等着先生查验点评。

江寒之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托着下巴发呆。

祁燃则时不时转头盯着江寒之看,倒是没什么意味,只是养成了习惯。

直到中间休息时,学堂里的氛围才骤然明朗起来。

“哎,江洄,你爹不是在京西大营吗?你应该有消息吧?”有个同窗拉住他问道。

“什么消息?”江寒之不解。

“武训营考核的日子定了,你不知道?”

“定了哪天?”

那同窗一看他这神情,失望道:“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武训营又不归京西大营管,江洄不知道很正常。”另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