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好人[快穿](252)
而且……就连他母后竟然也于那贼子缠绵悱恻, 做出令人恶心的事情。
他愧对列祖列宗,他这个帝王显得格外无能。
天下人骂他昏庸,臣子们鄙夷他无能。
他只能像一个傀儡, 被太师钳制着, 宛如那人养的一条狗,只能看着他想法活着。
而且他在这宛如炼狱一样的皇宫里, 亲自让人把那贼子送入后宫,任由自己的母亲和那人抵死缠绵, 就在他父皇的灵位前。
魏修远谢恩站起来, 听到帝王的话一个踉跄又跪下了。
“你说的对, 朕就是那般昏庸且无能。”
“臣胡乱言语, 臣知罪。陛下不必……”魏修远连忙请罪, 可帝王扭头, 眉宇间流露着哀愁。
他看见帝王蠕动的唇一字一句说着,语气嘲讽,神色却异常的悲切,“朕觉得很对,朕就是这般的无能且昏庸。”
“朕九岁登基,太师辅佐朕九年,外人只知朕无能昏庸,太师把控朝政祸害忠臣,朕明知却故意不知。可谁又知道朕是如何作想!”说着说着,帝王愤怒的小拳头砸向桌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朕的生母,罔顾皇家颜面,和臣子私自相授,当着朕极近缠绵。朕又能如何做。”
看着如此已经气氛到了几点的帝王,魏修远咽了咽唾沫,任由自己做成一个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朕恨不得把所有人千刀万剐。”帝王凶恶的眼神正好对上他的眸子。
很快帝王愤怒的神色一收,看着魏修远无动于衷的模样,自嘲般笑笑,“果然,谁都不懂。”
谁都不懂朕的苦衷。帝王言语未尽,摸了摸刚刚砸的很疼的手,上面已然红彤彤一片,也随着剧烈的疼痛微微颤抖。
帝王把手收到宽大的衣袖里,“罢了罢了,朕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如此宣泄情绪的帝王,加上魏修远已经本以心存死志,“陛下,圣凌江山基业还需您守护,太师奸党不可信。”
闻卓挑挑眉,似乎颇为意外的瞧着魏修远,演了这么久,魏修远总算按照自己的步子走了。
“朕知道。”闻卓淡淡的吐露几个字,面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肆意,显得很沉重。
“那为何……”魏修远自己没有把话说完,那为何如此昏庸,任由帝王把控朝政,祸害圣凌江山。
还不清楚吗,因为帝王登基年幼未能亲政,想去这些天自己查到的讯息,结合帝王刚刚愤怒之余所说的话。
是啊帝王年幼,太师居心不良,帝王登基年幼自然无依无靠,被奸人要挟也只能隐忍不言。
太师可以随意给帝王投毒并且全身而退,如此胆大妄为。如果帝王表现的聪慧勤政,那恐怕帝王性命早已危矣。
魏修远失声话未尽,帝王轻轻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又什么话也说了。
“你比朕想的要聪明。不过这后宫容不下聪明人。”帝王摸了摸自己的手,复杂的看着魏修远。
魏修远自然知道自己的结局,他又能如何。
不过显然帝王给予了他事情都转机。
或者帝王根本不愿意让他赴死,之前的一切只是考验罢了。
只见魏修远心如死灰之际,帝王的抬脚走到内室,还不忘让他跟上。
似乎自己已经认定必死无疑的他,魏修远为了不牵连整个魏家,心甘情愿的走到内室去,哪怕里面是死路一条,只见内室里的帝王对着一个花瓶拧动一下,一面墙瞬间打开一个人高的洞口。
帝王率先踏入其中,深夜很快淹没其中,魏修远在外犹豫一瞬,很快抬脚也跟着进去了。
两人步入洞口之后,背后的洞口瞬间恢复如初,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密道前面无数夜明珠放置在高处烛台之上,照亮着前进的道路,空气中带着密道独有的轻微湿气,背后的入口已经被覆盖,仿佛只有前路可走,他跟着帝王往前走着。
两人都一言不发,一前一后默默朝着前方走着。
不一会儿就瞧见前方到了尽头,这里是一方巨大的空旷之地,首先入目的是一座庄严肃穆的佛堂,而供奉的名字极其眼熟。
这里……是供奉的先帝?
香坛里的香灰积蓄了不少,蒲团也瞧着使用许久,空气中弥漫着是檀香的淡淡味道,不浓郁却感觉格外无处不在,就宛如长年累月燃放一般。
帝王没有搭理魏修远,自顾自的取了三根香,点燃跪在蒲团之上虔诚的朝着排位叩拜,把香插入香坛之中,随着檀香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帝王的神色愈发的肃穆。
“这……”魏修远看着眼前的一切,跟着帝王跪下叩首,在帝王上完香之后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失声,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画面。
帝王的背影,以往看是肆意的,此刻却多了寂寞萧瑟的意味,他能感受到帝王此刻的伤心难过。
“如你所见这是父皇的灵位,上面那些人不配叩拜,父皇嫌脏。那些人怎么能够面对帝王做出苟且之事还心安理得的站在父皇面前。”说起那些人,帝王眉头紧皱,笼罩的全是厌恶和仇视。“朕自然不能让那些人脏了父皇的眼,免得父皇泉下有知气坏了身体。”
魏修远木讷的点点头,上完香的帝王慢慢转身,神色恍惚又带着几分怀念而后变成浓郁的厌恶,走到旁边的木凳下坐着,“魏修远,你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这是魏修远入宫这么久来,第一次听见帝王喊他的名字。
帝王直勾勾的目光下,魏修远不由跪地听陛下吩咐。
知晓宫廷秘闻的他,自然也不能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