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给谁，别乱吸晶核，不同系晶核彼此能量相通却太杂乱，容易炸体。”周云栖嘱咐着，顿了顿继续说：“你进阶我会准备好。”

“好。”闻卓乖巧的点点头，望着满满当当的盒子笑眯了眼。

他眯眼笑的模样，好似一个贪财的小萌鼠，周云栖瞧了，不免心中溢出满满的喜悦。

不枉他耗费力气一颗颗收集这些东西，能博取佳人一笑很好。

“今天是什么日子，送我这么大一份礼。”抱着盒子的闻卓欣赏够了，闻卓抬起头询问周云栖。

他这般问，周云栖反倒眸光幽深了，落到闻卓身上的目光充满了侵略者的凝视，那种被凶兽注视的感觉自然让卫元坐立难安。

“你真想知道？”

不知为何，周云栖说话的语调低沉的吓人，那缓慢的字音落在卫元耳中无限拉长，总觉得现在氛围怪怪的。

这样说，他可就不想知道了。

“这……”卫元犹疑的看着周云栖，目光不敢直视对方，左右四顾飘飘忽忽。

“卫元，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周云栖却突然转变了话锋，谈到了其他事情。

嗯？卫元流露出一丝茫然，还是顺着往下接：“两年多了吧，末日前不就认识。”

说着说着，闻卓适当的流露出一丝怀恋之色，半开玩笑的语调说着：“那个时候，我记得周先生还很讨厌我呢！毕竟我是个二流子，我这种人让你最讨厌了。不过因为我妈你才肯带着我一起走……”

周云栖却打断了闻卓的絮絮叨叨，他轻声却不容忽视的说：“是两年九个月零三天，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啊？”闻卓露出茫然的小表情，心中已经明白了周云栖想要做什么。

可算忍不住了，磨磨蹭蹭两年多才敢对他伸手，可惜了……

他为什么记这么清楚，许是察觉到卫元的茫然，周云栖站起身来，跨步走到闻卓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闻卓的脸。

与周云栖凝视的卫元显得有些不自在，作为一个养尊处优两年多伪装人类的丧尸，闻卓这个壳子被养的自然极好，平日里闻卓还会上点妆盖盖肤色，肌肤细腻如冷玉，作为丧尸的他无形中带着一股子阴邪的味道。

反正这些落在周云栖眼中，就是格外的迷人。

周云栖突然伸手，卫元下意识往后一躲，而周云栖直接按住了闻卓的椅子，让他动也不能动。

“你说我对你怎么样。”不满卫元的闪躲，周云栖已经按住了闻卓的肩膀，走到了他的身后，指尖在他肩头摩挲。

这种姿势太过于亲近，卫元忍不住耸动肩膀，腰背挺直：“周先生自然对我没话说，我很感激。”

“仅仅是感激吗？”不知为何，周云栖言语莫名的有些空灵，自顾自的喃喃着，不满卫元的回答。

啊咧？不然还能有啥？卫元思考着，却没发现对方的手已经从衣领处伸了进去，抚摸到了他冰凉的脖颈。

好冰，周云栖摸着对方的肌肤，难道冰系异能者的体温这般低吗，就好像摸到了一具……尸体。

呸呸，他在想什么呢。

而闻卓仿佛才感知到周云栖的动作，惊的蹭的站起来，毕竟他是丧尸早已没有了心跳和脉搏，如今就是一具行走的尸体罢了。

他迅速弹开，躲的老远，脸上还挂着惊魂未定。这些反应落到另一个人眼中可就变了味道。

“你……很讨厌我！”周云栖原本维持的调情浅笑刹那间收敛，阴云密布很快浮现。

“你对韩回舟才有感情？你喜欢他？”

声声质问入耳，闻卓迅速摇摇头，“当然不是讨厌你，我对韩哥只有兄弟之情，我只把他当做兄长敬重。”

“是吗！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周云栖维持怀疑的态度。

这是可以说的吗，什么感觉，自然是浓郁的兄弟情义！

闻卓觉得此刻他要把这句玩笑话说出口，明儿的太阳他都不一定能见到。

周云栖等着，闻卓的沉默，时间每过一秒，他的心情就愈发沉重。

居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端的，暴虐心起，他对卫元如何，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难道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吗！

“周先生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憋了半天，在周云栖咄咄目光下，闻卓憋出了这样一句。

敷衍，绝对只是敷衍！

话既然说道这个分上了，周云栖也并不想忍耐下去了。既然卫元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介意直接挑明。

所以他迈着大长腿朝着闻卓走去，而明显的来者不善让闻闻迅速往后退去。

不过到底是房子，总有靠住墙的时候，等闻到发现没有退路，周云栖已经近在咫尺，两人身高都差不多，目光可以平视。

周云栖擒住了闻卓的胳膊，“很重要的人，多重要？是彼此只有对方的那种重要？”

闻卓咽了咽口水沫子，“周先生，你放开我，别这样，太奇怪了。”

“你不懂吗！你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外面我们关系传承什么样你不知道？装糊涂？嗯？”

“周先生，他们乱说而已……”

“我倒觉得可以成真。”周云栖直接捂住闻卓的嘴，轻笑一声说着。“我看韩回舟对你有心思很久，你也不排斥，看来对这件事并不讨厌，那换成我如何。毕竟之前你就已经默认了。”

说着说着，周云栖按住闻卓的脑袋，就要落下一个吻。

可惜下一刻他就吻在了一堆藤蔓之上，闻卓用力挣开了周云栖的钳制。

此刻卫元的表情异常的古怪，他抿着嘴目光落到周云栖身上，似乎像犹豫，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