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127)
那时还是陛下照顾他多一些……
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她感受到心口一阵闷痛,合上眼深深缓了口气,才将那人的面容从脑海中压下去。
绿珠贴身服侍她,自然能察觉出娘娘自醒来后性情便发生了一些变化,待陛下也不如往日那般亲近了。
“娘娘,”她小心试探道,“您昏睡的这段时间,陛下连朝都未上日日夜夜在您床前守着,奴婢还从未见过陛下那般紧张的模样。”
“他爱守着便守着。”禅真淡淡道,“我与陛下近来出了些问题,并不愿再听见他的名字,你也不必将他的事情告知于我。”
“娘娘之前与陛下不还好好的吗?”绿珠以为她是生产时受了累心情不好,便劝道,“陛下待娘娘爱重之心有目共睹,娘娘可勿要与陛下在此时生出嫌隙,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可不见娘娘怀孕这段时间无法侍寝,后宫有多少女人在眼巴巴地等着陛下宠幸呢。
禅真心中越发烦闷:“他去宠幸谁都与我无关。”
前世她巴不得他能放过她转移个目标,反正在她入宫前他也不曾荒芜过,后宫不至于佳丽三千,却也不在少数。
“娘娘,”绿珠着了急,“您可不能主动把陛下往别处推呀。”
听她一说,禅真蓦地想起前世她得宠后,有世家培养出一名肖似她的女子试图送入宫中,她冷眼旁观那女子献舞未置一词,当夜便被他寻着由头折腾了许久。那时她入宫已有两年,甚少于床上再见到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叫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若方才这番话传到他耳朵里,不免又要往事重演,她知晓无论他在自己面前展现的多么包容温和,可骨子里仍旧是强势的,在关于她的事情上更是掌控欲十足。
她自觉失言,又不想自己太在意他,便找借口道:“我有些累了,绿珠你先下去吧。”
“娘娘……”绿珠放心不下地看着她,见她脸上确实有些疲倦,没忍心道,“那奴婢先将小殿下抱下去吧,您安心歇着。”
禅真哪里舍得元昭离开自己视线:“让昭儿睡在我这里吧。”
她轻轻摸着元昭的小脸,见他咧起嘴向自己笑了起来,于是神情越发温柔:“昭儿很乖。”
绿珠见她坚持只能退了下去,却多留了个心眼命几个人在门外守着。
……
处理完前几日落下的政事,陈定尧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角,向旁边的郭开问道:“今日凤栖宫那边可还好?”
郭开一直关注着凤栖宫的消息,连忙回道:“回禀陛下,娘娘和小殿下一切安好。”
陈定尧放下笔,望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时他们母子应当已经入睡了罢。”
郭开虽不知陛下与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两日仿佛是自我折磨一般沉浸于政事,几乎是不眠不休,也不似往常般日日皆要往凤栖宫去。
可若说陛下对凤栖宫不看重吧,却每日要从他这边问上好几回凤栖宫的消息。
他陪陛下不眠不休了两夜,自己都快要撑不住了,心里祈祷着这两位祖宗赶紧和好吧。
陈定尧看着深沉的夜色想,禅真不想看见朕,却没说不许朕看她,于是吩咐道:“朕往凤栖宫去一趟,无需多余人跟着。”
另一边,绿珠正倚着门打着哈欠,忽然见殿门外传来明明灭灭的烛火,睡意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这么晚,只可能是陛下来了。
她惊喜地迎上去,还未及行礼,便见陛下挥了挥手,望着殿内低声问:“禅真可是睡下了?”
绿珠看出来他是不想张扬,便也放低了声音:“娘娘和小殿下睡下已有一会儿了。”
陈定尧皱起眉:“元昭也在里面?”
“娘娘不让奴婢们将小殿下抱出来,非要亲自照料。”绿珠解释道。
他眉头皱的更深:“胡闹,元昭在她夜间怎么能睡好。”
前世元昭夜间有多吵闹他是亲自感受过的,不时便要哭个几声,像小猫一般呜咽,他总要起身好几回去哄他,生怕他不知不觉间夭折了。今世元昭虽身子康健,可哭起来想必会比前世更闹腾,她还坐着月子本就需要多休养,他怎么舍得让她因此伤神。
“再有此事,无论如何也要劝住你家娘娘。”他冷冷甩下一句,才抬脚走进门去。
夜深人静,他脚步也放的很轻,走到床边借着床头烛火静静地望着她的脸。
禅真正熟睡着,一只手将元昭护在里侧,脸庞静谧而美好。
他瞧着无声叹了口气,轻轻俯下身越过她将元昭抱了起来,想要放进床边的摇篮里。
元昭于睡梦中忽然失去了熟悉的气息,顿时扁扁嘴睁开眼就要放声哭起来。
他驾轻就熟地抱着他,离床边走远了些,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
“元昭乖,别吵着你娘亲。”
元昭感受到另一个让他安心的气息,哭声立即收了回去,重新陷入沉睡。
他看着元昭与他娘亲如出一辙的小脸,心头一片柔软,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了摇篮里,而后自己走到床边坐下。
不过两日未见她的面,他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世那么长。
“你对朕真狠心。”他将滑落到她肩头的被子拉上去一些,“说不见朕就真的一眼也不见,没办法,朕只能悄悄来见你。”
他忽然笑了一下,“显得朕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夫似的。”
前世在行宫时,若非他派人抬着轿子去请,她也绝不会主动去看他一眼,在人前偶然相见时,也是低着头仿佛他们之间并无关联,可他们分明曾那般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