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死对头就回档(26)
“都没开封,我丢它作甚?”
沈今越定睛一看,是没拆封,他立刻意识到,药酒之吻的记忆只有他有,对谢明然来说,自那一啵以后,时间重置,他就会失去对药酒的记忆。这一瓶根本不是他们用过的那瓶,只是牌子恰好一样罢了。
……
………………
特喵的。
服了啊!
谢明然到底多喜欢这牌子的药酒?家里也要珍藏一瓶?!
谢明然放下药酒,拿出双氧水和碘伏,棉签从小袋里抽出,拿在他手里。
沈今越脚丫往后一缩。
“我自己来。”
半蹲在他面前的谢明然抬眼瞧他:“不然?”
“你想什么?以为我会给你上药?真把自己当仓鼠公主了?”
沈今越:“……”
真想把这人的嘴巴撕烂。
比哑巴兔和手撕鸡还烂的那种烂!!
他一把将棉签从谢明然手里抢过来,弯腰拉长身子企图去够被放在茶几上的碘伏,没碰到,正要起身去拿,一只手把小瓶递了过来。
“没用。”谢明然毫不客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夺走沈今越捏在手里的棉签,单手把他受伤的右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客厅灯光开得不算最亮,吊顶里的灯带散着盈盈的暖,棉质长款睡裤上,男生的小腿光滑白皙,就连脚踝都精致得如人偶一样。唯一岔眼的地方,就是圆润的大脚趾上红而深的口子。
棉签裹上碘伏,碰上去就发疼。
沈今越倒吸口气:“姓谢的!你又报复我!”
谢明然冷声说:“半夜起床都能把自己弄伤,幼儿园小班的崽子都比你聪明,就这,我报复你什么?”
“别动,蹬什么蹬?驴瘾又犯了?”
沈今越气红着脸,没接嘴。谢明然的大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踝,力道很大,让他动弹不得。男人指腹的薄茧紧贴着肌肤,痒痒麻麻,不知道是不是处理伤口的感知传递到了大脑。
躁动的客厅蓦然安静下来。
沈今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以从上至下的角度去看谢明然,没怎么用心打理的琐碎黑发下,素日里显得冷淡无情眼白过多的眸子只余下安静的认真。
好似现在他把在掌中的,不是他的脚踝,而是值得珍重的宝物。
就……
小伙子,还挺人模狗…………
狗比!!!
宝个锤子!!
沈今越痛叫一声,只感觉脚踝被人狠狠捏疼。
“你发神经啊!”他骂,“力气这么大!怎么不去景阳冈打虎啊!”
怎么不算打虎?面前这不是乍乍咧咧的小老虎吗?谢明然哼笑一声。
“幼儿园崽子都不如的小朋友,给你点教训,麻烦长点记性。”谢明然反手整理废弃医疗用品,将之丢进垃圾桶,“我可不想哪天半夜起来还要给人收尸。”
医疗箱被合拢,谢明然拎着它物归原处,再回来时,发现沈今越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么?服务不到位?”
沈今越幽怨地看着他:“你说呢?以后找工作别沾医护,人命关天,岂容尔等放肆。”
谢明然锁眉,强制拿开沈今越一直揉着脚踝的手腕,低眸一扫。
“娇气。”
这人特殊体质的毛病又出现,不过当真用力三分,那处就多了红痕。这哪是仓鼠公主?豌豆公主才对吧。
“有病。”沈今越回骂,抬高自己的脚欣赏,“这什么印子!难看死了!我明天得穿长袜了!”
谢明然扬扬眉峰:“左脚给我,我给你再掐一个,成双成对,能好看点不?”
沈今越:“……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没品的家伙。
两圈都是红的,那看起来像什么话?!他又不是被囚禁!
他气呼呼,跛着脚往卧室跳,曾经嚣张的小驴蹄显得可怜得很,谢明然拦住他。
“做什么?”沈今越问。
“这就回去睡?”谢明然答。
“踢到脚而已,又不是有病毒,我干嘛不睡?这都几点了。哦,你问得对,被你这么一搞,我都忘记上厕所了。”
谢明然头疼地掐了掐眉心:“……睡我房间。”
“我疯了?!”
“我可不想你再摔两次,到时候谢明棠还得找我麻烦。”
“我又不是小孩,就这点事,还要跟棠棠姐告状。”
谢明然:“主卧带卫。”
四个字一出,沈今越立刻改口:“好的我去睡觉了。当真?跟我换房间?我告诉你,我这一睡,可是一辈子!”
谢明然瞧着这好似捡到大便宜的笨蛋小老虎。
“睡一辈子?沈今越,别想得比长得美。”
“你——等等……”沈今越暴躁一瞬立刻抓住重点,眼睛唰地一亮,得意洋洋地说,“承认吧,谢明然,你也知道我长得很好看,对不对?”
演什么朱先生,哪有他这样好看的朱先生?
“……你干嘛不说话。”
“你怎么不否认!?!”
第017章
凌晨的客厅,沈今越和谢明然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这人怎么不呛回来?不会真觉得他长得好看吧?自恋归自恋,可谢明然这反应实在太不对劲。沈今越浑身发毛,警惕地盯着他。
“这么看我做什么?”谢明然平静无波地问,“不是尿急吗?还不去上,等着憋出结石进男科吗?”
咦,这嘴巴不是还能用吗?刚刚怎么就哑巴啦?
他提溜着圆乎乎的眼睛狐疑地望着对方。
“我只是短暂地被你那厚脸皮的程度震惊到了。什么时候你的钱包和脸皮一样厚呢?那你就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