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陨后,魔尊的娇养金丝雀想开了/尊上快逃!仙君被逼成反派了(29)+番外
今日在膳房劳作的侍女都是信得过的,只有秋负雪这个“外来者”碰过那药膳,而且古眠经常罚他,若被他怀恨在心,倒是有了充足的动机。
牢房内,那携着金锁镣的手腕又被加了一层铁链,分别铐了起来,铁链的另一端牢牢嵌入了冰冷的墙壁。
秋负雪垂着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紧闭着,被水浸透的衣衫显露出疤痕遍布的胸膛,若不是那微弱的起伏,倒真的叫人以为他没了喘息。
“唉——”
牢房深处传来一声叹息,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四仰八叉地倚在唯一那张木桌旁,手指不老实地拨弄那点幽幽冥火。
“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聊了。”青年仰天长叹。
目前这牢房内只有秋负雪一人,他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那青年见他没反应,又装模作样加大嗓门叹息一声。
秋负雪继续装死。
“啧!”惯用的伎俩失效了,青年搭在木桌上的腿撤了下来,抱着胳膊来到秋负雪的牢门前。
“诶,小仙君,麻烦您赏个脸,睁开眼睛看看行不行?”
秋负雪闻言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复又合上。
“……”
“真无趣,怪不得尊上不要你了。”
秋负雪听罢,终于有了反应,他半睁开眼睛,无神的眸子动了动,“他将我送到这里,另有所图。”
在他戳破九方苍泽阴谋的那一晚,对方就说过让他帮一个忙,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他伤刚好就被下了寄欢送到夜濋身边,绝非巧合。
可即便他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他,只怕反将他当作挑拨离间来看待。
“图什么?”青年对跟秋负雪说话十分感兴趣,“你敢在公子的药膳里下毒,现在还能活着全是看在尊上的面子上,你得感恩他老人家。”
秋负雪抬起眼皮,盯着他不说话。
那青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算了算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我们来讨论点别的,你知不知道尊上前几日从青楼抱回去一个小美人?”
“……”
这还不如刚才那个话题。
秋负雪动了动酸痛的手腕,说话有气无力,“九方苍泽和夜濋都在我手下吃过不少败仗,没必要拿我和青楼妓子比。”
他是仙君,身上承担着仙门重任,自然有属于自己的那股傲气。
“此言差矣。”青年敲了敲牢门,泼冷水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都被抓到我们这儿了,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秋负雪蹙眉,“你话真多。”
青年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交流交流感情嘛,我独自守在这儿也是烦闷。”
话音刚落,便听到地牢门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怒吼震得燃烧的冥火颤了颤。
“十五——!你又在偷奸耍滑!”
听见动静,十五立马翻身坐回桌边,指着秋负雪无辜反驳,“我没有,是他说身体不舒服,我过去帮他看看。”
秋负雪眼睛眨了眨,无话可说。
侍卫统领扛着长剑进来,凶神恶煞瞪了十五一眼,“他就算死在里面也不关你的事!你的任务就是看着别叫他跑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十五举指发誓。
“哼!”侍卫统领冷哼,“秋负雪身份特殊,你若是再跟前几次一样失误,当心将军要了你的脑袋!”
说罢,他便又扛着长剑气呼呼地出去了,仿佛来这一趟的目的,只是为了骂十五一顿。
秋负雪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在了耳中,照这个意思,牢中一个犯人都没有,全是因为十五看管失误造成的。
有那么一瞬间,秋负雪甚至想叫仑灵来看看,这儿有个比他还不省心的。
“夜濋不是个良善的性子,他这般容忍,你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秋负雪大发慈悲,主动开口问他。
竖起耳朵听着侍卫统领走了,十五又猫腰摸了过来,无奈摊摊手,“可能被我的才华超众给迷住了吧,当然,他是我堂哥这点也很重要。”
“……原来如此。”
是个关系户啊,怪不得。
牢房阴冷,秋负雪被寒气逼得忍不住咳嗽,“咳……既然你和夜濋有关系,怎的还被派来守牢房?”
走后门成这么个境地,也是挺失败的。
他们隔着一扇黑漆漆的牢门,黯淡的冥火映在青年侧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
十五扫了秋负雪一眼,“谁说我是被派来的?是我自己要求来的,清净。”
这人耍嘴皮的本事跟仑灵有得一拼,秋负雪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有人要加害古眠,这触及到了夜濋的底线,抓了秋负雪还不算完事,将军府内彻夜灯火通明,从食材开始,接触过药膳的所有人都被盘查了一番。
最后,在秋负雪所住的那间厢房内,找到了一瓶和药膳中一模一样的毒药。
不管这毒药是怎么得来的,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秋负雪。
翌日一早,十五吃饱喝足,溜达着到了地牢,拍牢门叫醒了昏沉的秋负雪。
“听我堂哥的意思,他想禀告尊上后把你给解决了,你怕不怕?”
秋负雪垂着头,看不清是什么神情,“……麻烦大将军了。”
不管是逃跑还是死亡,只要至纯灵体不落到九方苍泽手中就好。
但夜濋想告诉九方苍泽以后再杀了他,怕是有些难度。
十五半眯着眸子,打量起这具所有生灵都渴望得到的躯体,“堂哥不想叫人知道古眠的存在,他一定会找别的借口处决你,但尊上沉迷美色,一时半会儿应该不能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