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陨后,魔尊的娇养金丝雀想开了/尊上快逃!仙君被逼成反派了(71)+番外
二人躺在星空下,互相诉说着,抛去那一层身份隔阂,倒也真与寻常友人无异。
“我……”九方苍泽犹豫了一会儿,“我为杀戮罪恶而生,没有信仰。”
秋负雪双臂交叠枕在脑后,欣赏着风波来临前的满天星辰,“也对,高位处久了,习惯施舍感情,做不到信奉。”
九方苍泽从他的语气中竟然听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他突然小声解释,“我从未和度晓霜做过那种事……”
“嗯?”秋负雪转过头,目光疑惑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九方苍泽悄悄拽过被子盖住了半边身子,“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罢了。”
说着,他翻了个身,背对秋负雪,“我睡会儿,你要起来的时候叫我。”
秋负雪将他的莫名其妙归之于脑子受了点伤。
这次空气真的安静了下来,他拿出从那阔少腰间扯下来的吊坠,举在眼前摇晃着。
细细看去,这吊坠跟羽蝶真正遗骸有所不同,边边角角都没有真的精致。
这东西就是凡尘的做工,太小了,做不到精细也正常,若是做大了,又不方便携带。
突然,摆放在阴暗角落的神龛跳入了脑海中。
幸春楼的那个少年,供奉的神龛中刚好也有一个羽蝶遗骸,而且比这个吊坠要大上不少。
秋负雪转头看了一眼九方苍泽,后者正无知无觉昏睡着,他悄悄爬起身来,将剑灵化成的被子盖在了对方身上。
“你乖乖在这儿守着他,我马上就回来了。”
剑灵不甘不愿地忽闪了一下被角,担心秋负雪遇到危险,剑和剑灵离得太远,便无法发挥出全部力量。
“没关系,我可以的。”
秋负雪把被角按在地上,待到对方老实了,便变换了自己的容貌,再次进入了部族的街巷。
此地与树林中一样,状况诡谲,天空繁星闪烁,地面却恍如白日。
没有夜晚,这里的人也就不会休息,无论什么时刻,街上都挤满了人群。
秋负雪从储物袋里拿出一身新衣服换上,全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模样,来到了幸春楼前。
门口的姑娘依旧热情迎客,将其拥到大堂后,便扑身往上贴。
秋负雪身姿灵敏地躲开,指着二楼那个少年的房间,直言要他作陪。
伺候的姑娘一下子就失了兴致,闷闷挥着团扇,“又是来找春儿的,他在房中休息,公子直接上去便是。”
“他的客人很多?”秋负雪听这姑娘的语气,便知那春儿不简单。
“可不是嘛。”姑娘带着气,将团扇拍在桌上,“而且都是些富贾权贵,也不知他使了什么狐媚子妖术,将人都勾进屋里了!”
也许不是妖术,那些人都是他的信徒罢了。
秋负雪上二楼,站在春儿门前犹豫了会儿,最终抬起手敲了敲门。
房内传来了一声千娇百媚的应答。
他推门而入,只见少年身披一件半透明的薄纱,斜倚在床榻间,如葱白的手指捻着小巧的白瓷酒杯。
透明的酒液未能饮尽,顺着唇边落下,滴在那泛着红痕的漂亮锁骨上。
“公子……”春儿放下酒杯,迷离着双眸,将薄纱扯落了一半,朝着秋负雪走来。
“公子,也是来宠幸奴的吗?”
秋负雪被眼前的场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用剑鞘隔开了二人的距离,不让其靠近。
随后直奔向那角落的神龛。
“这是蝶神赐予奴的宝物。”春儿站在他身后,笑语盈盈。
秋负雪冷笑,“是吗?”
接着他转身,剑端挑起桌上的酒壶,动作行云流水,不似凡尘之姿。
酒壶稳稳落到了少年手中,他抬手与那道冰冷的目光对视。
秋负雪顶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气势却不减,命令道:“全部喝下去。”
第59章 苍山独负雪
少年捧着酒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笑得千娇百媚,“原来公子喜欢这样玩儿,那奴便依了公子。”
说罢,他仰起头,将酒壶中的液体尽数饮下。
透明的清酿落入殷红的唇瓣间,秋负雪看得真切,少年根本没喝几口,大多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打湿了衣衫。
“咳咳……咳!”
酒壶倒干了,少年捂着胸口咳嗽起来,面色潮红,一双眼眸泛着水波,勾着情丝望向秋负雪,“奴的表现如何?可还让公子满意?”
“满意。”秋负雪轻启双唇,那酒中下了些许灵气,魔族饮下,应当会痛不欲生。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点灵气对凶灵造不成任何威胁。
秋负雪缓缓挪动步伐,上下打量着少年的模样,明知故问道:“你叫春儿?”
“是。”少年面上娇羞,手下却毫不犹豫地将那原本就什么都遮不住的衣衫敞得更开。
秋负雪攥着长剑的手紧了紧,阴恻恻道:“你倒不如将这碍事的衣衫脱了,好看得更清楚些。”
“呀……”少年娇羞之色更甚,贝齿轻咬着薄唇,轻纱落下。
同一时间,利刃出鞘。
锋利的寒光直指少年白嫩的胸口,只见后者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在半空翻了个滚儿,最后落在那木桌之上。
少年咯咯笑起来,“公子这是对奴的身体不满意?如此粗暴出手。”
淡红色的眸子如凝寒光,盯着少年的肩膀。
少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上臂不知何时被剑气伤到了,无数只魔蝶在伤口中飞舞。
“呀!被发现了!”
伪装撕破,秋负雪挽了个剑花,出言嘲讽,“你的信徒们知道所谓蝶神平时就是这副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