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愤世嫉俗了让让能咋(41)
他们互相需要着。
缠着绷带的手握住地上摊开的掌心,似乎是要给予他一些力量:“起来啦,躺在地上也不会变得更有趣。”
就在这时,未言烬的手机响起,独特的电话铃声昭示着对方不一样的身份:“阿烬!五条大人来电话啦,快接快接~”
太宰治:……这人太骚包了吧?好恶心!
然而未言烬听到铃声后,原本停滞的目光动了动,看向手机。半死不活的手臂也抬起来,去捞电话:“是悟。”
太宰治:……
红发少年按下接听,电话里传来少年活力满满的问候:“早上好阿烬~”
未言烬:“已经晚上了。”
“哎——可是我刚起来,所以是早上。”
“嗯。”
“你已经离开一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下个月。”
“不要啦,明天就回来吧,我们准备一起去冲绳,已经订好票了。”
太宰治:大男人撒什么娇,恶心死了。
未言烬;“你们去吧,下次再一起。”
别人打电话本来不应该打扰,但太宰治突然出声:“阿烬,明天和我一起去追查幕后之人吧,今天找到了线索。”
电话那边的五条悟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嗯?有人在你旁边?”
未言烬:“啊,是的……”
五条悟:“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也去!”
未言烬拒绝:“不行。”
横滨水太深了,怎么能让五条悟过来。
太宰治:“无关人士还是不要凑热闹吧?不了解情况的人来了也是添麻烦。”
未言烬:感觉要糟。
果然,五条悟虽然没在意太宰治的阴阳怪气,还是因为‘无关人士’闹起来了:“你谁啊?明明我和阿烬关系超——级好!怎么也算不上无关人士。”
太宰治嘴角勾起:“那还真不巧,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阿烬在一起,没听他说过你呢。”
未言烬:这就是睁眼说瞎话吗?
五条悟否认三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烬如果三天见不到我,就会茶不思饭不想,对着我的照片睹物思人。”
未言烬:你也睁眼说瞎话。
更离谱的来了。
太宰治:“不好意思,阿烬天天陪着我,可我没见过他拿出照片。”
五条悟:“有句话叫‘爱在心口难开’懂吗?以我和阿烬之间的关系来说,当然要含蓄一点。”
未言烬:再说下去我就快结婚了。
红发少年打断他们:“好了,先这样吧,下周我回去一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太宰治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没看见有多好,脸皮的厚度倒是见识到了。”
未言烬:“……他比较爱玩,喜欢开玩笑。”
太宰治:“睡到晚上才起床?”
未言烬:“以前他很辛苦,最近闲下来了才放松一些。”
太宰治:“去冲绳前一天才给你打电话?连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未言烬目移:“他生活优渥,细枝末节的琐事不用他操心,所以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太宰治:“总之在你眼里他一切都是好的对吧?”
未言烬用沉默表示肯定。
太宰治恨铁不成钢:“本来半死不活,接到电话后立刻起来了。看看你这副为他要死要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儿子。但凡你把战斗力往脑子上分一点就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多么愚蠢。”
喜当爹的未言烬:……
他看着太宰治摔门而去,郁闷道:“他为什么骂我?”
魔工:谢谢你太宰治,我的现实嘴替。
那边离开的太宰治直奔lupin酒吧,什么东西也没吃直接空腹喝了一杯高度数红酒。
因为白天的威慑,其他组织的人不敢再对太宰治出手,他得以顺顺利利的和朋友们尽情吐槽:“……一个人怎么会把另一个人看得如此重要?自己的心情、生活计划、人生目标都要为他让步。实在太可怕了,不知不觉中你发生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改变,变成以前完全不认识的人。”
织田作之助:“这种心情我大概可以理解吧。这几天在打扫战场时我发现了几个被遗弃的孩子,他们孤零零的躲在角落,因为失去了家,不知道能往哪儿去。”
“我带他们去治疗后,看到他们恢复后的笑脸,突然有一种感觉,很陌生的感觉。我一直思考着,直到现在才大概明白:原来这就是我想要的救赎。”
“孩子们因为遇见我而得救,他们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我因为看到他们在我的帮助下变得平安,于是我也得到了救赎。我希望能够收养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创造出更多更多的救赎。到那时,也许我就能拿起笔,写下属于自己的故事了吧。”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安静的听着,为朋友找到了意义而高兴。
黑发干部褪去了在外面的冷漠和残忍,神色缓和,微笑着说:“恭喜呀织田作,相信不久后就能看到你写的小说了吧。”
坂口安吾喝了口酒:“做出这个决定可不容易,作为朋友我也只能帮你申请一点补贴了。”
织田作之助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能看出放松:“谢谢你们。”
他看向太宰治:“所以啊,对你的朋友来说,也许那个人就是他的救赎。”
织田作的话在太宰治心中萦绕,挥之不去。
救赎……吗?
作为在世间孤独游荡的野犬,他们所求的不外乎就是这两个字。
但与织田作得到救赎后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不同,对未言烬来说,救赎是比毒药还可怕的砒霜,一旦触碰就会灼伤,却又无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