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跑去和情敌he了(53)
他眉头舒展:“你今日捏肩捶背学得如何?”
季随记住他的‘食勿言’了,他细嚼慢咽地吃着菜,没有回温知满的话。
温知满托着腮坐在他面前,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也没工夫闹了。季随余光中看见温知满出神,手中的筷子被捏得嘎嘣响。
温知满思忖道:“当年你不是追到洛书了吗?怎么又分了?”
他问的坦荡,眼中黑白分明,语气中除了困惑,没有别的意味在其中。
季随心中的醋味淡了淡,依旧不悦,他放下手中掰弯的筷子,平声道:“不喜欢,自然就分了。”
“……汝人言否?”温知满瞠目结舌,他记得当年两人在一起的挺快,分开的也挺快,该不会是季随单方面分手抛弃洛书的吧?
温知满上下端详着季随,他一直以为季随对感情的事情会很认真,怎么说认定一个人,也得一生吧,没想到季随变心的还挺快。
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什么三生石上刻名字,什么定下来世之约。
他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摇走,半晌又感慨道:“我今日在明月楼看见他了,哎,过得有点不好。”
温知满等季随应和他,只等来了沉默,他疑惑地看向季随面无表情的:“你怎么对你的旧情人无动于衷?”
季随:“……”
“哦,忘记了,你现在过的也不怎么样。”温知满恍然大悟。
“……”
温知满今日有些话多,几个月前他还十分介怀季随抢走洛书的事情,现在他回想起来,居然能和情敌心平气和地坐一起了。
都是自己太善良了。
他觑了眼季随,打算好人做到底,问道:“你日后打算做什么?侯府你可以随意进出,若想出去直接出去就好。”好歹能文能武的,总不能一辈子留在侯府吧。
他本来想说若是没钱,自己可以接济给他一点,但是嘴张了张,发觉自己是真舍不得钱。
季随声音低沉:“我应该做什么?”
温知满被问住了,他噎了一下:“你这么颓废吗?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是不是该抽时间给季随找找目标?
这声音落在季随耳中,又多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以为温知满想把自己送出去,转过身看向门外的院子,手指藏在袖中缓缓摩挲,他思索着。
忽地肩膀压上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他回过神,温知满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
“收拾一下,天色暗了之后就过来给我捏背。”
季府没了,季随总不至于连斗志都没了吧。
温知满心想,没出息的人只配捏背。
当然,捏背也无偿不可。手艺好了的话,各大官老爷抢着要。
*
天色暗了之后,季随去温知满的院子里,长风住在旁边的耳房,听见了声音就开了个门缝。
长风招手:“普斯普斯,普斯普斯。”
季随看了眼静悄悄的主屋,往长风那边走了走。
长风说:“我今日不知道哪句话惹着世子了,他罚我闭门思过,现在是世子沐浴的点,平日是我给他擦头发,一会他出来之后,你代我擦一下。”
季随愣了会,喉咙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沐浴。
耳朵的听力似乎又好了不少,季随听见屋里哗啦啦的水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脚步声……
温知满披散着头发打开门,身上是一件雪白单薄的中衣,沐浴之后乍一站在深秋的院子里,还有些冷,他拢紧衣袖,喊人进来收拾了屋子。
他见季随也站在紫藤花架下,轻哼道:“进来啊,又发愣。”
季随看向温知满的湿发,拿过旁边的帕子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少年身上清新的皂角味夹杂着一种莫名的香味,很淡、幽香。
他捧着手中的丝滑的乌发,思绪翻飞,下意识问道:“世子身上用的什么香包?”
温知满仰头:“我不用香包,你是不是自己用香包,总觉得别人也用?”
之前他就一直在季随身上闻见若有若无的玉兰花的香味,真闷骚。
他伸手拽了把季随,季随顺着他的手弯了弯腰,少年在他颈肩嗅了嗅:“你身上香香的,玉兰花的香味,你勾/引谁呢。”
温知满随口一说,就松开了季随的领口,一脸无害地让人擦头发。
季随嘴微微张了一下,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垂眸一声不吭地把温知满地头发擦干。
等差不多后,温知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趴,宽大的衣领随着动作露出大片后颈。
“好了,快来捏背。”
季随总觉的今晚时间难捱,他的手按在温知满的肩上,果真又听见了对方的哼唧声。
“……”
雪白如羊脂的肌肤染上一片粉红,季随的视线渐渐变得潮湿粘稠,面前的少年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面前——
自己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人禁锢在床榻之上。
平日的克制消失,清冷的眼眸中是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回想起今日温知满去见了何人,心中一个名为嫉妒的种子生根发芽,牵扯着他的心脏。
察觉自己失控,他低垂着眼尽量回避手中的雪白,问道:“小侯爷不问我为何让人弹劾侯爷?”
温知满撩开眼,被扰了兴致:“你真败兴,在这个时候问我这种事情。”
季随又抿紧嘴,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少年攥着被褥的手猛地收紧,抬腿踢了他一脚,季随攥住他的小腿。
“小侯爷是何意?”
温知满见季随表情镇定,装的还挺像一回事,他上前把对方的手拍得通红:“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