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跑去和情敌he了(75)
“再过两天就走,这两天你看有什么需要带的,别到时候到老宅了,你又说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留宣侯嘬了口茶,还有事情要与季随商量,便挥手让温知满先退下。
温知满行礼告退,不敢在书房多待,脚尖一转便飞快地往外走,一眼也没分给季随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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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淮苑几日不见空了许多,不少东西已经搬去了老宅。
温知满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后,里面的小厮都正在收拾东西,只留了一件被褥和一套换洗的衣物,其余东西都包成了包袱,放在推车里。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根本用不到自己的地方,于是便安心地去书房找了个看得顺眼的话本,正打算看,他视线一抬,见自己院子外徐徐走来一人。
啪嗒。
手中的书掉在地上,温知满弯腰拾起的空闲间,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温知满迟疑着没有起身,盯着地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根悄悄地红了。
季随俯身把人扶起来,顺手抽走温知满手中的书看了一眼,还没说什么,温知满劈手夺下自己的书塞进怀里,尴尬地笑了笑。
所以他们两人平时是怎么说话来着?
温知满脑子里一点都想不出来,在季随沉默的目光中,他灵光一闪:“之前一直听说余府上的人按摩不错,我这两日试了试,果真名不虚传。”
季随起唇:“所以小侯爷这是乐不思蜀了?”
温知满胡乱点头道:“等后几天安定下来,我让他们来咱们府里,也让你试试。”
气氛一下子冷凝了,季随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抬手给温知满倒了盏茶。
水声与薄如蝉翼的瓷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把茶水推到温知满面前。
“在下最近也学了一些,小侯爷可要试试?”
温知满现在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状态,说起捏肩,他都不敢想自己被占了多少便宜。
他红着脸吭哧起身:“不必了!”
“现在正在忙正事呢!”他语气暗暗指责季随温饱思□□,大步朝着外面忙碌的身影走去,跟着下人们一起收拾东西。
半天下来,温知满差不多熟悉了如何和季随相处,他又十分得意地往人跟前凑,‘似乎’还跟之前一样。
但这只是温知满以为。
在季随眼中,温知满走路避着他,两人说话还得隔着三步距离,吃饭的时候一边吃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就连夹菜都躲着他的筷子。
他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静静地观察了一会。
只见温知满快速吃完碗里的米,起身站在里他三步远的地方,够长身子飞快地拍了他一把,又火速收回了手。
“早点休息。”温知满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手心,脚底抹油地往自己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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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泼墨。
温知满点了灯就安详地平躺着,心中复盘今日与季随相处的过程,自认为十分不错。
两人在侯府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等他回了老宅,就找借口给季随挑个离他最远的宅子。
外面传来脚步声,温知满以为是长风,翻了个身,床幔外立了一道高挑的身影,他心中咯噔一响,来人勾起床幔。
是季随。
他一下子拉紧被子:“你、你来做什么?”
季随像以往一样坐在床榻边,并无不同:“小侯爷不是说白日里忙吗?这不就是暗示我晚上过来。”
这是真听不懂话?还是故意的?
温知满:“……”他坐起来,没从季随脸上看出故意的神色,“你理解错了。”
季随面色不改,手指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都过来了,小侯爷不想试试吗?”
……不想!
温知满正要拒绝,又想起余竟说的‘像平常一样’,平常自己会怎么说?
他盯着季随,一双杏眼提溜地转动,又慢吞吞地爬回床榻上,他把头埋在大迎枕上,语气硬邦邦道:“捏吧!”
熟悉的手指,熟悉的力道,不一样的心境。
温知满抖着手捂着耳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蒸熟的大虾。
季随的手指顺着他的肩部,按着脊梁一路下滑,温知满敏感地翘起了身子,他腾出一只手按住对方,呵道:“你往下摸什么?!”
季随随着温知满按住他的动作停下来:“小侯爷之前不是试试全身的吗?”
温知满强硬地把季随的手拉到一边:“不必了!只捏肩就好!”
季随顿了顿,大发慈悲地同意了。
青色床幔后人影绰绰,间或有难耐地低吟声,葱白的指尖泛着粉,抵弄着绣有吉祥鸟的褥单,还没到燃炭的时候,屋里无端地热气腾腾。
似乎真让季随给学到点什么,但好像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温知满大为震惊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忍着等季随停下来,他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上半张脸:“你这是正经手艺吗?”
确定不是在勾/引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郎?!
季随安静片刻,忽地展眉轻笑,面上的寒霜一瞬间破冰。
他缓缓起身,在温知满的视线中,这人的脸凑了上来,手指勾了一下他额前翘起的发丝。
温知满下意识闭了一下眼,额头上蓦地传来了另外一种触感。
他猛地睁眼,只看见季随领口微开,突起的喉结微微震动,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那道低沉的声音说着:“早点休息。”
啊啊啊这狗东西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一时间温知满脸上五颜六色的,眉心被吻碰过的地方泛着酥麻微痒,冰凉,这人似乎连呼吸的都冰的,清幽的兰花都带了一股子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