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跑去和情敌he了(81)
不用留宣侯说,他抬脚就迈了进来。
长风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世子爷!”
长风喊了一声,瞥了眼留宣侯,又低下了头。
温知满快步走到他旁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哎呦,我说回院子之后少了什么,原来是爹你把我的小厮喊到你这里来了。”他顺手就要扶起长风,“这跪着作甚?你闯祸啦?”
长风低着头从地上站起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温知满一看坏事了,再看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留宣侯,抱怨道:“我这的人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爹你这么一吓,身上的呆气又加重了。”
留宣侯盯着长风冷哼一声,手中的茶盏磕在桌案上:“你院子里的人嘴巴挺严实的。”
温知满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瞥了眼长风窘迫羞赧的脸色,挥手让人先离开。
他上去给他爹端茶倒水:“我就当爹是在夸长风了,等我一会回去,让人给他月俸翻一番。”
留宣侯抬手挡住温知满的水:“少来这套,你老实说,你嘴上是谁咬的?不然我现在就和你娘写封信告诉她。”
温知满咬死一句话:“真是磕着的!”
他见留宣侯还不信,抬指发誓道:“嘴上的伤口是马车刹得太急,我不小心摔倒磕着的,我要撒谎的话……”
“行行行。”留宣侯受不了他了。
“不想说就不想说吧,一怎么就发誓,誓是乱发的吗!”
温知满轻松拿捏,眨巴着眼睛:“那你可不要兴师动众,给娘写信的时候还提这件事啊。”
他娘可不好糊弄,真有这档子事,肯定是把对方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都给扒出来。
更何况他和季随又没在一起,就是嘴皮子贴了一下,而已。
留宣侯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小子最近是真有点什么事瞒着他。
眨眼小时候的面团子长大,现在都开始背着他有秘密了。
留宣侯心中颇不是滋味:“过了年,你也就及冠了,做事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毛躁。”
温知满诧异地抬起头,烛光暖暖,留宣侯面上每一条皱纹都清晰地印在他的眼中:“真要有什么打算,也不用藏着掖着,男儿郎光明磊落,你不偷不抢,就把人带回家看看。”
温知满不知觉中又红了脸,愣愣地笑了一下:“哪有这回事。”
*
季随一声不吭就离开了侯府,到现在也还没有音讯。
温知满这几日都随身带着季随的匕首,想碰见人之后,就把东西还给对方。
但是一直没遇上。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一天天的等,温知满越看那匕首,心中越是烦闷。
长风近些日月俸翻倍,几乎是温知满说什么他应什么,一副被财迷了心窍的模样。
最后温知满实在等不下去了,这日早早起来,他穿戴好衣物,带着长风出门去找。
他之前问过季随,如果他没有跟着自己回侯府的话,他会去哪里。季随当时说,他会回小院。
温知满凭着这句话,带着长风一起坐着马车往小院的方向走。
面前的小院安安静静的伫立在面前,紧闭着大门,温知满跳下马车之后,站在门前迟迟未敲门,心中尚有疑虑。
长风在旁边站着,仰头看着这小院的无字牌匾,正要上前代温知满敲门,却被他抬手拦下。
长风退步站在温知满身后,困惑道:“世子爷?不进去吗?”
温知满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本来就是季随先喜欢他的,是他对自己大不敬,现在这人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他在想季随究竟给自己灌了什么药,能让自己亲自去找他,还上门给这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送东西。
他给自己做好心理暗示,低叹一声:“是我太念旧人,太善良。”
长风:“?”
温知满抬起头:“人太善良就容易被拿捏,该死的季随,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拨动我的心弦吧!很好,他成功了!”
长风见他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一阵,蓦地抬手,坚定地扣响青铜门环。
温知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里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门前,大门嘎吱一声闷响。
里面的青年顿了一下,拜道:“小人青隐,见过小侯爷。”
温知满手心渗出汗,见是青隐,莫名松了口气,他矜持地抬了抬下颌:“不必多礼。”
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望向青隐后方,空荡荡的庭院,依旧连人味都没有。
他道:“这小院就你一个?季随呢?”
青隐恭敬地回道:“院中现在就小人一人看守。主子前几日来了一趟,之后一直没见人影。”
温知满记得当时把季随带回侯府的时候,这人是说青隐抛下他离开了,如今在小院中再次见到青隐。
温知满轻哼一声,知道季随是对他撒谎了。
他把袖中的匕首掏出来,抛到青隐手中,语气不太好:“你家主子的,落在侯府了。”
把东西交换过后,他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的理由,旋身就要离开小院。
长风对温知满的情绪感知时强时弱,虽然温知满此时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还是从对方的语气中品出一丝烦躁。
这怎的!来一趟小院生气了!
青隐接过匕首未动,面上微笑道:“小侯爷还请留步。”
在温知满心情不快的时候,最烦有人打扰,长风深领此秘诀。
憋的越狠,事情越大。
长风侧目看了眼青隐,心道这人已有取骂之道。
温知满站定,语气不善:“怎么?”
青隐后退一步,给温知满让开了一条路,大敞着门:“此时风正大,不如等一会风小了些,小侯爷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