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跑去和情敌he了(86)
“是是是。”这事情前段时间就说过一次,温知满方才也不过随口一说,“那等雪消去一些,我就收拾东西去金陵。”
留宣侯颔首:“去的时候,顺便也把季随带过去,让你娘也见见吧。”
“……”
温知满:“?”
不是吧??他自己都还没定下,他爹就已经替他算上了?还把人带给他娘看看??
就这么急着他他往外推,这季随偷偷给他爹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脸上的怔忡十分明显,留宣侯拍了拍桌案:“听见没有!”
温知满不好意思直接答应,支支吾吾地磨得留宣侯耐心即将殆尽,他才开口道:“那我回去之后和他说一下,万一人家不愿意呢。”
话虽这样说,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被季随拒绝。
不说别的,就季随住在侯府,就得听他的。
父子俩说完之后,温知满就要告辞离开,还没出门,忙昏头的留宣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等等,昨日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被你之前追的那小子拦在府外,说有事要见你一面,一直没有传到消息。”
温知满眨了下眼,留宣侯没好气道:“好像是叫程连云,你斟酌一下,该断了就赶紧断!”
*
若是有人要见温知满,下人肯定会来院子里通报他,他却从没来由接到消息。
温知满回院子的路上又往大门处走了一趟,问守着门的阍人:“最近有没有一个自称是程连云的人找来?”
正偷懒的阍人连忙行了一礼,思索了一会,小心回道:“几日前,倒是有一个公子找来,只不过才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报上姓名,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捂着嘴拖走了。”
捂着嘴、拖走了?
温知满眼皮跳了一下。
“那他之后可有来过?”
阍人谨慎道:“没有……或许是有的,但也是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人带走了。”
作案手法十分熟悉。
温知满想起上次见程连云的时候,对方说过来找自己的时候被季随赶出去的事情。
他一时无语,又感到莫名好笑,临走前嘱咐一句:“下次见这人再过来,就赶紧派人通知我,多找几个人在门前守着,别再把客人赶走了,事情完成之后,自己去找管家那领赏。”
阍人神情激动地送走温知满,本来还有些偷懒,此时手捞起旁边竖着的木棍,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外的情况。
温知满吩咐完,就往自己院子走。
此时院子里的雪已经铲得差不多了,堆成一小坡,院子里年纪小的小厮婢女在他院里捏着雪球,见他进来,又笑嘻嘻地往外走。
长风头上有个被雪球砸出来的痕迹,气愤地捂着头对跑出去的小孩吼着:“你们给我等着!赶明儿我就把你们调过去扫其他院子里的雪!”
温知满视线在小院子游走一趟,院子吵嗡嗡的,季随安静地坐在檐下,手中握着一本书。
他走过去,把那块木牌还回去:“还给你,自己拿着。”
季随轻拧了下眉:“不是给小满了吗,又还给我作甚?”
温知满顿了一下,没有纠正他称呼上的问题,他似笑非笑道:“哎呦,我可不敢收。”
“我这院子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个没规矩的,但性子都不算差,不曾想近些日子侯府出现了个恶仆,比我这个主子都神气。”
他弯下腰,嘴唇凑近到季随耳畔,低声说:“恶仆,客人好端端来访,你把人赶出去做什么?”
季随侧了一下头,视线锁在他的嘴唇上,红润丰满,泛着晶莹的光,看着十分软。
他语气淡定:“原来是这事。”
温知满挑了下眉,正欲起身,面前的人猛地伸手,按住他的后劲往下压了一下,嘴上传来一片柔软。
“唔!”
院子里的人瞥了一眼,纷纷扔下手中的扫帚就往外走,长风就算再没眼色,也跟着下人们一起出去,把地方留给两人。
温知满回过神,要狠狠地咬他一口给个教训,对方比他先快一步,握着书的手松开,捏住他的下巴进一步打开牙关。
啧啧水声在院子里响起,温知满被季随扣着亲,分不清是气的还是亲的,脸色通红。
他俯身的姿势实在不舒服,随着季随的手臂收紧,不得不单膝抵在椅子上保持身形,最终还是被人捞入怀中。
“换气。”季随气息有些加重,双手扣在温知满的腰间扶住他。
“松开!”
温知满缓过气,狠狠地拍了他一掌,气道:“谁让你在别人面前亲我的?!”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白日宣淫!这人是一点都不怕别人看吗?
季随挨下那一掌,把木牌重新塞回温知满手中:“别给我了。”
温知满翻了个白眼,给季随扔了回去:“呸,谁知道你这钱哪里来的,我就拿了一百两,剩余的你自个儿拿着。”
可怜的木牌成了烫手山芋,在两人之间抛来抛去。
温知满盯着一次次被季随塞回自己手中的木牌,对方似乎还乐此不疲地与自己传来传去,他气急道:“你有病是不是?我都说了不要!”
季随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笑意:“那恶仆方才以下犯上,冒犯了小侯爷,恳请小侯爷就收下木牌,早些原谅他吧。”
温知满:“……”
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说的他心花怒放。
该死。
季随见他动摇,把木牌挂在温知满的腰间,打了个精致的结,对方就像猫一般被顺毛摸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