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赖在皇宫茍到最后(74)
孤鬼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季子风喝完手中的酒,摇了摇头∶“罢了,孤鬼,听说民间有一处春满楼,里面的酒甚是美味,不如……”
孤鬼将剑抓进手里,激动的站了起来∶“趁天还没黑,我们早去早回!”
季子风也笑了笑∶“好嘞!”
鞭炮声震耳欲聋,金色的牌匾上大气得写着∶“春满楼”三个字。
周围围了一群百姓,热热闹闹,人山人海。
季子风挤过人群,看了看这共三层的酒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孤鬼。
季子风∶“跟紧点!”
孤鬼迅速窜到季子风身后,一只手搭着季子风的肩。
季子风手忙脚乱得将一把碎银放在木桌上,很快,两壶香喷喷的酒酿映入二人眼帘。
他们两从不安安静静得坐在酒楼喝酒,因为没意思。
季子风拿了一壶酒,将另一壶酒扔给孤鬼,孤鬼单手接住率先走出了这片人山人海。
季子风豪爽的在嘴里灌了一口酒,他咂了咂嘴∶“要是皇宫的酒有这么好喝就好了!”
孤鬼抹了一把嘴,他看了看周围。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乡下。
这里绿树成荫,高山流水,没有了市井俗气的叨扰,更多了些清心寡欲的淡雅。
季子风悠哉悠哉得走在一座木桥上,木桥下是湍急的溪流,季子风低头看了看清澈的流水,自己阴柔得脸庞映在了桥下。
他看着自己的脸,缓缓开口∶“孤鬼,朕生辰是什么时候?似乎好久都没有过生辰了?”
孤鬼喝了口酒∶“腊月初八,三年了,三年没有过生辰了。”
季子风自嘲的笑笑∶“也是,知道朕生辰的人除了你都死了。”
孤鬼看着季子风的身影,不知是何感受。
突然,木桥对面传来几个男子的呼喊声。
二人闻声望去。
原来,是一个农夫在一棵高大的桃树上摘着桃子,兴许是手没抓住,顺着树干滑下来了半寸。
而现在,那位农夫正颤颤巍巍得悬挂在两个分支中间。
而底下的人们皆手忙脚乱,有人尝试爬上去,又有人在地上铺满被单,总之一片热火朝天。
季子风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伸出了一只手,手中的蓝焰缓缓飘了过去。
季子风本想,以自己火焰的效率,在别人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可以把那名农夫从树上救下,可意外发生了。
季子风发出的蓝焰的的确确稳稳当当得托起了农夫,他手指轻轻动了动,蓝焰也十分听话得将农夫缓缓往下送着。
可蓝焰突然不听使唤了,蓝焰突然消失,农夫失重得加速向下落下。
季子风皱了皱眉右手一个决,蓝焰再次飘了过去。
树底下的人们看着飘在半空的蓝焰和农夫,纷纷双腿发起抖来。
终于,季子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农夫终于稳稳当当得落在了地上。
可谁知,他还没有松口气,却被远处的农民发现了。
“你看!那个火就是那个人控制!”
“不会吧!这是什么妖术!”
“赶紧走吧!妖道啊!”
季子风看着满眼恐惧,浑身颤抖的人们,他双眼突然变得愤怒。
明明是他救了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向他道谢,反而对他避而远之呢?
季子风双手抖了抖,眼底尽是凶光。
孤鬼拍了拍季子风的肩∶“回去吧,要宵禁了。”
季子风走到大殿中,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
大殿的门被推来,赵柳杨走了进来。
他缓缓坐到一边∶“之所以失控,是因为龙气与道术纠缠不清,出现了一邪一正的局面。”
季子风看着手中的蓝焰∶“一邪一正?”
赵柳杨∶“没错,当你在想就救人的时候,而那邪气,则在想杀人。”
季子风冷冷笑了笑∶“是我……杀的人太多了吗?”
季子风将腰间的长剑扔向孤鬼∶“护法!”
赵柳杨瞪大眼睛,猛地拍裂桌子∶“许子风!你想做什么!”
季子风迅速盘腿坐下,他双目紧闭∶“既然一邪一正,那朕就把其中一个赶出来!”
赵柳杨∶“胡闹!”
季子风不说话了,他周身的蓝光燃气,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威力,殿内的蜡烛被一下子熄灭,所有陈设都尽数飘了起来。
他手中一道蓝色的符咒飞起,快速得打向自己的胸口。
立刻,季子风口中鲜血直流。
火焰开始剧烈得颤抖起来,季子风快坚持不住了。
赵柳杨飞身坐在季子风对面,双手打出一团蓝色的火焰,季子风手中跟着掐了一个决。
孤鬼将蓝剑飞快运转,剑光在屋中来回闪烁。
季子风皱了皱眉,双手中飞出无数蓝色小火苗,他没忍住提出一口黑血,但眼睛仍然死死闭着。
不止这样的情景坚持了多久,赵柳杨双手一挥,殿内的蓝光大胜。
他终于开口∶“就是这个时候!许子风!正与邪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季子风双手颤抖,他用力得将周身的蓝光聚拢,一点一点,无数小伙苗进入季子风的右眼。
一瞬间,世界好像失去了颜色,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突然,“轰”得一声,殿内的蓝光一瞬间消失在了季子风的身体中。
季子风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掐了最后一个决,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右眼,正熊熊燃烧着一束蓝焰!
季子风选了邪!
赵柳杨大喊∶“孽徒!正邪不分!”
季子风当然知道正邪不分,当然知道自己选了邪,他并不认为邪有什么不好,他向来不在乎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