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前世死对头(89)
最终猫累趴下睡了,鸟也所在净尘怀中不动了。
云烛趁猫失去警惕,抓起抱在怀中。一猫、一鸟都被带到观中养了起来。
直到鹦鹉终于修复些,才断断续续的说出实情。
鹦鹉本是天上无人领养的一只散鸟,一日看到一只流浪猫,就出口讽刺了几句。谁知这猫记仇,一只将它追到此处,还趁它飞累了爬上树咬断了它一只翅膀。
“啧啧啧……”云烛忍不住撇了撇嘴,又追问了一句“你到底说他什么了,被追的这么惨。”
“我说它走路太娘。”鹦鹉撇了一眼被关在笼中的黑猫,不自觉的向净尘这侧移了几步才道。
“你说的好像也没错,肥猫肥是肥了点,走起路还真是……”云烛话还没说完,便被净尘打断。
“你别乱说,猫走路本就是这样。”
笼子里本已炸毛的猫,在听到净尘的话后毛渐渐服贴回身上。一条细线的眼眸也恢复成半圆,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
“净尘,师傅曾说若是我们好好修炼,将来飞升之后便可成仙。要不你就做个司畜仙吧,那么护着这些小畜生,在你心中我都已经被它们一个个排挤在外了吧?”云烛带着些醋意,斜睨着那只肥猫。
净尘当真略思忖一瞬,点头道“也好。”
二人的玩笑话,并无人当真。有了这两个冤家的陪伴,日子过得好像又快了些。
山中无岁月,花草的生发、凋零便是他们的岁月。
又是一年冬日,一场清雪将整个青霄峰染白。
猫与鸟都不再出去觅食,缩在观中,等着他们采一些越冬的野果。
若是遇上云烛心情好些,还能吃上几口烤鱼肉。
雪夜总是显得山中更是沉静,净尘将要入睡,见云烛的被子又被他踢开,起身帮他盖好。
回到床边时,借着雪光朝外面看了看,见雪地上似乎有脚印。
他与云烛今日归来的早,下午雪更大了些,脚印早已被覆盖。此时这些脚印怕是新印上的。
十几年青宵峰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净尘心中一喜,莫不是师傅回来了?
他顾不上披衣服,径直推开门朝师傅的禅房走去。
却见房内仍是一片漆黑,并无半点有人居住的气息。
不知师傅是否在内,若是在内应已经休息,断不能打扰。
净尘只好退下,又细细查看地上的新脚印。
脚印是朝着他与云烛居住的这侧禅房,师傅的禅房前并无异样。
净尘觉得不对,他忙返回房中。却在回来时发现了新的脚印,他与云烛居住的禅房与师傅的禅房分置在道观的两侧。按说一来一回间,若是有人走动,他必不会不知。
而且新脚印分明是跟在自己身后的,距离自己的脚印不过一尺而已,他竟然毫无察觉。
净尘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雪地上却明明又印了一串鞋印。
他握紧手中的剑,好在他习惯了剑时刻在身侧。虽然此时剑仍未练出刃,但以他多年修炼的灵力,木剑也能用挥出剑风,非是大能也难敌他的一剑。
“究竟是何人?何必装神弄鬼,莫不如现出真身,也好光明正大的比试。”净尘声音低沉。
身后并无半分回应,净尘只觉得汗毛直竖。
他从小跟随师傅习武,但也只与云烛切磋,从未真正与人交战。
此时身后跟着一个是敌是友分不清,甚至影子都不见的人,心中不免没底。
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面上却不显。
他单手持剑,缓慢的旋转着身体。眼睛盯着地上的脚印。突然发现脚印不再变动,莫非走了?
不对,净尘心中顿时明了,那脚印不再动,说明那人停在了脚印出现最后的地方。
他悄悄运转灵力,将灵力聚于握剑之手,随着木剑挥舞出去,充斥灵力的剑气带着寒光朝着脚印的位置破空而出。
私奔
随着剑落雪地上凭空低落几滴鲜血,净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剑尖果然也有血迹,如此看来他的判断是对的,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东西跟在身后。
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很快便融了一片白雪。鲜红的血迹映衬在茫茫雪地上显得过于妖异。
净尘将剑挡在自己胸前,看着面前已经被血迹打湿的一片空地问“你是何人?有本事就显出身形,免得我再误伤。”
血迹逐渐停止滴落,应是那物自行止血。慢慢的虚空中出现一片黄白,颜色逐渐加深,隐隐出现几条黑色的条纹。
不消片刻一只猛虎便出现在眼前。
净尘身手了得,却从未与猛兽对峙过,此时心中不免也一惊。
他看到雪地上的脚印,明明与人无异,只以为是修道高人,能隐了身影,却不想竟是一只白虎。
白虎的一只前爪尚能见到血迹。
净尘用剑直指虎头,厉声问道“你这虎妖,可知这里是道观,会压制你的妖气,还敢硬闯?”
白虎抬起一双金眸与他对视,眸光中并为透漏出任何情绪,让净尘心稍安,至少这只猛兽应该不会突然扑上来。
心中也在暗暗骂着云烛,都是平日里把人惯坏了,晚上从来不用他守夜,从小便睡得死猪像,此时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惊醒他。
“你莫要惊慌,我是来寻黑猫的。”白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会说人话?那就好,那就好。”净尘一个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担心的是与猛兽讲不清楚道理,双方误伤都不好。
定了定神才问“你认识那只黑猫?”
“他是我在山林中唯一的朋友,只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这几日在这附近嗅到他的气味才打扰贵观。”老虎蹲坐在净尘面前,言语很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