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我真的是自己人!(99)
“你不是去抢救了吗?怎么会在这?”
“殿下。”井上介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出去了,是您进来了。”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逐渐清晰起来。
林放微微偏头,就看见一旁洁白的病床和病床旁洁白的井上介。
井上介的身上缠满了白色绷带,正身残志坚的看着自已。
林放:“......”
以自已的身份,不说一人占一层,那也不至于沦落到住双人间吧?
“我不应该是单人病房吗?”
井上介恭敬的点了点头:“是的殿下。”
“我的病房在楼下,将军派我来守着您,您醒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这里是医院,那藤....表哥是不是也在这里?”
林放依稀记得,这个藤椒凉皮伤的也不轻。
“将军在您的隔壁。”
林放:麻了,隔壁.....
“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哈衣。”
此话说完,井上介便被人推了出去。
林放昂头看天,他用双手撑住病床,微微坐起身来,倚靠在床头,试探性的抬起胳膊伸向了自已的脸。
在即将触碰到左脸的前一秒,他的手不忍的顿住了。
“有人没?”
声音传出病房,门口的土兵推门而入,微微鞠躬道:
“殿下。”
林放半倚在病床上,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语气麻木:“去给我拿两面镜子。”
“哈衣。”
五分钟后,土兵再次推门而入,手中举着两面明亮的镜子,将腰弯成九十度,恭敬的递给林放。
林放接过镜子,挥挥手让土兵出去,室内很快又只剩他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举起胳膊,将镜子平放在自已眼前。
镜子中的景象显露出来。
一块白色的纱布包裹住镜中人的整张左脸,看面积伤口应该不小。
林放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宛如一摊死水,又缓缓举起了另一面镜子。
画面没有变化,镜子没坏。
难道是脸坏了?
下一秒。
“啪——”
两面镜子都被林放扔到地上,摔了个稀碎。
嗯,是镜子坏了。
林放的胳膊缓缓抬起,插进了自已的头发里,面部肌肉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平静极了。
包括那一滴又一滴,不断从眼眶中滑落的眼泪。
他......他他他!毁容了!!!
林放狠命揉着自已的头发。
这伤经过藤原凉平亲自盖章认证,伤势他绝对一清二楚,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再简单糊弄过去。
他的脸他的脸他的脸!!!
林放揉了揉,重新让自已恢复平静。
没什么......生命药剂大不了就一滴一滴喝呗,慢慢好。
只不过这段时间丑一丑。
嗯,没事没事!
没事呜呜呜呜呜......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林放下意识放下手中的脑袋,眼睛看向门口:
“进。”
门被缓缓推开,入目便是一束耀眼的红玫瑰。
林放:“???”
.......
第一百零二章:毕竟死者为大
抱着玫瑰花的是两条纤细的胳膊。
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裙的女生走了进来,她的头发半扎着,刘海处别了一个同色系的发卡。
孙忠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殿下。”
林放双眼直愣愣的,他看着那个女生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确认什么似的,试探性的张开嘴:
“妈......?”
孙忠良:“???”
蓝裙子:“??!”
室内很安静,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秒,两人都疑惑的看向床上的林放。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没....什么。”
林放面部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应该是怕牵动伤口,他僵硬的笑了两下: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的名字叫麻子。”
这人长的和他的妈妈一模一样,林放刚才不小心恍了下神。
孙忠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向林放介绍道:
“这位是邓主任独女,邓漪白,邓小姐。”
林放:Σ()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邓漪白?!
这不我太奶名吗?!!
邓漪白一直沉默不语的立在一旁,闻言上前两步,看着林放浅笑道:
“不用介绍了孙主任,我们以前认识的。”
林放:“???”
什么认识,原主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你!!!
你明明在我的记忆里.....
林放又往后缩了缩,等待着邓漪白的下一句话。
“我听说你家里着火了,没什么事情吧?”邓漪白将手中的玫瑰花递了过去,关切的问道。
这花可收不起啊我的太奶!
林放浑身打了个哆嗦。
邓漪白,1908年生,后出国留学,1933年归国,1944年牺牲。
是他妈妈的太奶奶。
据资料显示,这人也是他们的同志。
这太奶奶来是为了给他送花的?
是为了来取他的狗命才对吧?
林放看着那束鲜艳的红玫瑰,咽了咽口水。
好漂亮......
刺上会不会有毒.....
“你......放桌子上吧,我身体不太方便,谢谢你。”
谁家好人看病患带着红玫瑰啊,刺上肯定抹毒了,拿远点拿远点。
自已可别一不小心被大义灭亲了。
邓漪白闻言将花放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就开始削了起来。
林放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把刀,生怕它突然瞬移出现在自已的胸口上。
苹果皮唰唰落下,邓漪白将刚刚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整齐的放在盘子里,轻轻推到林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