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26)
周徐映活着一天,贺谦就永远有退路。
还有许多话……林叙没法说。
周徐映的“梦”,不是“梦”。
是现实。
贺谦在周徐映面前死过。
周徐映抱着尸体守了两年。
周徐映殉情时在身上划了87刀。
周徐映的纹身不是祈福,是换命格。
周徐映怕贺谦不开心,活不下去。拼了命的想给他筑光,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周徐映患有躁郁症二十八年。
整整疯了二十八年……
黑夜冗长、压抑。
贺谦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上的车,回的家。
他躺回到床上时,整个人的脊背都在发寒。麻木空洞的眼神,像是被抽取灵魂的躯体。
从前,许多没得到答案的问题,在今晚得到了答案。
周徐映没有不要他,自杀也不是不要他。
是周徐映想为他祈福。
周徐映觉得自已不祥……
没有人要他。
贺谦要他。
-
第二天。
早上七点半。
贺谦被敲门声吵醒。
他拉开门,门口站着管家。
“贺先生,粥。”管家把热腾腾的粥,端进了贺谦手心,容不得拒绝。
贺谦还未来得及说话,管家就走了。
贺谦低头,把粥端进屋。
“叮咚!”贺谦手机响了。
他放下粥,拿起来一看,是周徐映的好友验证。
贺谦通过。
周徐映发来消息:【粥到了,记得喝。】
如周徐映所说,他要贺谦,管贺谦。
贺谦眼眶湿漉漉的,【嗯。】
他洗漱好后,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粥。
粥味道很好,周徐映做的。
但贺谦现在不能吃太多,就算是粥也一样。
他发了张剩粥的照片给周徐映,【喝了。】
周徐映看到照片的时候,保存,反复放大,看着勺上倒映出贺谦模糊的轮廓。
贺谦乖,好乖。
周徐映回复:【嗯。】
贺谦把剩下的粥装起来,去律所上班了。
他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请了很久的假,也该回去上班了。
林律来律所看见贺谦时,询问了贺谦腰有没有好点。
对于贺谦动手术的事,林律及律所并不知情,只知道贺谦以前腰受过伤,腰不好。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所以请假休息一个星期。
“好多了,谢谢林律关心。”贺谦笑着说。
“我买了那个……贴的膏药,不知道你今天来,没带,明天给你。效果很好!”
“好。”
“一会方便的话,和我去一趟周氏。”林律看了看腕表,“我还有个会,我桌上右边第一个抽屉里有法律文书,你先看看,学习一下。”
“好。”
贺谦去了林律办公室,将林律写的法律文书带到办公桌上看,简单的记了笔记后。
贺谦把法律文书送回去林律办公室时,迎面撞到了一个男人。
手中的文件散落。
贺谦说着对不起,蹲下开始捡文件。
那道身影也跟着蹲下,“我帮你。”
贺谦听着声音,身体微僵……
他猛的一抬头,陈然的脸映入瞳孔。
贺谦僵硬着接过法律文件,攥紧。
“贺谦。”陈然十分得体的与贺谦打着招呼。
他西装革履,手上佩戴着昂贵的腕表,眉宇间透着成熟自信,与从前大不相同。
但贺谦觉得熟悉……
不是对陈然熟悉。
是对陈然的穿着风格,气质……感到熟悉。
像周徐映。
又完全不一样。
“嗯。”贺谦只是淡淡点了个头,对于从前的陈然,贺谦的漠视是因为不想殃及无辜,他并不厌恶陈然。
他只是无法接受陈然的感情,所以选择避嫌。
但对于现在的陈然,虽然没有正式的接触,可贺谦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具体说不上为什么。
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答案,大概是因为陈然的眼神。那双锐利的鹰眸中,透出势利。
陈然看他的每一眼,像是在标价。
“晚上方便一起吃个饭吗?老同学?”陈然咧嘴笑着,从容不迫的单手插兜。
“不了,晚上有约。”
“那加个联系方式?有空约?”
“不……”
话音未落,林律开会结束,迎面走了过来,“陈总,来了?”
林律笑着与陈然打招呼。
可陈然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瞥向贺谦,贺谦如坐针毡。
他才知道,林律接了陈然的委托。
林律与陈然聊了两句后,“陈总,我现在还有别的事,你和我带的律师细聊?还是说我下午忙完来找你?”
“哦……我今天是来见老同学的。听说贺谦在这工作,我路过,就进来看看。”
陈然看向贺谦。
贺谦点头一笑,没有多余的话。
“现在人也见到了,我先走了。林律,下午来公司我请你喝茶,刚到的普洱茶。”
“好嘞,下午见。”
林律目送陈然离开律所,回办公室拿上文件后,与贺谦去了周氏。
这次与上次的会议室不一样。
要宽敞许多。
位置上还置放着靠枕。
所有人坐下后,迟迟未有人出声。
周徐映单手撑开玻璃门,迈着长腿进来。
在看见贺谦时,周徐映瞳孔颤了一下,他眉头紧蹙,脸色阴沉。
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降至冰点。
最后,贺谦咳嗽了一声。
林律借此把话题敞开。
一分钟后,办公室所有人的桌上都多了杯热水。
会议长达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