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47)

作者: 红牛地瓜 阅读记录

有责任心的男人,大多是顶梁柱。

加上二人AA,贺谦不想依附对方,又暂时无法提供太多金钱上的给予,有自尊心。

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下面那个。

贺谦笑了笑,“王律,我会对他好的。”

“行,我先走了。改天给你介绍客源,好好干啊小贺!”

王律看着贺谦的眼神愈发肯定。

贺谦致谢后目送王律离开。

五分钟后。

周徐映抵达律所。

周徐映看见坐在沙发上搓着手的贺谦,走过去,将贺谦的手揣进口袋。

周徐映的口袋暖暖的。

里面还有一支药膏。

是来的路上,周徐映买的。

这是周徐映的回应。

在任何时候,周徐映都会以行动的方式,给予贺谦最直观的回应。

这是周徐映的爱。

深沉、内敛,如此明显。

周徐映搂着贺谦的肩膀,撑着伞带人上车。

上车后,周徐映扭开药膏,开始给贺谦涂抹,又给贺谦从指腹开始往回端搓手,帮助回流。

“还痒吗?”

周徐映抬眸看向贺谦。

贺谦眼底盛着薄光,“不痒了。”

“别抓。”

“知道的。”

周徐映“嗯”了一声,不停地给他搓手。

第二天,贺谦醒来下楼时,桌上多了一副白色的绒毛手套。是周徐映给贺谦准备的。

今天是周末。

周宅外的花园里,银装素裹,楼顶的半开放式阳台也是如此。

贺谦戴上手套后,有些期待的看着周徐映。

“不能玩雪。”

贺谦低头“哦”了一声。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半道截胡了。

吃完早餐后,窗外又开始下雪,贺谦看向周徐映,“要不要把花搬到花室去?这么冷……会冻坏的。”

周徐映知道,贺谦就是想出去玩雪。

“好。”

周徐映点头,他给贺谦穿严实,往贺谦手里塞了一把伞。

周徐映去后院搬花,贺谦撑着伞跟在后面。

周徐映端起花,往温室里搬,不让贺谦动,就让贺谦看着。

贺谦跟在周徐映后面,踩着周徐映在雪地上碾过的鞋印,一步步的跟着。

周徐映没撑伞,贺谦会跟在后面撑伞,周徐映把伞推回去,让贺谦撑好,“别感冒。”

贺谦“嗯”了两声,在周徐映蹲下搬花时,他又会偷偷地把伞递到周徐映头顶。

贺谦也能给周徐映撑伞。

花搬得差不多了。

还有最后几盆时,贺谦瞥见了一株蔫巴的野花。这株野花的盆栽精致,还有手工雕纹。

贺谦曾问过管家,管家说是普通野花,没什么特别的,但不知道周徐映是从什么地方搬回来的野花。

管家甚至不知道这株野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周宅里的。

但周徐映似乎格外珍惜。

奇怪的是,周徐映没将他搬入屋。

“这是野花吗?”贺谦指着那个盆栽问。

“是。”

“哪来的?”

“郊外带回来的。”

“不把他搬进去吗?”

周徐映顿了顿,目光看向那株野花时眼神复杂,“野花,不用搬。”

周徐映搬起最后两个盆栽往周宅里走,贺谦没跟着,他低头看着那个别致的盆栽,弯腰,笨拙的捧在手心里。

白色的绒毛手套沾了泥,黑了。

贺谦把这株野花搬回周宅花室,周徐映看见手中的花时,愣了一下。

“我喜欢它,想把它放在温室里养。”

贺谦说。

周徐映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它,想把它放在温室里养。”

“好。”

周徐映从贺谦手中接过盆栽,端进温室里,他的手在贺谦未曾察觉的角度,微微颤动着。

贺谦说,喜欢。

想把它放在温室里养。

野花,也会有容身之所。

周徐映喜欢养花,他能把花养的很好,但他不喜欢养野花。

在他看来,野花就该在腐烂的淤泥里,挣扎着活。

贺谦却不这么想。

贺谦喜欢野花,想放在温室里养。

周徐映漆黑的瞳孔中盛起一汪清澈,他给贺谦上药,换了手套,带着他去楼顶。

楼顶的积雪多。

长靴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周徐映走到中央,贺谦跟在后面。

周徐映脱下手套,蹲下,开始堆雪人。

贺谦站在他旁边撑着伞,指挥着周徐映,嫌周徐映笨。

周徐映把雪人堆得东倒西歪,还缝缝补补的往上压雪。

贺谦把胡萝卜递给周徐映的时候,都有些不情不愿的。

“丑。”真的丑。

贺谦有些嫌弃地说。

周徐映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雪人,陷入深深地沉默。

贺谦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撑伞,让我来。”

周徐映将皮质手套给贺谦戴上,“就玩一会。”

“好。”贺谦乖乖点头。

周徐映站在他后面撑伞,看着贺谦堆出一个无比干净、漂亮的雪人,陷入更深层的沉默之中。

他与贺谦下楼时,回头看着雪人,朦胧的白色模糊着他的视野。

这是周徐映第一次堆雪人。

以后应该不会这么丑……

贺谦也同样驻足回头,他的视线落在围栏上的玻璃残杯上。

国外庄园的护栏也是这样的装饰。

如此危险的艺术品,周徐映似乎很喜欢。

如柳絮般的雪还在往下飘,雪人头上的帽子筑起一层白,两道身影站在门内,与雪人平行对望。

他们永远相伴,却又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