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5)
——沈锡。
贺谦的挚友,二人家境相当,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朋友。
他也是贺谦第二次逃跑时,求助的人。
贺谦第二次逃跑,是在给周徐映送餐的路上,他以给周徐映买礼物为由跑了,正巧遇到沈锡,他抓着沈锡的手。
“帮我……帮我报警。”
“有人非法囚禁我!”
“沈锡,救救我!”
沈锡对面前的贺谦认识他感到意外,他怔了两秒,眼神是不同于从前的温柔,颇有些警惕,“你说什么?”
“有人非法囚禁我。”贺谦镇定下来。
沈锡没多说,将贺谦送去警局。
半小时后,沈锡家里出事离开了。贺谦一个人坐在警局里,紧张地攥着衣角。
又半个小时,警局外下了大雨。周徐映撑着黑伞出现在警局门口。他单手招着贺谦,目光阴鸷,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贺谦后缩,唇色惨白。
警官看着周徐映递交上来的身份信息,又核实了一遍,让周徐映将贺谦带走了,同时还对贺谦说:“他是你家属临终时的委托人,你纯粹是隐瞒事实,浪费警力!”
贺谦抖着唇,看着周徐映手上的身份信息。
贺谦,19岁,双亲亡故。
还有一份委托书。
他所有的身份信息,周徐映都给他编好了。他无从反驳,除非他有证据,可他没有家属,根本无法推翻这份委托书。
他跟着周徐映走了。
黑伞下,贺谦攥着拳头,站的极远。
贺谦的身体被淋湿大半,清秀的脸上挂着水珠,他紧咬着下唇,轻轻颤抖着。
周徐映单手将人揽回怀中,贺谦从周徐映手中夺过委托书,撕毁。然后狠狠地咬了周徐映手臂,烙下一排清晰齿痕。
“轰隆——”
雷声作响,滂沱的大雨打在伞面上。
周徐映低头咬住贺谦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你猜沈锡为什么突然回家?”
贺谦瞬间唇齿生寒。
周徐映将贺谦带回家,大叉着腿,坐在沙发上将新闻播放给贺谦看,新闻里沈锡家族被黑料缠身,股票大跌,沈老爷子被气入lcu。
周徐映勾起贺谦僵硬的下颚,“我想毁掉一个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容易,你要试试看吗?”
“周徐映……”
“贺谦!我问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
周徐映点了支烟,眼底闪烁着寒光,“砰”一声将烟灰缸砸在地上,碎成瓷片,“那就听话!”
他皮鞋碾过瓷片,发出沉闷的响动来到贺谦面前。
阴鸷的目光下,克制荡然无存。礼物是骗人的,贺谦只想跑。
周徐映单手扣住贺谦后颈,要贺谦自愿,要贺谦乖。
他手上的力度,仿佛要将人的骨头生生碾碎,那种疼痛感,贺谦到现在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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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沈锡认出了贺谦。
贺谦怔住。
“你那次的事怎么样了?你也是京政大的?”沈锡打量着贺谦的军训服,“大一学弟?”
“是。”
贺谦的眸光颤动,越过沈锡走了。
他不敢和沈锡说话,怕惹怒周徐映这个疯子。
贺谦越过沈锡走远,沈锡身侧同样穿着军训服的学弟轻轻推着他的胳膊,“学长,你们认识?”
“不认识……见过。”
“在哪见过啊?贺谦是我同班同学,平时不和班里人来往,估计是有钱人吧,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他也是京城人,学长也是。学长,你们也认识吗?”
沈锡摇摇头,“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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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迎面吹来,格外刺骨,没一会就下了大雨,军训改为室内,雨连着下了几天,直到军训最后两天才见晴。
贺谦大病未愈,又逢下雨。
他发烧迟迟不见好,但他依旧坚持来学校。自从与周徐映说开后,他总是刻意躲避着周徐映。
周徐映像是感受到了,后面几天也没来酒店找他。就算这样,周徐映也不会放他走。
贺谦无法逃离这个深渊。
军训结束后班里关系明显热络许多,贺谦除外,他始终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冰,谁也捂不热。
恢复上课的第一天,陈然一如往常地坐在贺谦身边,“你身体好点了吗?”
“嗯。”
“那个培训机构的事……”
“不用了谢谢。”
陈然看着他,呆滞地点着头,连说了几个“哦”,扭头认真上课了。
中午,班主任在群里@了全体成员,说晚上有一个讲座,让大家带讲座本盖章。
贺谦下午没课,去做了家教,是周徐映安排的。对方是个体育生,受伤在家做康复,居住地离京政大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
贺谦平时没课直接过去就行,但晚课不上。
贺谦傍晚才看见群里的消息,他拿着讲座本抵达时,已经临近开场了。讲座的报告厅里坐的奇满,他进去时陈然朝他招手。
贺谦实在难以从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位置,走过去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就听见旁边的女生与另一个女生交头接耳。
“今天的讲座的内容是金融犯罪案例,我听班主任说,演讲者京城知名企业家。”
“那他所接触的金融犯罪,岂不是红圈律师所才能碰的案子?妥妥的教科书啊!”
台上传来主持老师的声音,“各位同学请安静。”
“今天,京城政法大学,十分荣幸能邀请到知名企业家——周徐映先生!”
“……”
后续的话,在贺谦的耳中化为一阵刺耳的耳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