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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23)

作者: 红牛地瓜 阅读记录

医生说贺谦的手臂恢复的不错,可以安排拆钉,手术被安排在了第二天。

周徐映带贺谦上车时路过一个便利店,他停下步子买了包烟,顺手买了盒冰淇淋。

他将草莓味的冰淇淋递给贺谦时,眼眸微亮。

贺谦接过,说了句谢谢。

贺谦照常给周徐映转账,周徐映点烟时手微微发抖,低劣的烟呛的他咳了两声。

他抽不惯这几十块的烟。

回了周宅后,已经是傍晚了,吃完饭后,管家带着一众佣人离开,周徐映独自进了浴室。

周宅很大,平常并不留佣人居住。

如果周徐映不在家,会留有三名佣人照顾贺谦,贺谦有什么需求都可以随时和管家提。

周徐映出来时,腰上裹了件黑色浴巾,在寒冷的冬天赤着上身往房间里走。

周徐映在床边坐下,微微仰头,点了支烟去窗边抽。

贺谦瞥了一眼。

他发现,周徐映后背纹身颜色加深了。

贺谦盯着周徐映后背那串奇怪的文字看,远远地,灯光昏黄,他瞧不清。

周徐映抖去半截烟灰,透过镜面反射看见贺谦在看他。

“怎么了?”

他抽了一口,把烟掐灭往回走。

“我能看看你纹身吗?”

周徐映笔挺的腿站在贺谦面前,“看一次做一次。”

“……”

贺谦抿唇,躺下不想看了。

周徐映跟着躺下,从后面抱住贺谦,将人嵌进怀里,“最近在做什么?”

“上课,教人上课,睡觉。”

“转凉了,冷不冷?”

“不冷。”

“多穿点。”

“不用你说。”

周徐映被呛了一口,半支起身体俯视着贺谦,最后弯腰在他的后颈处吻了吻,抱着人继续睡了。

周徐映想问的,远不止如此,但贺谦不愿意和他说,他再问就显得有些自讨苦吃了。

只要贺谦乖,不走。冷点也没什么。

“晚安……”小谦。

周徐映抱着贺谦睡了,什么也没做。他的呼吸平稳,贺谦趁他睡着,将他的手拿开了。

他不喜欢周徐映抱着他睡。

-

次日一早,贺谦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他洗漱下楼,桌上是一碗飘着葱花的馄饨。

贺谦喝了一口汤,是周徐映做的。

他吃完早餐后,周徐映带他去医院做手术。做手术时,周徐映站在门口,握着他的手说,“有麻药不会很疼,我就在门口。”

贺谦点点头,在进去前,他忽然看向周徐映。

“夏天铭,怎么样了?”

周徐映嘴角一冷,“他很好。”

贺谦进了手术室。

他躺下时,在手术台上看见了林叙。

林叙穿着手术服看着贺谦的眼神,冷冰冰的。

不如上次那么温柔。

“林医生看起来对我颇有成见。”

“你对他也颇有成见。”

贺谦笑了笑,“我对你也是。”

“贺谦,你很冷血。”

“不喜欢就是冷血?”

周徐映对他的好,是基于“爱”,这种爱是难以理解的病态,贺谦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

褪去这层“爱”,周徐映就是个疯子。

所有的行为,都是周徐映强加给他的。他不喜欢,就不接受。拒绝别人,是自由的。贺谦想保留这份自由,他不认为自已错了。

“你知道他胸口的伤怎么来的吗?”林叙说这话时,嘴唇都在抖。

“我不想知道。”

“注射麻药。”林叙结束了话题。

贺谦闭上眼,再睁开时手术已经结束,他被推着从手术室出来,他抬手抓住了周徐映的手,薄唇动动:“为什么?”

“嗯?”

一滴泪从贺谦眼角滚落,他自已都没察觉,手死死地抓着周徐映的手。

贺谦睡了。

周徐映将人带回了家,上车时,医院暗处的角落里,一位穿着皮夹克的男人,目光紧随着宾利车离开。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是,周徐映包养了个小白脸。”

“京城政法大学的学生。”

-

手术做完的第二天,贺谦照常去上课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天气转冷的很快。晚上他从自习室走到学校门口的那两步,显得尤为漫长。

这段时间,家教让他存了一笔钱。

也有万把块。

这些钱,他要寄给夏天铭。

晚上。贺谦下课时,天上飘了雪。雪很大,在他头顶上筑起一层白。

昏黄的路灯下,周围的植物上披了一层白被,银装素裹,他走过去抓了一捧雪,一边往学校外走,一边捏团,手指冻的僵红。

陈然撑着伞追来,“贺谦,我送你去学校门口吧。”

“不用。”

陈然拿起手机看了看,“现在九点了,零下十度。从这过去还有很长一段路。”

贺谦看见了陈然的手机,是最新款,不再是那个屏幕破损的旧手机。

“不用。”

贺谦捏着雪团,低头没再看陈然。

陈然没再说话,站在原地。贺谦走出伞,低着头把雪团捏的又圆又漂亮。

迎面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下一秒,一件黑色的大衣盖在贺谦身上,“嗯?”

贺谦一抬头。

周徐映被光影柔和的脸,映入瞳孔,贺谦愣了好几秒。

周徐映目光望着陈然,“从这到学校大门,不过寝室楼。”

他单手摁在贺谦肩头,“你们不顺路。”

这话,明显是对陈然说的。

周徐映揽着贺谦的肩膀走了,刚走两步陈然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周总就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