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27)
“好,赌注我提。”
“你说。”
“如果我赢了,你放我走。”贺谦眼神冰冷。
周徐映的手一僵,目光阴翳发狠。
走……贺谦总想着走。
“如果你输了呢?”周徐映唇角扬起一抹冷意。
“……”没有这种如果。
贺谦占有天然优势,是否开心与否,是由他自已来决定的,所以他不会输。
周徐映:“如果你输了,满足我一个过分要求。”
贺谦:“什么要求?”
周徐映含笑,“晚上你会知道的。”
贺谦不知道为什么,脊背生寒。
“喊吧。”
周徐映抽回手,贺谦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尾调听着有些颤,落不实。只有骂人的时候,才能落到实处去。
但周徐映依旧乐此不疲。
这样声音,如果能换个地方,感官所接受的刺激就截然不同了。
贺谦不乐意这么做。
但昨晚周徐映听见了。
原来要把人弄累了,才会卸下伪装。
周徐映低头喝小米粥,将外套往下拉了拉,半饱后用手帕擦拭着嘴起身,贺谦也跟着站了起来。
修长笔挺的身型站在贺谦面前,贺谦不低头,平视时目光只够看到周徐映的胸膛,视野被遮蔽大半。
周徐映有一米九,比贺谦高的太多,加上那身肌肉,周徐映能轻易将他扛起来。贺谦单薄的身体,根本遭不住的。
双脚悬空被抵在墙上,他的脊背常会磕红。
用周徐映的话来说,是:不经撞。
周徐映的手划过贺谦下颚,往上一挑,赞许道:“最近很听话。”
贺谦不跑了。
但周徐映知道,贺谦的逃跑计划根本没有停。
贺谦会在计算机课上搜索船线,会看海上行话,也会去图书馆看临海市海运发展历史等。
贺谦在给自已找退路。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可以等到大学毕业时,拿到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离开京城,离开周徐映。
但他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件事上,如果某天周徐映发疯伤了他,又或是做出了什么失控的事,贺谦能逃。
至少他不能像第一次那样,连最起码的规划都没有。
“我知道我没法逃。”贺谦说。
周徐映的目光一冷,“你不知道。”
“……”
周徐映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会让你知道。”
周徐映走了,贺谦站在原地愣神许久,周徐映临走前说的话,不停地回荡在贺谦耳边。
周徐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第23章 一笔勾销
傍晚。
贺谦坐上车,周徐映令司机往三环外的郊区开,车程长达两个小时。贺谦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窗外夜幕降临。
车内,只剩下昏暗的车灯,以及周徐映。
贺谦降下车窗,刺骨的寒风刮来,他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是夏天铭家附近。
这就是周徐映如此信誓旦旦与他下注的原因?
周徐映赢了。
“给你半小时。”周徐映说。
贺谦顿住,他目光发凉,“你的要求是什么?”
周徐映递了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过来,贺谦狐疑着打开一看,瞬间脸色煞白。
一套女装……
“去,还是不去?”
周徐映挑眉,他问的不止是这个。
他难得慷慨的给贺谦选择。
贺谦望向窗外,其实他没有选择。
如果不去,是赢了赌注。他可以离开周徐映,可夏家那对父女的下场,贺谦没法想……
夏甜,好不容易能翻案的。
周徐映答应放他离开,是否是文字游戏,贺谦不知道。
贺谦权衡一番后,下了车。司机手中提着礼盒,与贺谦一起往胡同深处走去。
司机说:“贺先生,今晚是夏家父亲邀请您去的,您不必担心。我一会把东西提进去,在门口等您出来。”
贺谦点头,“好。”
贺谦知道,司机哪是等他,是在看着他,怕他逃。
司机拎着礼盒进去,夏天铭笑眯眯地迎来,在看见贺谦的模样时,面色僵硬,反应过来后不停地和贺谦道歉。
司机识趣的颔首离开。
贺谦摇头说没事,转而询问夏甜的情况。
夏天铭让贺谦坐下,给他泡杯茶,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怕人……能否出庭都是个问题……”
“这么痛苦的事,偏偏还要回忆!明明是他犯的错,他逼死甜甜妈,又让甜甜失去学业,遭受辱骂,不得安宁……”
夏天铭抹着眼睛发酸的泪水,神色坚毅如刀,不肯落泪,字字泣血,“我知道孩子痛苦,但她还小……她需要一个清白,一个道歉!”
“我想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贺谦看着情绪激动的夏天铭,鼻腔发酸,“会好的,一定会的……”
“嗯。”夏天铭给贺谦剥了个砂糖橘,笑着说,“贺先生,谢谢你……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下去了。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愿意相信我们!”
夏天铭将橘子递到贺谦掌心时,指节都在抖。
贺谦看着橘子,撕开橘肉上面的橘丝……
这个橘子,不该他吃。
半小时后。
贺谦与夏天铭从胡同里出来,司机走在后面。贺谦走到宾利车窗前,车内,周徐映仰头背靠在车垫上,略显疲态。
黑色碎发落了一簇在眉宇间,锐利狭长的眸子合上,疏离清冷,戾气也随之消失了。
贺谦敲了敲车窗,周徐映揉着眉心,将车窗降下。